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張清手中天機銅柱自行飄出。
子牙胡鹿三人圍在一起,盯着逐漸發出刺目強光的銅柱。
尤其五六七八層,銅柱之上一陣陣波紋漣漪蕩漾。
緊跟着,天機銅柱急速轉動,射出四道光華。
四副畫面,出現于張清三人眼中。
第一幅,纣王帝辛躺在床榻之上,面色難看,狐雅陪伴在側。
帝辛腰間引龍鈴一片漆黑,失去作用,成為廢銅。
一縷金色氣絲,從帝辛體内飄出。
“皇道氣運!”
無論帝辛,還是狐雅,他們都看不到,唯有借助天機銅柱的張清三人方能窺探。
那縷皇道氣運,順着鹿台寝宮,飄到殿外,一直往西。
張清與子牙相視一眼,知道此道皇運非是第五皇運,無法刻意捕捉。
目光放在第二幅畫面,與第一道相似,又有一道皇運從帝辛體内飛出,一路往西。
第三幅畫面,同樣一路向西飄搖,消失于視野中。
唯有第四副,那道皇運看似與前面三道無差。
可它出了鹿台,并未西飄,而是于朝歌城上空打轉。
三人目光中,它就那樣來來回回,一圈又一圈。
原先隻是小範圍飄動,越到後來,劃圈越來越大,幾乎覆蓋大半個朝歌城。
“仙師,感覺就像小麻雀尋不到家兒,急的半空打轉呢!”
胡鹿盯着畫面,不理解。
張清與子牙亦有此感覺。
由于不明所以,二人暫未出手。
就在此時。
朝歌城外,雲中子藥鋪不遠處。
燃燈、赤精子以及太乙真人三人,圍在一處青銅盆面前。
青銅盆内半盆井水,清清涼涼,月亮照在青銅盆上,盆内倒映一輪水中月。
太乙真人從懷中取出一枚布包,撕開,裡面竟是一绺白發。
“子牙啊,對不住了,大道在前,同門之誼,就且委屈你了!”
太乙真人面不改色,将那绺白發灑入銅盆,蕩起微微漣漪。
燃燈道人雙手疊放,蓋住水中月,口中振振有詞,兩手漸漸撥開。
井水中月亮,露子牙身影。
“這井中觀月果然神妙,隻是子牙一绺頭發,便能借月觀眼,看到第五皇運,早知如此,何需搶奪天機銅柱啊。”
赤精子三人笑言,卻是絲毫不在意此術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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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子牙一聲尖叫,雙目之上,傳出一陣劇痛,宛若要爆開。
盯着畫面的張清與胡鹿,剛一轉頭,餘光瞥見,那道皇運,刹那之間,沖向人間大地,消失不見。
“它它有意識,方才其實一直在伺機而動!”
張清驚訝,不過此刻無遐去管這些。
胡鹿扶住子牙,張清法力加持下,子牙方好轉許多。
“怎麼回事?”
胡鹿面露擔憂,張清眉頭皺起。
無緣無故,如何這般?
子牙慢慢松開雙手,面前一片漆黑,四行血淚從眼角留下。
張清看出,子牙雙目無神,已然瞎了。
“該死,這點疼痛難以忍受,子牙如何挑起封神大任。”
赤精太乙面色遺憾。
“大概是西邊!”
方才通過子牙眼眶縫隙,燃燈大緻看到,那絲天道最後下落方向。
“果是班首慧眼!”
太乙二人稱贊。
呼吸之間,三人消失于原地。
藥鋪之内,雲中子打坐,睜開雙目,看向朝歌城,一縷神魂,沖天而去。
歎息一聲,雲中子消失在鋪子。
再出現之時,已在張清等人客棧。
張清打稽首,想詢問子牙緣由,卻被雲中子打斷。
即便他不喜燃燈三人此舉,卻也無法出賣同門。
“道友,燃燈等人,已去追尋天道,你有天機銅柱,當先下手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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