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我身上有什麼嗎?”白鹿剛放下我,不死鳥就開口了。
說這話時,它蹲下龐大而笨重的身軀,語氣不似原來做僧人那般從容,而是多了幾分壓抑,幾分沉重,還有一些我也讀不懂的情緒。
“我的身上藏了一張符紙,如果你幫我揭下它,我可以讓你重新活過來。”
他突然抛出我最想要的東西,我深吸口氣,胸口的疼也顧不上了,認認真真的看不死鳥,但是目光掃了又掃,還是什麼也沒有,隻能看到不死鳥身上紅彤彤的,像初升的紅日般那樣的羽毛。
“還是沒找到嚒?”
這次,不死鳥嗓音中夾雜的負面情緒更甚,急切躁動、惱怒不安,甚至連安靜蹲下也不願了,噌地一下就要站起來。
也就在這一瞬間,我心中要活下去的欲望來得如此猛烈,腦子沒有下達指令,我的手已經伸了出去,摁在了不死鳥的額頭。
我想的是再多看一刻,就當再給我多幾分鐘機會,金光卻在我不慎碰到不死鳥的瞬間迸裂開來,刺得我眼睛差點沒睜開。
它碎成一道道金符,圍住不死鳥周圍四散開來,而不死鳥額間,則是一張赤色的紙,上面無紋無字,随風自動。
雖然普普通通,但我覺得,應該就是它沒錯,我咬了咬唇,想伸手去夠,一旁的貓婆忽然瘋狂掙紮起來。
她發出的聲音是咿咿呀呀的,我扭頭看,才發現她除了渾身滿身金色光線外,喉嚨上也纏了一道細細的金線。
“撕掉它,我會讓你重新活過來。”與此同時,不死鳥的誘惑再一次響在耳邊,猶如當時初見貓婆時那樣,我有些猶豫,貓婆忽然破口大吼出來。
“天罰,赤符乃是天罰,趙甯甯,你今天敢撕下來,将來承擔天罰命運的就是你!”
她竟然把束縛在喉嚨那根細金線直接掙斷了,一張口說話,喉嚨就跟壞了的水龍頭一樣簌簌地往外噴血,血的味道腥臭,叫人皺眉,但更讓我皺眉的是貓婆說的話。
我不知道她口中的天罰是什麼,但想來應該不會是什麼好事,就跟貓婆遭受的詛咒一樣,這樣一想,我伸到空中要摘掉符咒的手微微遲疑。
有那麼一秒我确實是想退縮的,然而來不及收回的目光卻跟不死鳥烏黑清潤的眸子對上了。
他眸子是有些冷的,裡面的料峭寒意讓我以為他會像貓婆一樣強迫我做這件事,誰知他隻是淡淡看我一眼,語氣比任何時候都漠然。
“所有的選擇都是有代價的。”
他話音剛落,我頭腦嗡嗡然,想了又想,到底還是一鼓作氣,一咬牙,直接将赤色符咒拽下。
四周金色符咒瞬間散去,不死鳥的話也接踵而至:“但是你的選擇,代價幾乎為零。”
我還沒弄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一道極其明亮熾烈的大火團自紅日處激射而出,直接砸在不死鳥身上,砸得懸崖上火光迸裂四散,砸得不死鳥渾身燒了起來。
而不死鳥,卻是不懼火燒,反而在這熊熊火光中閉眼盤坐下來。
“趙甯甯,我命令你,現在去殺了他,立刻馬上!不然我現在就讓你死!
你别忘了,你身上有我給你的靈石氣息,我完全可以驅使你,當初在無幽渡,也是我留了你一條命,你現在該還給我,我讓你殺了他!”
貓婆喊的撕心裂肺,她動作激烈,漆黑的血噴濺的到處都是,但我沒有理會,甚至還離遠了些。
我躲避的動作太明顯,貓婆氣的繼續破口大罵,罵到詞窮,又開始張口冷冷諷刺:“你以為接下來你就高枕無憂了嗎趙甯甯?做夢!”
“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局,引着你我往裡跳,他需要我血液裡的靈石之力破除不死鳥的封印,也需要像你這樣非人非妖非鬼的怪物揭開赤符,你以為你得救了,哼,做你的春秋大夢!我再說一遍,去殺了他,不然我就殺了你!”
話題又轉回惡狠狠的警告,我目光有些複雜。
坦白說我确實是有些怕被她驅使的,畢竟那個痛苦真的非常人所能忍受。
可如今她身子如今被金線緊緊纏住,整個人根本動也不能動,要怎麼借用靈石之力驅使我?
這樣一想,我稍稍放下心來,轉頭去看不死鳥,哪知剛轉過頭,心登時提了起來。
熊熊火光外,貓婆的血液不知何時在空中慢慢凝結,凝成一張長弓,長弓是黑色的,泛着和貓婆血液一樣的腥臭味兒,而同樣腥臭的血液凝成的箭,已經搭上漆黑弓弦,幾乎快将弓弦全部拉滿。
我屏住了呼吸。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膽大的人。
小學語文老師布置作文,讓我們記一篇發生在自己身上助人為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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