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再說話。
秦依蒙畢竟好幾天沒有吃過東西,站了一會兒,就覺得疲累起來。
伍毅然感覺出來了,把她抱起來,仍舊讓她回床上躺着。
窗外的暮色逐漸降臨。伍毅然坐在床沿,開始和她讨論起學業。
“這兩天你缺了好些課,後面的幾天得加把油補回來。但是别熬夜,對身體不好。”
他伸手,愛憐地把她的頭發往耳理了一理,他的眼神裡滿是心疼和不舍,秦依蒙心如刀割。
接着他從床頭櫃上遞過她的手機,“給同學發個消息吧,告訴她們你沒事。還有,等會兒喝了粥,我陪你去診所檢查一下,這樣睡了幾天,不吃不喝,不要留下什麼隐患。”
秦依蒙呆呆地看着他,眼中不由自主地蓄滿了淚。伍毅然的眼睛中也有了悲苦之色,沒有再說話。
鍋裡的粥開始翻滾着,香味彌散開來。
為了讓驅散哀戚悲情的氣氛,秦依蒙主動問起伍毅然工作方面的事。
伍毅然跑進廚房炒菜去了,他一邊炒菜,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着秦依蒙的問題。伍毅然把菜端上來之後,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談着生活中的瑣事,就如同以往的無數個下課後的傍晚時分一樣。
吃完飯,伍毅然問秦依蒙:“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秦依蒙站起來,轉了兩圈:“我不過就是餓了兩天,沒什麼事,你看,現在都好了。”
伍毅然點點頭,起身拿包:“那我走了,依蒙,你保重。”
他走到門口,秦依蒙強作笑顔:“好,你回去吧,早點休息。”
伍毅然走了。秦依蒙靠在門上,聽他的腳步聲遠去,她的心仿佛随着他的腳步聲消失了。她的雙腿發軟,身體沿着門滑落,癱坐在地闆上。
有那麼一刻,她感覺自己被痛苦撕裂,很快就要死去。但是她的思維又慢慢聚了攏來,她沒有再被拉入那個幻境。
這一次的痛苦感覺,和兩年前在美若斯和伍毅然鬧别扭時很像,隻不過程度加倍,她從沒想過,當時她就已經覺得如同身在煉獄,而現在才知道,原來,那樣的痛苦依然可以加倍。
但是她沒有再進入幻境,那麼,這顆心不管如何疼痛,不管日子如何難熬,一切終究會過去的。
她掙紮着起身,從書架上拿下一本專業書來,開始看起這兩天缺的課。
一切當然是十分艱難的,但是秦依蒙的倔脾氣上來了,如同推石頭的普羅米修斯一般堅定而絕望地反複推石頭上山。
這種努力到底奏效了,最後,她雖然沒有看進去多少書,但是把自己累得精疲力竭,好歹是在十一點的時候睡着了。
在這樣的時段,能夠不失眠,已經是萬幸了。
第二天,她學校上課,同學問起她:“前兩天怎麼沒來上課?一點消息也沒有,吓死我們了!還以為你不堪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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