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自己撐着身體坐起來,笑着搖搖頭:“理解,如果不及時清理傷口,感染了會很麻煩。”
鹿鳴澤撓撓頭發:“好吧,你理解就好,你現在能坐起來了?你身上還有傷,别逞強。”
阿爾法點點頭:“休息了一下好多了,可以堅持。”
鹿鳴澤心想這人還真是挺牛逼的,他摸過他身上的傷,好幾處關節脫臼,膝蓋都腫成饅頭了,該有他的手……啧啧,這樣還能面不改色地跟他談笑風生,着實厲害。
鹿鳴澤心下不忍,他伸出手捏住阿爾法的肩膀:“我幫你正一下骨,忍着。”
阿爾法還沒反應過來,鹿鳴澤已經一手握住他的肩膀,一手抓着他的手臂,然後往上狠狠一怼!隻聽咔嚓一聲,手臂接上去了。阿爾法剛剛沒忍住,悶哼了一聲,鹿鳴澤見他眉頭擰起來兩個疙瘩,拗着手腕左右活動一下脖子:“怎麼樣?”
——他的動作配着這副表情,并不像要幫人家正骨,反而像要幹架。
阿爾法輕輕吐出口氣,試着活動自己的胳膊:“不疼了……”
鹿鳴澤得意地笑了笑:“我很熟練的,上次我家豬掉進水溝摔得骨折,都是我治的,你隻是脫臼而已。”
“……”
“你脊椎沒問題,四肢的關節有些錯位……情況不算糟糕,但是也不樂觀,關節紅腫,有積水的趨勢。也不知道你怎麼到這來的,這樣的狀态走路都走不了吧。來,把另一隻胳膊伸出來。”鹿鳴澤好心是一個原因,還有他之前騎着車撞了人家,他身上這些傷保不齊就有哪處是被他撞出來的,放着不管很心虛。
接下來阿爾法沒再露出什麼痛苦的表情,不論鹿鳴澤怎麼給他正骨,他都表現得很淡定,他身上很多處脫臼的關節已經開始水腫了,鹿鳴澤摸了幾次越發佩服他忍痛的功力。
阿爾法身上開放性傷口倒是不多,鹿鳴澤給他把破皮出血的地方全部敷上黑漆漆臭烘烘的傷藥,邊抹邊有些幸災樂禍地抖眉毛:“别介意哈,良藥苦口,臭藥治病,咱們貧苦人家,能用臭藥已經算條件不錯啦。”
——當年他第一次用這個藥時,可是被臭得頭暈了大半天。
他說着拿扁木棒把又黑又臭的傷藥往阿爾法臉上抹,一邊抹一邊在心裡偷笑——長這麼好看有什麼用,拉了燈都是一樣黑。
但是阿爾法根本不為所動,還一直彎着唇角,仿佛被糊一臉臭泥的不是他。他那雙淺灰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鹿鳴澤,眼底都是笑意,後者終于被盯得不自在,撓撓臉:“老盯着我幹什麼。”
阿爾法聲音裡含笑:“看不出來……你這麼調皮。”
鹿鳴澤自然聽得出他所說的“調皮”是什麼意思,他莫名覺得自己被調戲了,一個二十大幾的大男人,被說調皮,那肯定不是好話啊,但是他又不知道怎麼反駁——人家又沒罵他。
鹿鳴澤憋屈地嘟囔道:“我也沒看出來,你長這麼正派,挺會撩啊。”
阿爾法一臉純良疑惑不解:“撩?”
鹿鳴澤用力在他小臂的傷口上拍了一下:“年輕人,不要對所有事都這麼好奇,現在是我問問題的時間。”
鹿鳴澤的本意是什麼都不想問,但是剛剛他給阿爾法檢查身體的時候,發現他身上的傷好像不是單純脫臼那麼簡單,他每個脫臼的關節上都有一個細小的針孔,光看看都覺得觸目驚心,他不敢想象它們是怎麼來的。但是在弄清楚那些針孔的來曆之前,他也不能冒然用藥,萬一出現什麼不良反應會很難辦。
“你身上的針孔到底怎麼回事兒。”
阿爾法擡起眼睛看看他:“你不是告誡我,在斯諾星上不要輕易對陌生人的過去産生好奇心嗎?”
“我是這麼告誡你的,但是我得給你丫用藥治病啊,萬一産生不良反應怎麼辦。”
鹿鳴澤站起身攤開手:“如果你不需要治療的話,就當我什麼都沒問。”
他說完就不再管阿爾法了,自己走去鍋邊盛飯,鹿鳴澤能感覺到阿爾法的目光一直黏在自己身上。
“是敏感劑。”
鹿鳴澤眨巴一下眼睛,回過頭看向他,阿爾法便清清楚楚地又說了一次:“是敏感劑的注射針孔。”
鹿鳴澤微微瞪大眼睛:“敏感劑?從字面意思理解,它的作用是……”
“使身體的感覺更加敏銳,深刻。”
阿爾法眼神微妙地盯着他說道:“不論是痛感還是快感。”
鹿鳴澤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咳咳……你們城裡人真會玩兒。”
這回輪到阿爾法驚訝了:“你居然沒聽說過敏感劑嗎?雖然這種新型藥物現在隻用于軍部,但是信息這麼發達,即使跟軍部沒關系的人也不應該對它完全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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