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淩虛走在衆人之前,帶路。
孫尚琂偷偷問向孫尚俍:“大哥,淩虛道長剛才說什麼,閑話家常?這名滿天下的宗師耆宿,和我們幾個小輩聊家長裡短嗎,呵呵。”說着,孫尚琂偷偷笑了一聲。
孫尚俍也笑道:“可能是師父動了凡心了吧,不過也好,看他樣子,好像是心情好了一些,我們且随他吧。”
孫尚俍話音剛落,淩虛道長便問向孫尚琂:“孫姑娘,前些日子衆多瑣事,老道也未曾來得及問,孫老闆和沈女俠近來可好,數年未見,老道很是挂念。”
孫尚琂笑着說:“有勞道長惦念,我爹娘身體都很康健,就是年紀有些大了,最近幾年不太愛出遠門走動了,平日裡就是在金陵城裡操持着自家的生意。”
淩虛道長笑道:“呵呵呵呵,你若說孫老闆喜靜不喜動,老道自然信,可是這沈女俠的性子,老道幾年不見,可拿不準了,呵呵呵呵。”
孫尚琂一聽這話,立即笑道:“果然,我娘猜的沒錯,道長提及我娘肯定會說這話。”
淩虛來了性質:“哦,沈女俠原話如何說,老道好奇得很。”
孫尚琂因為與淩虛很是相熟,便沒有顧及,直言道:“我娘說,小琂你若上得武當山,淩虛這老道士免不了要對我一番奚落,我看他年紀大了,不想與他這牛鼻子老道計較,他若說些閑話,由得他去,不必理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淩虛聽得這話,忍不住大笑了好幾聲,甚至響徹山野。
孫尚俍對孫尚琂笑着說:“小琂,你太誇張了吧,娘怎麼會對師父這般無禮。”
淩虛勉強止住了笑意,擺擺手說道:“這才是沈秀筠的脾氣秉性,不過孫姑娘,老道可是冤枉啊,不過才閑扯了半句而已,怎麼沈女俠連我這牛鼻子老道都罵上了,哈哈哈哈。”
孫尚琂笑笑:“道長與我爹娘是故交,我娘的脾氣嘛,道長自然是知曉的。”
淩虛道長點點頭:“嗯嗯,這是自然,不過沈女俠年輕之時,在江湖上也是聲名赫赫的鐵娘子,怕也隻有孫老闆這樣仁厚謙和之人才能娶她為妻,呵呵呵呵。”
朱棠聽了這話,還有些不敢相信,偷偷對孫尚儒說:“這老道士還還真是說閑話聊八卦啊,連你伯父伯母的玩笑都随意開。”
孫尚儒一聽朱棠這話,立馬被他惹煩,眼神瞪視,讓他閉嘴。
淩虛又道:“不過前些日子,孫老闆壽宴,未能赴會,想來還是有些遺憾呢。”
孫尚琂随意道:“道長不必客氣,我爹其實本來也不想過什麼壽誕的,就是江湖上還有生意場上的朋友時常拜訪,我爹就想着借做壽的機會,把親朋好友們聚在一起,熱鬧一番罷了。”
淩虛會意:“如此也好。”接着問向柳湘凝和孫尚儒:“柳姑娘和孫小友是雪山門下,雪山前輩進來可好啊?”
柳湘凝說:“多謝道長挂念,在下下山數年,期間遊曆江湖,未及返回長白山,數年未見師父了,也甚是想念,不過小儒是前段時日才下山的,道長可以問問他。”
孫尚儒接話:“嗨,我師父啊,越老越精神,沒事就和我試招打拳,不過他好像不太管江湖上的事了,也就偶爾聊到幾位當世的宗師名家,其他什麼人幾乎就不曾說過了。”
淩虛點點頭:“雪山前輩是隐世高人嘛,當世能入其眼的英雄寥寥,老道此生也僅僅與前輩數面之緣,想來還是福緣淺薄啊,就是不知雪山前輩偶有提及世間英雄人物之時,老道是否也有幸在内呢?若是再年輕一些,老道怕是也忍不住學清塵師弟一樣,惦念着讨教雪山絕學啊,呵呵呵呵。”
孫尚儒笑道:“道長此刻像是換了一個人?”
淩虛回過頭,笑着問:“哦,孫小友如何有這種感想,那老道又成了什麼樣的人呢?”
孫尚儒無所顧忌,直說:“道長此刻就不像是聞名天下的前輩宗師,反而像是十多歲火氣旺盛的少年人,滿身童真稚氣,卻也甚是可愛,哈哈哈哈!”
衆人聽聞後哈哈哈大笑,無所拘束。
淩虛道長也是忍不住直言:“孫小友,老道真不虛喊你一聲小友,平日裡門派弟子相處滿是拘束,竟許久沒有今天這般聊得暢快了,哈哈哈哈——”
淩虛道長此刻心情甚好,一掃先前的陰郁之色,衆人在此歡聲笑語之中終于走回了武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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