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遙遙問謝知杏:“杏姐兒,你可有看到我的耳環?”
謝知杏立刻跑來,蹲在地上一起找:“你耳環掉啦?什麼樣的呀?”
甯姝說:“是一隻小兔子。”
謝知杏蹲在地上看,很認真地扒拉着草叢:“小兔子?會不會是來的路上掉了呀?”
甯姝:“對對……”她忽的又說:“我找到啦!”
聽到這話,謝知杏有點失望,小臉耷拉着,好不容易甯姝跟她搭話呢,這次不和好,下次,得等到什麼時候。
但甯姝兩手空空,謝知杏好奇地看着她:“小兔子呢?”
甯姝坐下,視線與她平齊,伸手戳戳她圓圓的臉頰:“在這兒呢。”
謝知杏呆住,可算反應過來,立刻忘了那點生疏,撲到甯姝身上:“阿姝姐姐你玩我!”
甯姝揉着她的頭發:“怎麼,分明是你想找我玩呀,你要是不想,我可就走了。”
小女孩立刻抓住甯姝的袖子,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用臉頰去蹭甯姝的胳膊:“你别走……”她語氣有點小心翼翼,“阿姝姐姐,其實那天,我沒覺得三叔說的就是對的。”
那天謝三說,甯姝預謀成為她的娘親。
都說小孩忘性大,但謝知杏感性,一件小事記到現在。
甯姝歎了聲,溫聲說:“我知道,所以我不和他說話,隻和你說。”
謝知杏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她拉着甯姝站起來,說:“阿姝姐姐,我們來放風筝好嗎!”
風筝是謝嶼前日下朝回來買的,雖然謝知桃也有,但是謝知杏發現,她的風筝比謝知桃好,因為她的風筝是大老鷹,而謝知桃的是個蝴蝶。
紙與藤條紮的大老鷹,幾尺寬大,展翅飛翔,神态睥睨天下,羽毛根根分明,活靈活現。
甯姝端詳着,忽然覺得,它有那麼幾分神似謝巒。
一股子威武神氣的模樣。
她們在春色園放風筝。
老夫人年輕時,喜歡逛園子,侯府擴了好幾次,内外大小園圃相互套用,而最大的園子,最大的便是後園,春色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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