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尋常百姓請她上門診治一樣,稀松平常,而教主希望她對此事保密,她也不曾開過什麼條件。時至今日,江湖中人也隻以為天溟教護佑姬欣月是因為她解了天溟教教主的血毒。
兩相比較,教衆更偏向姬欣月這個外人真是一點都不奇怪。
彙報消息的人還在繼續:“姬大夫前些時日回了隐山,本該無恙,隻是聽聞蕭城有災,又下了山,行至蕭城外一處懸崖峭壁時,被幾波人馬追擊,落下了山崖。”
那處山崖下是一片密林,多得是毒蛇野獸,根本就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天溟教教主看着彙報消息的人,突然,笑了一聲。
姬欣月死了。
笑聲壓抑着,似哭似笑,令人頭皮發麻。
她救了這麼多人,最後卻被他們這些人,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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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七在病好後,開始裝病。
顧行止的“死訊”被封鎖至今,莫硯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無縫,也知道如果把這件事放到林珝或者溫七手裡,想查出他來一點都不難。
所以他勸皇帝,讓皇帝先不要把此事告訴隐山其他人,以免隐山的人懷疑到皇帝頭上。
皇帝演技還行,他先是表達了自己不曾做過這樣的事情不怕懷疑,又說他是皇帝,一國之君,還怕别人懷疑嗎?那他可一定要讓國師和國師其他弟子知道,看看國師敢不敢懷疑他。可後來又因為莫硯的極力勸谏,皇帝還是決定等調查出結果再說。
因此在莫硯的認知裡,無論是國師,還是顧行止的師弟師妹們,他們都不知道“顧行止已死”這件事。
可溫七如今在查國師被刺一事,偶爾會聯系諸位師兄師姐,發現不了顧行止已經不在人世有些說不過去,所以隻能裝病,假裝卧床不起,無暇調查。
溫七這一裝就裝到了正月十五的元宵節。
溫七想去逛花燈,就讓自己的“病”暫時好了,還得了浮羅公主的邀請,一塊出門。
顧行止“已死”的事,浮羅公主是毫不知情的。
依舊該吃吃,該玩玩。
隻是她這段時間都沒去過别苑了,莫硯那邊得到的理由是皇帝覺得浮羅公主的别苑離摘星樓太近,怕公主去别苑會發現什麼,就借口說他找了人替她修繕别苑,讓她近期内無法過去。
元宵節那晚,溫七和溫五分别應了不同人的邀約出了門,反倒是向來愛熱鬧的溫瑤,說是身體不适,留在了家裡。
“大病初愈”的溫七穿着一身葡萄紫色的衣裙,脖子上圍着雪白的毛領圍脖,身上的首飾不多,但都是用了溫二太太送來的紫琉璃點綴的。
大的紫琉璃打磨後用在發钗上,小的就用在手鍊耳環上,耳環還十分讨巧地用金子打出拇指大小的檐鈴模樣,下面墜着米粒大小的紫琉璃珠子,流光潋滟,讓樣式古樸的檐鈴一下子就變得活潑了起來。
浮羅公主一眼就注意到了溫七的耳環,多看了幾眼便認了出來:“這個樣式,像是摘星樓的檐鈴。”
馬車内還有一塊跟來的溫陽縣主,溫七不好開口說話,所幸馬車内有固定的矮幾,矮幾子下的抽屜裡更有紙筆,溫七就用紙筆寫道:“就是仿照摘星樓上檐鈴的樣式打的,母親說我總是生病,便讓人打了這對耳環,求個庇佑。”
要知道,摘星樓可是信徒衆多。
浮羅公主想想溫七的身份,再看看溫七寫的話,怎麼想怎麼奇怪:溫二太太求國師庇佑,可溫七就是國師弟子,哪裡需要額外去求。
可溫七看起來十分喜歡這對耳環和母親對她的關心,浮羅公主就沒多說什麼。
到了地方,三人下了馬車,朝裡頭走去。
街上人多,戴着帷帽不方便,還容易把人弄丢,她們就都沒戴。
浮羅公主一手拉着溫七,一手牽着溫陽縣主,被丫鬟護衛們前呼後擁着走在人群裡。
因今夜出來玩的官家女們都是這個标配,所以她們這樣也算不上惹人注目。
溫七跟在浮羅公主和溫陽縣主身旁,她對好看的花燈很感興趣,也很喜歡解花燈上面的燈謎,隻是用謎底換彩頭的地方人太多了,所以即便是猜到了答案,她也沒想過要去換彩頭。
溫陽縣主卻是不怕麻煩的,她看上了被當做彩頭的一對手镯,可又死活猜不出那些燈謎的答案,溫七就拉着溫陽縣主的手,把十來個燈謎的答案一一寫給她。
隻是在手上寫字終究有些難認,溫陽縣主也是費了不少力氣才把溫七寫在她手上的字都認出來,然後便興沖沖地跑去對答案的地方要那對镯子。
一部分下人趕緊湧過去,跟着溫陽縣主就跑了。
“這孩子真是。”明明大不了幾歲,浮羅公主對待溫陽縣主就像是在對待自己家的小孩子,言語之間都是滿滿的寵溺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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