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以沫在喜妹丸的作用下,每天和顧相濡在一起。
但喜妹丸的藥效并沒有那麼強烈,因為柳以沫精神衰弱,不是郁郁寡歡,就是暴躁易怒。
喜妹丸在她身上比尋常人要發作的短些。
這天,柳以沫拿把劍抵住自己的脖子準備自刎。
幸好慕昭歌進來攔下,她本想着偷偷觀察喜妹丸的功效,卻不料遇到這事。
“你是誰?憑什麼攔我?”
“我……我是來救你的……你的救贖神——”
“你攔我做甚?”
“你有話好說,有事好做,好端端地幹嘛去死呢?”
柳以沫看着地上掉落的劍沉默不語。
“你是不愛他?”
“是……并不愛……”
“那你們……”
“我們是因為爹娘喜歡,又門當戶對才成親的。”
“那他對你也不錯啊,你不至于去自殺吧?”
“你不懂,因為年少時的懵懂無知,才有了今天這般結果。”
“所以,你……”
“我年少時以為,成親是件極好的事,知道後來,懵懵懂懂嫁給他後,我才發現成親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殘酷……”
“他們逼你了?”
“是,我不想要孩子,但我爹娘不同意,我從一出生,我的命已經不在我手中了。”
慕昭歌聽後一愣,仿佛這話是在說她自己。
“不論如何,你先好好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正是因為活着!身不由己!才會絕望!”
“那你現在死了,那些在乎你的人,你讓他們怎麼活?”
柳以沫愣住,淚水劃過臉頰,掉落在地上。
慕昭歌上前握住柳以沫的手,她的手是那麼的冰涼。
一時間她也不知該說什麼,她知道說這些隻會讓柳以沫更加痛苦,可也不能任由着她去死。
很多湧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心想着:照這個情況,這獎金怕是不能要了,不然害了人,可就不好了……
“你不準死,既然你已成婚,身不由己,那隻能順其自然,或者什麼事情不想做,那就一直耗着吧。”
柳以沫呆呆地看着慕昭歌,心裡稍稍好受些。
“這樣吧,你不準死,我有事,就先走了……”
慕昭歌轉身跑開了,跑得太急,一頭撞在樂懸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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