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步入正廳,顧意詢左右兩邊坐着他的妻妾,南星挨着蘇歡玥落座。
國公府的這頓膳食可謂饕餮盛宴,多得是南星沒見過的山珍海味,色香味俱全,就是吃着吃着,再珍貴的食材都味同嚼蠟。
在顧意詢又一次夾菜過來時,她胃口全無,甚至覺得胃隐隐作痛。
他倒沒有厚此薄彼,給所有人都夾了,可她情願他忽略過自己。
一頓不是滋味的午膳吃完,南星歸心似箭,告了辭,顧意詢找了個借口單獨送她。
路上,顧意詢心事重重,欲言又止,即将到門口之際,他停下來,揮退其他人,本想訴衷腸,卻見琳霄紋絲未動。
南星不想跟他獨處,沒叫琳霄回避,直接開口:有什麼事嗎?
她現在連“顧哥哥”都不想叫了,怕他聽不懂,說得很慢。
顧意詢目中閃爍着期待:“南星,你今日會來,是改主意了麼?”
南星悟了,怪不得他這麼着急趕回來,還全程心情那麼好,原來是誤以為她改變主意想住進國公府。
她半點猶豫都沒有,幹脆地搖頭。
畢竟兩家認了親戚,她偶爾來拜訪長輩再正常不過,一次都不來才要惹人說閑話。
顧意詢大失所望,眼裡的光肉眼可見的黯淡了下去,無言半晌,磕磕絆絆地說:“你……就那麼怨我,一絲機會都不肯給我?”
這語氣要多哀怨有多哀怨,這姿态有多低放多低,南星不僅沒有動容,甚至覺得好笑。
她提筆寫道:我快十九了,總要說親的,不可能以表小姐的身份寄人籬下一輩子,既然隻能在你家暫住一時,住不住又有何區别?
顧意詢接過紙,信誓旦旦地保證:“你不用擔心這些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隻要安心住着就好。”
空頭支票誰不會開呢,一旦遂了他的意,最後還不是要她妥協?
南星不為所動,繼續提筆:你送我的扇子已被燒成飛灰,有些緣分已經随著大火燒得一幹二淨,我已經認命了,給不了你任何機會,如今你已成家,我和你再繼續下去隻會不清不楚,你也認命吧。
把紙塞給他,南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帶上琳霄頭也不回。
車上,憋了半天的琳霄義憤填膺:“這都什麼人啊!心眼比蓮蓬上的孔還多,這哪是待客啊,這不是糟踐人嗎?!”
南星有點累了,歪在車架上歇息,見她罵顧意詢和周瑾玉越罵越氣,竟罵罵咧咧了一路,連忙哄她也哄了一路。
回到家,遇到何琰羽送信而來。
會給她寫信又能讓何琰羽當信使的人,唯有一人。
南星心頭一跳,所有的疲倦一掃而空,迅速收了信,在何琰羽和琳霄的打趣聲中躲進卧房,緊張而迫切地拆了信封。
楚其淵的字很有他個人的風格,張狂外放,龍蛇飛動,開頭的“霍南星”三個字力透紙背。
他不是個喜歡用筆墨寄情的人,這封信卻足足寫滿了兩頁紙,一半是講自己在宮中的日常,一半是殷殷叮囑她最近情勢嚴峻,有事别單獨外出,遇事不決一定要找何琰羽等等。
最後一行字是:霍南星,本王反悔了,下次見到妳,本王就要知道答案。
他一共就寫了兩次她的名字,第一次的筆迹鋒銳猶如千鈞,漸漸的,行文裡帶上了無窮的牽挂,第二次寫到她名字之時,他的字被思念磨平了棱角,較之前圓潤綿軟,反差之大,令人疑惑到底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
安王沒有明确的說想她,可他的每一個字都在這麼表達,南星想起他那日強勢的問她對他有無男女之情、願不願做安王府的女主人,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
遇到他之後,她才明白思念的滋味原來是酸甜的,既可以甜蜜得引人發笑,又輕易勾出縷縷心酸,慣會折磨人。
至于回答,她心裡早就願意了,隻是一直不肯承認,他們的緣分如同她丟在半途的桔梗幹花,卻陰差陽錯的又回到她手裡……每次她清醒的想要放棄這份悸動,斷了這情愫,卻總有這樣那樣的機遇與他再續前緣。
何需等到見面呢?南星不想再逃避了,氣勢洶洶的鋪紙提筆。
……然後洩氣了。
到底不敢把“想你”、“喜歡你”這些字眼寫上去,每每想這麼寫的時候,她都害臊得指尖打顫。
糾結許久,最終隻寫了“願意”三個字,紅着臉裝進信封裡交給何琰羽。
*
轉眼到初冬,寒風凜冽,院中長好的大白菜打了霜,吃起來格外的甜。
巡城營依然頻繁的出現在大街上,不時有官兵來敲門,以例行盤查為由進門勘察,似是在秘密追捕某個逃犯。
南星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裡照王和定王正打得火熱,都在互相拿捏對方的痛處,十二皇子應該會如原著那樣橫插一腳做攪屎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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