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婆沒接話,而是靜靜在原地盤腿坐了下去。
說真的,即便是看電影電視,我也沒有看過這麼重口味的場面。
我知道貓婆背負了詛咒,但沒想到想離開枉死城,竟然要她碎骨重組,重組的過程就如同将整個人泡在腐蝕性極強的化學溶液裡,泡得人渾身發軟,發爛,碎裂成血泥,然後再像拼泥塑一樣重新組裝完全,重歸妖身。
有那麼一瞬間我想要吐出來,但我忍住了,别開頭,想看些别的什麼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不曾想看到僧人,他挺拔站着,目光裡滿是興味。
他竟然在笑。
第14章
跟在僧人身後進門時,我忽然有些忐忑,不知怎的,方才他對着那副模樣的貓婆還彎唇在笑時,叫我心裡有些慌。
我其實并不了解出家人,但電視裡和書上都常說,出家人慈悲為懷,貓婆雖然是惡妖,但見到那副場景,總歸會有生理性不适的吧,但是僧人竟然笑了,表情看起來一點都不厭惡,像是早都習以為常。
可出家人不是最見不得這些的嗎?
“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沒什麼。”
因為在想剛剛的事,我幾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根本沒注意到僧人忽然就到了我身邊,他猝不及防的開口,我幾乎吓一大跳,下意識就往後退,退完,才想起來躲避這個動作太突兀了。
但解釋已經沒有意義了,我隻好頂着微微發燙的臉,盡量扯謊來彌補剛剛的舉動:“我在想,我們什麼時候能找到不死鳥。”
說完,我小心翼翼用餘光看僧人,僧人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隻是哦了聲,連腳步都沒停,繼續追問,“那找到不死鳥你想做什麼?”
想重新活着,但這話我沒敢說出口,事情在沒有看到最終曙光前,我隻能用還沒想好搪塞過去。
僧人又哦了聲,沒多做表示,貓婆卻是突然接話了,冷哼一聲,朝我的方向罵了一句虛僞。
說實話,我是想回一個彼此彼此的,畢竟進來的誰不是心懷鬼胎。
我想找活着的門路,貓婆想脫離詛咒獲得力量,至于僧人,雖然不知道他要什麼,但肯定不是長見識這麼簡單。
然而這些話我是一句都不能說,隻好盡數咽進肚子,但氣勢還是要足的,我脊背挺得筆直,看也不看貓婆,緊緊跟着僧人步子往前。
林子越走越深了。
剛進門時,樹大都是又低又矮的,葉子長得很茂盛,但越往裡,樹就越高,樹幹也越是筆直,樹葉也極為茂密,甚至達到了遮天蔽日的效果。
然而很奇怪,這裡雖然是大片大片的林子,卻聽不到半分鳥叫蟲鳴,整個區域就像是無生命區一般,死一樣寂靜。
我有些害怕,昏暗中想離僧人近些添些安全感,又覺得兩人不熟,挨得太近實在不好,隻好硬着頭皮保持距離繼續咬牙往前,哪知沒幾步,幽幽聲從身後來。
“你們可得小心點,别一會兒被樹吃了都不知道。”
走在最後的貓婆冷不丁的開口,聽完她的話,我腳步一頓,僧人也循聲停了下來。
“怎麼個吃人法?”僧人轉過頭來認真詢問。
我倒是覺得貓婆沒那麼好心,僧人卻不怎麼在意,他的音調輕輕擡,頭也微微側着,似乎真的在虛心請教。
貓婆卻沒那麼好脾氣,冷哼一聲道,“自是張嘴吃人。”
她這話音剛落,就聽到周圍窸窣一聲,有草木樹葉快速翻動的聲音,我有些緊張,僧人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
不僅不在意,甚至還上前,伸手敲了敲身邊那看不清顔色的高大樹木。
一下,兩下,敲到第八下,依舊沒有反應,僧人彎了彎唇笑了,我也暗暗松了口氣,貓婆卻停在原地,目光很是複雜。
貓婆是禁地之門封印淡化時進來的。
當時同她一起進來的,還有幾個其他山頭的妖怪,簡單聊幾句,就知道互相的來意,十個有六個找不死鳥,剩下的則是聽說禁地在原來是神之戰場,戰場上淪陷的神器多,若是進來尋一尋,說不定運氣好撞上一個上古神器。
當時她們一共六位,結伴而行,過的就是這片密林。
進林子後沒多久,就有謹慎的妖發現就發現數量少了一位,最開始以為是有妖不想再結伴想分道揚镳,哪知繼續再往後走,同行的又少一位,等到第三個鹿妖消失時,兇手被她們撞了個正着。
是那樹,明明看起來隻是普通的樹,誰知動起來竟然有手有嘴,張口就将活物往樹幹裡吞。
貓婆當即想救她們,誰知那樹還長了腿,動起來比她速度更快,不僅如此,它的枝桠隻要猛地一伸一縮,就能瞬間絞死一個活物,而後樹幹沿縫隙展開,活物一經吞入,瞬間就消失在腐蝕性極強的黏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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