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大牢,暗無天日,空氣中彌漫着腐臭潮濕的氣味,令人作嘔。
關在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重犯。
鄭國坐在幹草上,面容黝黃粗糙,本就常年風吹日曬,這一次因為一些事情,整個人憔悴了許多,眼袋厚重,似乎蒼老了十幾歲。
靠在牆頭,鄭國朝裡面牆壁上的窗戶口看去,那裡是唯一有陽光的地方。
牢獄裡的光線依舊很昏暗。
這種環境,會令人心情壓抑,長久累積,多半會瘋掉。
“鄭國啊鄭國,你到底是為了造福天下農民,還是以此為借口,堅持着削弱秦國為目的。”
他老沉的眼光中,難掩落寞之色。
那夜的那番話,令他明白,他不僅是一個水工,更是一個韓國人。
可,若是讓他在水渠上動手腳他幹不出來。
水渠一但出現一點誤差,殃及的将是整個關中之地的百姓,土地盡毀,屆時,無數人将受此波及。
他良心難安。
“擇路先問心,縱有經天緯地之能,也會有做不出選擇之時。”
“你是韓國人,為韓國謀利,此乃人之本能,然,你亦是一位水工,造福農民百姓是你之願景。”
就在此刻,一道聲音打破了沉寂的鄭國,一雙渾濁的老眼看向牢外。
“侯爺。”
鄭國雙手撐地,徐徐起身,微微行了一禮。
秦夜虛手微托,目光落在他身上,道:“重要的是看你自己如何抉擇,這是一道答案簡單的難題。”
鄭國緩緩說道:“結果簡單,可過程并非容易。”
他有些低落,兩條路擺在面前,很難選擇。
“理智與感情,在于你如何安排和抉擇,心覺如此,便無出其右,鄭國,你可明白。”
鄭國垂下腦袋,沉聲道:“可秦王已經”
秦夜搖了搖頭:“此你無需擔憂,你現在應該把自身問題想明白,是堅持士為韓國而死,還是繼續去完成你的遺憾。”
見鄭國低下頭沉默,秦夜沒有再繼續勸說,緩緩轉身離開。
話已經到這個份兒上,他沒必要再勸,水渠固然龐大,可天下水利大才并非絕迹。
大牢外。
李斯已等候在此。
“你是怎麼想。”
刺穿浮雲的陽光無疑有些刺眼,令得秦夜頗為不适,蹙眉閉了閉眼。
說話間,朝不遠處的大司命招了招手。
大司命面無表情,撐着一把傘來到秦夜身旁,貼心的小秘書總是能很好照顧大老闆的日常生活。
李斯沉吟道:“近幾個月以來,鹹陽城内的風氣發生了潛移默化的變化,有不少各國派來的間細,攪動秦國内亂。”
秦夜沒有插嘴,以為然的點點頭,繼續聽着。
“現如今大王面臨兩難抉擇,倘若驅逐外客,無疑是遂了各國之願,且對秦國進行了削弱。”
“但留下外客,會令宗室之人難堪,繼而與大王離心離異。”
李斯看得很透徹,這就是一場六國的陽謀,連陰謀都說不上,擺明讓嬴政做抉擇。
修渠的鄭國是他們的目标,繼而引發不滿已久的秦國宗室。
固然渭陽君能看透,但又能奈其何,宗室吵的不是一天兩天了。
有時候明知不可為,卻不得不為之。
“你也在其中,他們彈劾的首位便是你。”秦夜提醒了一句。
李斯的升任隻比他慢,饒是如此,也是堪比坐直升機的速度,當上了廷尉。
不過是金子總會發光,人家有足以任廷尉的本領,且專業對口。
目前在觀察階段,不過秦夜相信,李斯能夠勝任。
“所以,下官是來辭呈的。”
李斯拱了拱手。
秦夜眯了眯眼,這是以退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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