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也就間接導緻了一件事。
無論是狗卷棘還是乙骨憂太,都将宮村伊澄放在了“被保護者”的位置上。
……
帶着惡意的咒力順着牆壁拐角壓迫而來,但目光所及的前方卻偏偏空無一物,狗卷棘的額角滲出一層薄汗,将有點刺絨絨的銀色發絲黏了一些在額頭上,紫色的瞳孔裡充滿了警戒。
——是一級?還是說比一級還要強?使用的咒言需要限制嗎,破壞力強大的咒言會遭到強烈的反噬嗎?
如果不能确認能将咒靈一擊祓除,那麼就要謹慎斟酌一下使用的咒言了——畢竟,如果他遭到反噬失去了行動能力,那麼伊澄和憂太的壓力會很大吧?
這麼想着,狗卷棘的手指越攥越緊,直箍得手腕發痛的宮村伊澄側過臉,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但狗卷棘沒來得及從這輕飄飄的一瞥中捕捉到什麼訊息,因為在下一瞬間,濃厚沉重的咒力壓迫就驟然出現在了三人的頭頂。
宮村伊澄的感知要比兩人快上一瞬,但這不足半秒的時間也不足以讓他做些什麼,在沉重的惡意咒力騰到他們上空的一刹那,一句準備要吐出口的咒言就已經被他含在了舌尖,蓄勢待發。
自己的咒言對于這種水準的咒靈能起多大的用處,宮村伊澄其實也不甚了解,因為五條悟帶着他“試驗”的次數有限,能夠遇到高等級咒靈的幾率也沒那麼大。
而在這之前,被詛咒師控制着,隻存在朦胧意識的狀态又記憶太過模糊,宮村伊澄隻記得,他僅僅需要從口中吐出一句又一句被命令的詞彙,然後作用在“敵方”的身上——這種行為在大部分的時候都很順利,但偶爾,他也會因為咒言的反噬而嘗到喉間腥甜的味道。
不過是區區的咒言反噬,這幾乎是所有咒言師都要面對的問題,就像狗卷棘将其視作家常便飯一樣,宮村伊澄也早已做好了準備,不過在他将含着的一句咒言吐出口之前,手腕處倒是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拉力。
視野裡一片天旋地轉,宮村伊澄的身體反射永遠比不上思緒的快慢,他隻覺得手腕一緊,視野裡就充斥了屬于别人的下颚,順着臉頰肉的坡度能看見兩枚熟悉的深色蛇目,再往下還能看到一小截明顯的喉結,被看起來就暖融融的高領脖套擋住了一半。
宮村伊澄怔了一下。
被拽過去的一瞬間他來不及反應,身體的本能也不足以支撐他穩穩當當地站好,在失去了重心之後,宮村伊澄就察覺到順着後背橫着圈過來的手臂,狗卷棘幾乎是把他直接拽進懷裡,單手攏着扣在胸前,手指甚至還攥着他的一截手腕沒松開。
側臉近乎貼在銀發同學的胸膛上,耳朵裡能聽見“咚咚咚”的有力心跳,有那麼一瞬間,宮村伊澄連含在舌尖的咒言該說什麼忘了個一幹二淨,被驟然超出他思考範圍的情況打了個措手不及,随後更是連腳下的平穩都失去了——
因為,狗卷棘毫不猶豫、滿臉嚴肅警戒地,絲毫沒有遲疑地,用另一隻胳膊托起沒有防備的腿彎,直接把沒有什麼能力進行躲避、在體術上完完全全是個拖累的宮村伊澄打橫抱了起來。
宮村伊澄:“……”
……
情況緊急,也顧不得征求當事人的同意了,狗卷棘在察覺到頭頂驟然砸下的風聲之後,立刻果斷地先把旁邊很難憑借身體反應來躲避的宮村伊澄扯進了自己懷裡,随即雙腿蓄力,抱着人迅速向外一跳,剛剛好躲開了自頭頂砸下的沉重物什。
“狗卷同學,宮村同學!你們沒事吧?”
另一邊的乙骨憂太也及時躲開了這一招“泰山壓頂”,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緊張地沖這邊喊,于是狗卷棘冷靜地回了一句“木魚花”,便眯起眼,把抱在懷裡輕飄飄的攜帶物往懷裡又揣了揣,透過騰起的煙塵看向剛剛差點把三個人碾進地面的東西。
那是一隻散發着惡意咒力的龐大咒靈,體型巨大,身材臃腫,但卻和以往見到的咒靈有着很明顯的外形區别——這一隻咒靈的形态,已經極其接近人類了。
獨眼裂口,身材類似大肚佛陀,擁有着屬于人類的手和腳,粗壯的脖頸上還套着一圈由人類頭骨穿成的念珠,雖然不似其它咒靈那樣奇形怪狀到傷眼,但正是它與人類相似的地方過多,反而看起來更有一種陰恻恻的壓迫與反感。
——很危險,不能讓它先動手。
狗卷棘瞬間就做出了這個判斷,往常擋住下班張臉的高領脖套早在之前就被扯下,于是他毫不猶豫開口道:
【别動】
附着在聲音中的咒力立刻捆縛住頭骨念珠咒靈的四肢,剛剛落地的咒靈不受控制地僵硬了一瞬,不過大抵是這隻咒靈的咒力水準已經超越了一級,所以即便是反噬程度并不高的束縛類型咒言,也讓此刻隻有二級的銀發咒言師喉間一甜,嗓子幹澀地咳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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