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脫下來,姚真身上也是髒的,本不想穿幹淨的,但是一想着向長甯在門外,又随便套了一身居家服,這一身隻有洗完澡再次洗掉了。
向長甯進門把他的衣服拿去洗,姚真站着能聽到洗衣機開始轉動的聲音。
“過來,先給你洗頭。”
“嗯”
“沒給人洗過,弄到耳朵裡說一聲——”
“好”
說是這樣說,姚真坐在洗手台前,向長甯動作其實很溫柔,姚真低着頭能感覺他用手幫自己擋住耳朵邊上飛濺的水花,輕緩的搓揉讓疲憊一天的姚真放松下緊繃的神經。
頭上洗出一些塵灰,應該是坍塌時弄上的。
向長甯怕一次洗不幹淨,強迫症又給姚真用水沖了一次。
好在都是男人,頭發短,要是像喻雅和況夏那麼長,向長甯怕是洗不出來。
洗完頭向長甯給姚真用毛巾把頭發擦到半幹,說:“你還要洗澡,洗完了再吹頭發。”
“好”
“過來吧,你手上這麼幾道,我隻有暫時給你處理下,等洗完澡之後拆。”
拆了之前的,向長甯用紗布細細裹了姚真的手臂,從廚房拿了一卷保鮮膜,先貼一圈用醫用膠布封邊,又貼了第二層再次封邊。
“好了,實在不方便也可以叫我……”
姚真臉紅了:“不、不會。”
向長甯擺手,看着姚真笑:“去吧——”
姚真洗完澡出來,向長甯在沙發上手中捏着一根煙在聞。包裹的地方姚真比較注意,向長甯給他拆開還是幹的,他專心緻志給又上了一次藥。
擔憂一天,晚上又看到了這麼大幾道傷口。眼見着折騰得差不多,放下焦慮的向長甯有些困了,眼角眉梢有淺淡的倦意。
姚真将向長甯看着,他恍若未覺給姚真把沒洗過的皮膚也細緻用溫水擦了一次。
都弄好,向長甯囑咐:“等着藥幹,我洗完澡回來再給裹紗布睡吧。”
姚真定定看着向長甯,輕聲道:“不抽煙好嗎?”
“聞聞,焦慮的時候養成習慣了。”
“你讓我想想從哪裡開始說——”
向長甯笑起來,聲音倦怠:“嗯”
等向長甯洗完澡後,姚真的衣服也洗好,向長甯在陽台把衣服曬了,捏着那根煙又站了一小會兒,夜風習習,帶走夏初白天的燥熱,向長甯眯了眯眼睛。
回到房間把自己頭發吹幹,煙放在了床頭櫃,姚真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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