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慧便好言勸道:“太太,屋裡熏着炭盆憋悶得慌,您還是讓奴婢把窗子打開吧。”
鄭繡放了糕點,道:“别開,礙眼。”
茗慧自然之道她說什麼礙眼,便幫着薛直解釋道:“方才是瑞珠自作主張拿了熱茶端給二爺的,二爺還當是您授意的,這才喝的。”
“真的?”鄭繡揚眉。
茗慧道:“奴婢不敢欺瞞太太。您把窗子關上後,二爺就把瑞珠趕走了。如今瑞珠還躲在耳房裡掉眼淚呢。”
鄭繡哼聲道:“好個有主意的瑞珠。”
茗慧想了想,說:“關于瑞珠,奴婢有話說,還請太太恕奴婢僭越。”
鄭繡讓她說下去,她便繼續道:“瑞珠瞧着就是個不老實的,從前還是在世子爺身邊伺候的,聽說是因為沖撞了公主,才被摘了出來。如今放到咱們院裡,奴婢看她也沒有收收心,您還是要多當心些。”不怪她今天話說,實在是瑞珠太不老實了。今天趁着二爺和老太太吵架就能給端熱茶,誰知道下回會做出什麼來。二爺今天能瞪着眼睛把她趕走,但下回……可就不好說了。
鄭繡本來就不喜歡貴和長公主把手伸到自己院裡來,但是貴和長公主掌管中饋,浩夜堂又确實缺少人手,所以之前貴和長公主往這裡放人,可以說是光明正大。鄭繡怎麼也沒想到,貴和長公主會放一個長得這麼年輕貌美,還不老實的大丫鬟進來。
鑒于貴和長公主對她的不喜歡,她怎麼都不會覺得貴和長公主這是無心之為。
想趕走瑞珠簡單,但是卻得有的名頭——畢竟是貴和長公主那邊的人。
鄭繡想了想,心裡有了主意,推開了窗戶,對着還老老實實站在窗外喝風的薛直招了招手,“你先進來。”
薛直歡快地‘哎’了一聲,立刻就回屋了。
“阿繡,你不生氣了?”薛直興沖沖得坐回了炕邊。
鄭繡斜了他一眼,“誰說我不生氣了?”
薛直搔了搔頭,沒明白她為什麼把自己喊了進來。
鄭繡又道:“剛給你端茶的那個丫鬟,沒有我的吩咐就擅自做主,你說該怎麼辦?”
“一個丫鬟,你自己定奪,還用問我……”說着就發現鄭繡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薛直立刻改口道:“那丫鬟僭越本分,越俎代庖,目中無人,自然應該好好罰一罰。”
鄭繡又轉過臉對茗慧道:“聽到沒?二爺生氣了,說要罰瑞珠,你還不去把人帶上來?”
茗慧抿嘴偷偷笑了一下,應了一聲便轉身出去,很快就和粉葛把瑞珠帶了上來。
瑞珠躲在耳房裡哭了好一會兒,兩個眼睛紅的像兔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鄭繡冷着臉道:“瑞珠,你到浩夜堂來也有些時候了。這段時間你領着大丫鬟的月錢,活計卻都是由茗慧等人分擔,我自問待你不薄。”雖然是故意将瑞珠排在外頭,可這話到了鄭繡嘴裡就變了個意思。“可你看看,你今天做的什麼事!居然敢沖撞二爺!”
瑞珠啞口無言,瞪着一對泛紅的眼睛,“奴婢,奴婢……”
鄭繡擺擺手,不耐煩道:“别辯解了,沒看到二爺還在生氣麼。”然後不冷不熱地看了一眼薛直。
薛直心領神會,立刻裝作生氣的模樣,黑下臉接口道:“不知死活的丫頭,連主子都敢沖撞!我看你是不想在慶國公府待了!”
瑞珠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給二爺送了杯熱茶,非但沒能得二爺青眼,被呵斥了兩句不說,眼下還被提到衆人面前發落。
可對上怒目圓瞪的薛直,她再多的辯解之詞都說不出口了。
鄭繡又道:“你是長風苑出來的人,我不好罰你。不過你既然惹了二爺厭煩,就回長風苑去領罰吧。”
瑞珠在眼眶裡打轉的淚珠一下子就順着臉頰淌了下來,一下子就給跪下了:“太太,奴婢知道錯了,您饒奴婢這一回吧!”
鄭繡無辜道:“怎麼是我饒你呢?我又沒生氣,是你惹二爺生氣了,你求我做什麼?”
瑞珠又膝行到薛直身邊,“二爺,您念在奴婢隻是一時糊塗,您饒了奴婢吧。”說着還拽上了薛直的衣擺。
薛直也不傻,之前因為喝了這丫鬟一盞茶,就讓媳婦更生氣了。眼下好不容易有了将功折罪的機會,自然得好好把握。他擡了擡腿避開,蹙着眉頭道:“饒什麼饒?爺今天就是覺得你犯了忌諱,還不快滾回長風苑!是不是還要讓我動用侍衛來拖你走?”
“有話好好說,動用什麼侍衛。”鄭繡看了茗慧一眼,“還不讓人把瑞珠送回去?”
茗慧應了一聲,朝着粉葛使了個顔色,粉葛便喊了院裡做粗活的婆子,直接把瑞珠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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