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緩緩平複,淡然說道:“孫小友深情厚誼,老道終究是辜負了,一切皆已發生,而我既然做了選擇,其實早已是做出了取舍,我不敢再為自己強辯什麼,不過,不過,我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說到這處,清塵迅疾背身攻向淩虛道長,孫尚俍眼疾手快,擋在淩虛身前,在場所有人都手持兵刃準備一戰。
可不想清塵這一招隻是虛晃一槍,一手抱着胸前,一手拿着太極劍鞘挑開明珞的長劍,趁着所有人未反應過來之前,跑出了門外,飛身離去。
孫尚俍注意到清塵胸前似有突鼓之物,猜到了什麼,大喊一聲:“追!”
所有人都追了出去,包括孫尚儒。
待所有人離去後,屋内隻剩下了孫尚琂和淩虛道長,孫尚琂看向淩虛。
淩虛回道:“無妨,孫姑娘不必擔心,老道雖然重傷未愈,但内力也稍稍恢複了些,我猜到他會去哪,我們一同去吧。”
孫尚琂點點頭,扶起了淩虛道長,幫他套上了外袍。
孫尚儒并未跑在所有人前面,一旁的柳湘凝和他同速,不多說什麼,邊跑邊看着孫尚儒。
終于,在真武祠堂門前,清塵停了下來,衆人将他團團圍了起來。
孫尚俍示意衆人先放下長劍,走上前說道:“師叔,在場的衆位師兄弟們或許并不是真心想要傷害您的性命,将您懷裡的《太清玉冊》拿出來吧,難道真的要拿武當數千弟子的性命同歸于盡嗎?”
清塵哈哈淺笑了兩聲,說道:“好,小俍,你再容我多說幾句話,待我說完,我便将《太清玉冊》給你。”
孫尚俍依舊尊敬地說道:“師叔請說。”
清塵說道:“事已至此,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你自幼于武學一途天賦異禀,又聰慧多智,為人也謙和寬厚,但你記住,有時内心需澄澈混沌一些,不必思慮過重,凡事不可求滿,亦不可太盡,不可巧奪天機,你那幾位師弟,資質雖不如你,但内心簡單輕松,叛逆日後對他們多加教導,日後你們必會是武當的棟梁之材,望你們于修道一途有所得悟,珍重,珍重。”
孫尚俍聞聽此話,淚眼盈眶,艱難地說:“師叔教誨,小俍記下了,師叔敬請放心。”
明珞、明川、明泉也站出來,明珞說道:“師叔,一切都還可回頭,弟子請師叔三思。”
清塵看着明珞笑了笑,沒有回話,又看向孫尚儒,說道:“孫小友,當日初見之時,老道有幸與小友對過幾掌,雪山絕學,神乎其技,老道由衷欽佩啊,當日還與小友定下這煮茶論武之約,今日煮茶之約已鑒,原本想再過幾年,小友千山萬疊手拳技大成,再與小友切磋一二,此刻怕是沒有時間了,此生未有緣得見雪山前輩,當真憾事,小友珍重,來世老道再來讨教!”
“小俍,接着——”清塵的遺言剛剛說完,衆人正想要上前阻止,他突然将懷中的木盒扔向了孫尚俍。
孫尚俍停頓半步,接住了木盒,一掂重量,詫異這木盒怎麼會如此之輕。
而清塵已跑進了真武祠堂,拔劍自刎。
“師叔——”孫尚俍未來得及阻止,眼見這一幕,瞬間像是被抽幹了力氣,癱跪在地上。
“師叔——”
“清塵師叔,切勿沖動啊——”
……
明珞、明泉、明川,還有無數的武當弟子走過孫尚俍的身旁,跑向了真武祠堂。
“道長——”孫尚儒焦急得喊道,其實清塵剛剛與他對話之時,他依然有些恍惚,待這一幕發生,片刻之後方才反應過來,不顧一切沖了上去。
清塵雖然自刎,但還未立時倒地,脖頸前鮮血如泉湧,他手持着沾滿血的太極劍,一步一步走向真武祠堂屋内。
真武祠堂内挂有北極真武大帝的道像,道像之下放置着武當數代以來的掌門、長老和傑出弟子的牌位,供台之下,還有一個蒲團。
清塵艱難地跪在蒲團上,将太極劍在自己衣袍上擦拭了一下,橫在身前,慢慢放下,自己顫顫巍巍對着真武道像和曆代先輩牌位做虔誠祈禱狀,安然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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