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真答得很順:“說這個檢查去三樓找姓徐的醫生,排他的隊。”
是認真在聽着。
可被對視打斷的話一時接不上,向長甯喉頭滑動,舔嘴唇不知道如何是從哪裡斷的尾巴,又說幾句,也覺得補充的差不多,向長甯揉自己眉心,說:“去吧,她脾氣不好,你多擔待。”
姚真:“我沒事,不過……我請了半天假來幫忙,能要求你個事嗎?”
“你說”
向長甯久聽不見姚真的說話,剛放下手睜眼要看個究竟,一隻手伸到褲兜裡,準确摸出他身上的那包煙,夏天褲兜薄,姚真的指甲準确隔着布料的夾層蹭在他大腿上,感知清晰……
向長甯一口氣忘呼吸。
姚真倒是自然,把那包煙揣自己兜裡,仍舊笑着:“今天就别抽煙了,二哥。”
人是笑着,話裡卻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片刻,向長甯将憋着的那口氣緩緩吐出,說話聲音發啞:“我需要煙靜心。”
姚真将他看着:“我做事很仔細的,放心。”頓了頓,從容自若又笑笑。“也安心,好吧?”
姚真眼神堅定,絲毫不閃爍。
向長甯也被這種氣場感染,像是沉穩的山,看的他懸在半空的心稍稍鎮定。
向長甯輕點下颌,姚真又伸手,向長甯下意識退了一步。
“我突然想到,那你把打火機也一起給我吧。”姚真補充道。
“……”
五指伸在半空中,不管向長甯應不應,就放着。
向長甯最終還是把打火機一起給了姚真,喪權辱國條約簽完,回科室上班。
#
姚真找到任麗時,手上拿着一堆單子。
向長甯也給任麗打過招呼,說是普通朋友,隻是來幫忙的,讓她客氣點兒。
任麗看着姚真好看的樣子,心裡覺得恐怕沒有向長甯說那麼簡單。
教了一輩子書,大部分時候都正直老派的任麗也問不出來是不是男朋友的話。
姚真是陌生人,任麗不熟,端着架子也沒怎麼唠叨抱怨。
姚真熱情,對人都帶着笑,任麗也喜歡這種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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