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即便目前的狀況格外詭異,仿佛有什麼人暗中運作了某些事一般,在三人的任務區域布下了兩層“帳”,但大概是級别更高的咒靈不會用來作為試探的先頭兵,所以盡管這隻咒靈的水準幾乎要超出一級,也仍舊是宮村伊澄能夠較為輕松應對的範疇。
一句蘊藏着恐怖破壞力威脅的【去死】,比起簡簡單單的【别動】,能夠造成更多的死亡威脅,更何況這句咒言的使用者暗藏了些怒氣以及愧疚,從而向咒言中注入了更加濃厚的、帶着枯朽灰暗氣息的恐怖咒力。
“——”
無聲的波動瞬間綻開,幾乎帶着肉眼可見的空氣扭曲,戴着頭骨念珠的咒靈沒發出什麼聲音,但卻仿佛身體裡爆開了一團硫酸,當即抱頭蜷縮成了一團蝦米,連如青灰樹皮一般的皮膚都開始腐蝕——但卻沒有被徹底殺死。
吐出了一句“去死”後,宮村伊澄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恹靡了許多,本就偏淡的薄唇褪去了血色,整個人都透着恹恹的脆弱病态,好像精緻易碎的玻璃制品,碰到地上就會摔個粉碎。
臉頰邊柔順垂下的黑發被薄汗粘住了幾絲,襯得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脆弱病态,然而,外表上的脆弱似乎更接近于捕獵者的迷惑性,因為在下一刻,被纖長睫毛半掩着的藍瞳裡劃過一道冷漠的流光,宮村伊澄随後擡了擡眼,藍瞳中倒映出在滿是塵土的地面痛苦蜷縮翻滾的咒靈,毫不遲疑地又吐出了一句冷淡平穩的【去死吧】。
這一次,頭骨念珠的咒靈猛地抽搐了幾下,随後就徹底沒了聲息,青灰色的表皮開始泛黑塌陷,并逐漸從身體表層騰起灰燼,向着空中逸散消失。
“……”
空氣突然就陷入了寂靜。
一連串的變故也出乎了他人的預料,乙骨憂太在這種情況下愣了一瞬,手裡雖然攥着一振注入了咒力的刀,但是好像也沒了什麼用處,幹巴巴拎着刀柄站在原地,和伏黑惠有點相似的黑發亂翹着,無辜的下垂眼睜大,看起來竟然還有點無措和迷茫。
——這麼大,這麼可怕,這麼危險的一隻咒靈……就這麼死了?
——不愧是和狗卷同學擁有同樣術式的宮村同學……好厲害啊。
乙骨憂太讷讷地想着,他本來以為,面對這種危機的情況,已經是不得不忽視高專對他的限制,必須要求助“裡香”的狀況了,完全沒想到僅僅需要窩在狗卷同學懷裡的宮村同學兩句話,就能夠徹徹底底解決——對自己上了同學濾鏡的乙骨憂太在心底感慨道,果然,他的同學都是很厲害的人啊。
那邊的乙骨憂太自己腦補得拐了個彎,帶着十米厚的濾鏡轉而感慨起同學的優秀與強大,而這邊的狗卷棘……身為近距離面對這一系列變故的見證者,他受到的沖擊似乎要更多。
【去死吧】這種類型的咒言,就算是狗卷棘,也很少會選擇使用,畢竟強勁的威力相對的也是更為恐怖的反噬,對手比他弱上許多還好,但凡遇到和他相差無幾的水平,或者比他強的敵人,那麼幾乎吐出這一句咒言後就會迅速喪失行動力,稱之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不為過。
但是,伊澄的話……似乎是能将其視作普通的、威力更大的咒言來使用。
這代表了兩種可能,要麼是伊澄使用咒言不需要承受傷害自己的反噬,要麼……就是伊澄的咒力要比那隻咒靈強上許多。
前者的可能性近乎沒有,狗卷棘心想,他最了解狗卷家的術式,不承受反噬是根本不可能的情況,所以原因隻有可能是後一個。
——伊澄比那隻咒靈強得多、也比他強得多。
懷裡仍舊托着輕飄飄的重量,如果誇張點來講,伊澄整個人輕得好像一團棉絮,抱在懷裡怕被風吹走,隻有用一隻胳膊圈着鎖在懷裡,用五指攥住細細的手腕,才能避免在過于劇烈的運動下把柔弱的軀體甩出去——狗卷棘是這麼想的,他也是這麼做的。
如果說柔弱,那麼伊澄的确很柔弱,他的身體素質甚至比普通人都要虛弱,在高專的訓練場上跑八百米都會暈倒,隻要狗卷棘牢牢圈住他的手腕,那麼就算宮村伊澄用盡全身力氣,累得氣喘籲籲也掙不開。
但是,就像先入為主的弊端,因為他們首先見到的是“伊澄跑八百米會暈倒”的場景,所以在心裡自顧自地就把伊澄放在了“弱者”的角度上,自大得連學生證上實打實的“一級”都忘在了腦後,甚至在指名三人的委派任務中自負地忽視了伊澄的戰鬥力……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受到現在這種幾乎當頭一錘的震驚吧?
狗卷棘的思緒漂浮起來,他覺得,或許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沒有傲慢地将自己置于保護者的位置,這隻咒靈他對付不了,是伊澄的咒言才将其殺死,以這種情況作為判斷依據的話,他根本就沒有保護到伊澄,其實是伊澄保護了他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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