聞言,謝青黎皺眉,斜眼瞪着張有德:“你這閹人好生無恥,半點骨氣也無,那點權勢對本将軍來說不過如此,聖人乃是當世明君,太子殿下也不遑多讓。”
張有德并不惱,讪讪笑道:“奴差點忘了,太子殿下是您的賢婿,您自然關心他,且寬心,世子念着與太子殿下的交情呢,孽是上一輩做下的,世子說了不會為難太子殿下,洛陽一帶會供着殿下養老。”
“哈哈哈哈好一個不會為難,劉鳴恩也配稱世子?當年若不是聖人見他頗有才華,不忍他受父輩拖累,這才封他為一方刺史,想不到與那慶、襄二賊一般,狼子野心,恩将仇報。”
謝青黎怒極反笑:“你左一個世子右一個世子,想來已經與他勾結,死在本将軍劍下,也算你榮幸。”
劍剛出鞘,就被趕來的副将攔住,“大将軍,劉鳴恩已到營前,請求與将軍見面詳談。”
“他倒是好膽色,不怕死在我帳中。”
“他說大将軍為人光明磊落,就算要殺他,也會等他說完話再動手。”
“既然如此,便請他進來吧。”謝青黎将劍收回鞘中,指着張有德道:“把這腌臜之人關起來,聖人那邊我擔着。”
……
劉鳴恩從謝青黎帳中出來時,已是月上中梢,他親自替張有德解開了麻繩,安慰道:“本世子已與大将軍談妥,畢竟誰都不想再内耗下去,給外邦可乘之機,也請公公莫要介懷今日之事。”
張有德喜笑顔開,甚是受用,揉着勒紅的手腕,連連點頭:“老奴一切都聽世子的。”
*
翌日鐵甲營挂了白旗,長安城内人心惶惶,得知永安侯世子已命大軍侯在城外,不能入城擾民,而皇帝寫下罪己诏,自願讓位于劉鳴恩,多半是塵埃落定,終于松了口氣。
東宮,謝杳杳正命人收拾東西,“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物件兒不必帶着,咱們輕裝前往洛陽。”
門外李知憬噗嗤笑出聲:“還是我家夫人思慮周全。”
“現下忙亂,殿……我們去園子走走呗。”謝杳杳上前牽着李知憬的手往後頭去。
她不住偷瞄李知憬的神情,生怕他一時想不開,待到僻靜無人之地,才輕聲道:“此去洛陽不過是權宜之計,他們能背信棄義,我們自然也能。”
“你也千萬勿要因為信錯了人而自責,怪隻能怪他們演技太好,換做是我,也不會生疑。”
“你放心好了,待我生産後,與阿爺一起重整謝家軍,屆時反攻,我來領兵,劉鳴恩德不配位,我會讓他知道什麼是黃粱一夢。”
謝杳杳滔滔不絕,安慰人的本事愈發熟練,李知憬嘴角上揚,将她擁入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杳杳,此生我絕不負你,也絕不會二心。”
“啊?你打算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了?”見他神色如常,謝杳杳心中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有心情與他開玩笑:“不過,我這棵樹天下無雙,你也不算虧。”
*
劉鳴恩特地多寬限李氏一族幾日,方便他們打點行裝,他帶着一支精銳進入長安,住在已經騰出的東宮中。
鄭懷松出現的時間,比他們以為的還要早些。
“世子不必驚訝,我此番前來隻為求世子一件事,作為交換,我願将一藏寶地作為賀禮送給世子。”東躲西藏多日,鄭懷松仍是那副世家公子的模樣。
對于他的出現,劉鳴恩并不吃驚,他倒了盞茶給鄭懷松,緩緩道:“有慶王作保,吳公子但說無妨。”
永甯侯是慶王給自己留的後路,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一旦劉鳴恩稱帝,他也能從牢獄之中出來。
“若是慶王的事,吳公子不必開口,我定會好生安頓。”
鄭懷松沒接過茶盞,隻是搖搖頭,沉聲道:“我要李煥和李知憬身首異處。有他們在,你這龍椅也坐不穩,他們背後還有謝家、趙家,不趁早動手,遲早養虎為患。”
“聽聞吳公子抓走了含月公主,我不要藏寶地。”劉鳴恩未回答他的話,直截了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拿含月公主交換吧,她少時十分伶俐,常纏着我給她講故事,若不是我已許諾駱斐娶她為妻,這驸馬之位也輪不到你來坐。”
鄭懷松的臉色漸漸發青,眼神裡的殺意已無法遮掩:“你也配肖想我的夫人?真以為這天下已是你囊中之物?”
“難道是你囊中之物?”劉鳴恩哈哈大笑,半點惶恐也無,“你既然有能力攪動風雲,為何沒想過自己做皇帝?”
“因為惡心,長安城沒有一處不惡心,連同吳家在内,都令人生厭,爾虞我詐,虛情假意……早知道你不屠城,就不該放任那蠢豬與你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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