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傷處被掀開的完全後,姚真又沉靜了。
目光所及,疤痕凹凸不平,有幾道交錯在一起,向長甯本來瘦,沒有多餘體脂的支撐,從外形上更方便能看出這一塊受過的傷。
姚真形容不出來,但是盆骨側這一小塊地方,他在自己身上看到的弧度和向長甯的不一樣,向長甯的皮裹覆着曾今折斷過的骨,受傷的那處,疤痕嶙峋。
一道道不平整刀口邊上,能看看一個一個小白點。
姚真不由用手去碰觸那些白點,遲疑:“這是?”
向長甯用手背擋住眼睛,并不想看到姚真面露出同情和可憐的神色,猝不及防姚真上手,那手指頭點住的幾個地方,頓時就像是火燒一樣,向長甯骨頭都顫了顫,呼吸不穩:“你問什麼?”
姚真表述含糊:“疤痕周圍的是……”
向長甯好歹是當醫生的,懂了。
“你說的是針頭吧。做完手術縫合的點,順着刀疤兩邊都有。”
姚真細細看過去,果然如向長甯所說,分布在刀口的兩側。
“對不起,我,看不出來是在哪裡有問題。”
其實很正常,從周邊開刀切入的部位不同,刀口的位置不同,但是不代表刀口正下方就是傷處,他這個傷動也過幾次小手術,刀口取的位子不一樣,隻能看到密密麻麻一片覆蓋。普通人看不懂,是正常的。
“不要說對不起。”
向長甯用手拉着姚真的食指,道:“是沿着這一條線。”
他手牽動姚真的食指,在疤痕皮膚上劃過一段,姚真能明顯感覺到手下能摸到的骨骼帶上了幾分不流暢感,還有一些不尋常的凸起和下陷。
“從這裡斷的,不算嚴重。至少對于這種類型的骨折,不算。”
好半天,向長甯聽到一聲:“哦”
太低了,分辨不出情緒。
蓦然,閉眼鴕鳥的向長甯:!!!
姚真手反複在他那一塊皮膚上滑!雖然是有疤痕的地方,但是……但是并不影響向長甯的感覺啊!!他們還貼這麼近!!!
刹那向長甯睜大眼睛,昏黃的燈光中第一眼就看到姚真認真的容色,笑眼形狀圓潤,太好看溫柔一點,向長甯……
向長甯熱。
不止喝醉酒熱,被這樣看似憐惜的觸碰,也熱。
向長甯難受,口齒不清:“不不不要摸了。”
“不舒服嗎?”
“熱。”
後知後覺的姚真:……
兩個臉都紅着的人對視無言,氣氛在膠着的目光中又緩慢粘稠。
姚真輕輕将整個手掌貼在向長甯疤痕之上,換來向長甯被燙的喉嚨發出含混的一聲,很低很小一聲,像是從嗓子中被硬逼出來的一樣。
“就是這一道不能用力對不對?”
“嗯。”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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