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約覺得是跟月色酒吧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關,但是她不說他也沒辦法開口問,一問該讓她起疑了。
連虹一晃着杯子沉默半天,突然說:“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盧甯下意識往手腕上摸,沒摸到手表才去看牆上的挂鐘:“現在都快十點了。”
連虹一随口道:“離營業時間還早得很呢。”
她話說到這裡,盧甯就覺得驚訝了,連虹一雖然不是個吝啬的老闆,但也絕對不心慈手軟,在她手下偷懶不幹活是絕對不可能的,今天怎麼轉性了?
也許盧甯質疑的目光太明顯,連虹一終于歎了口氣:“你以後也晚點來吧,‘月色’現在這個樣子,你們來不來都一樣,節省點精力用在客人多的時候。”
——但是在一年前,就算早晨這裡也會來客人的啊。
盧甯想了想,旁敲側擊地問道:“連姐,您别愁啊,情況可能在短時間内沒辦法改善,但是總會有好起來的一天。”
連虹一忍不住笑出聲,倒不是欣慰,而是笑他天真:“不會好了,我已經無計可施。”
“姐……”
“你來得晚,不知道‘月色’以前什麼樣子,這半年來業績一直下滑……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現在捧你還是會捧你,‘月色’是我大半輩子的心血,隻要它還盈利,我就不會關門。那個混賬王天生!他挖走老娘的人,現在還來搶‘月色’的生意,他不留情面,老娘也不會讓他好過!”
盧甯聽到這裡算明白了一點,心裡卻在暗暗驚訝,他生前倒是聽說過王天生,對方也在月色對面開了一家酒吧,名叫含素。
這個王天生有點讨厭,做事好像完全在模仿連虹一,“月色”最初隻是一家酒吧,後來慢慢做成公關的生意,“含素”就有樣學樣,也這樣幹。
不過盧甯對他們倆之間的争鬥不太關注,所知隻是皮毛,他見連虹一性格争強好勝,還以為她跟誰都不對付呢,沒想到是宿敵?
這個王天生也太不厚道,挖牆腳,搶生意,這兩點可以說是能讓兩家酒吧撕破臉的損招了。關系到自身利益,盧甯沒辦法淡定,問道:“他怎麼搶我們生意?”
連虹一瞥他一眼:“我今天早晨遇見黃先生從含素出來,看到我的時候還挺尴尬的,我随口問了一句,他說要找含素的公關接手他的案子,不用你了。”
黃先生就是昨晚給盧甯名片的男人,他居然被人截胡了?盧甯條件反射皺起眉頭,這……對于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為什麼這麼突然做這樣的決定?”
連虹一也很無奈:“盧甯生前有個很好的朋友,能力也很強,當時他跟着你盧哥一起負責的這起案子,黃先生覺得他經驗更豐富。”
盧甯驚訝地看着她,連虹一點點頭:“那個人現在在含素工作。”
盧甯目瞪口呆——這不可能,像他這麼吝啬又記仇的人,怎麼可能有“好朋友”?更何況還是“很好的朋友”!他平時喜歡單獨行動,同事裡更不會有朋友了,他們都是逢場作戲而已,從别人口中聽到“盧甯生前很好的朋友”,還真是頗具現實魔幻的感覺。
“連姐,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連虹一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盧甯笑得很溫柔:“我好奇。”誰這麼瞎要跟他做很好的朋友?
連虹一不知道想到什麼,煩躁地哼道:“那個白眼狼,老娘懶得提他。行了,既然來了就趕緊幹活吧,别站在這兒,站門口拉客人去。”
“……我們又不是做皮rou生意的。”
連虹一兇道:“讓你去你就去!少廢話!”
盧甯隻好去門口站着,他趁連虹一不注意,拿出手機給陳徽打電話,對方現在有求于他,一看到是“甯驚鴻”打來,立刻接起來。
“驚鴻?”
盧甯不跟他廢話,開門見山地問:“阿徽,你買到票了嗎?”
“還沒買呢,我現在……”
盧甯溫柔而快速地打斷他的話:“阿徽,你下班以後幫我訂後天的票吧,留出兩天,我老闆這裡有事走不開,我得處理一下,等一下我轉錢給你。辛苦你了。”
陳徽應了好之後,盧甯就挂上電話,臉色不太好看。盧甯很生氣,黃先生在盧甯死前是“盧甯”的客戶,于情,還該屬于“盧甯”,于理,現在被“甯驚鴻”繼承了,就屬于“甯驚鴻”。
想從他手裡搶單,白日做夢!
其實盧甯在生前也遇見過這種情況,他業務做得好,客人多,但是别的公關也要生存,難免耍些小手段。如果是無傷大雅的小單子搶走就搶走了,盧甯不是那種自己吃飽了不管别人死活的人,同事之間他多會給留三分薄面,日後相見也不尴尬,但是今天這個人徹底惹怒他了,打着他這個“死人”的名義賺錢,還好意思說是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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