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正午,陽光照耀在秦直道上,一片金黃。一隊特殊的突厥隊伍悄然來到武功縣,他們是由弓箭手和死士組成的百人“敢死隊”,均身着黑衣,面容冷峻,仿佛從地獄中走出的使者。
領隊是兩位看上去經驗豐富的中年人,他們站在街道的盡頭,目光如炬,正用突厥語小聲談話:
“維尼撒失去了聯系,不知道是不是被抓了,我們的計劃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沒事,我們的老朋友契丹人庫塞,他告訴我們,一切妥當,計劃不變。他可是守衛長安城門的禁衛軍副都統,今早他便飛鴿傳書,說親眼目睹唐王出城。不過,我們的暗殺計劃的确走漏風聲。”
“什麼!?那我們還不趕緊撤退?”
“别慌兄弟,維尼撒雖然失手,但庫塞還在,他收買了宦官,得知唐王将計就計,打算潛藏在波斯商隊裡面。”
“很好,我們直接幹掉波斯商隊就行了。”
“不,我的兄弟,為了安全起見,都殺了!”
“好咧!嘿嘿,我手癢了。”
他倆繼續交談幾句後,便迅速地安排起行動。死士們如同鬼魅般潛入人群,悄無聲息地隐藏在街樓兩側,等待着命令。
此時的武功縣集市,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漢夷番客混雜其中,叫買叫賣之聲不絕于耳。一隊大唐騎士簇擁着一頂烏黑如龍的轎子,緩緩穿過人群。那轎子華麗異常,上面繡着龍鳳呈祥的圖案,顯然是某位貴人出行。
正當人們紛紛側目,想要一睹轎中貴人的真容時,一聲尖銳的嘯叫劃破天際。緊接着,街道兩側的箭矢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瞬間将那頂烏龍大轎射成了刺猬,裡面的貴人看來性命難保。
護駕的騎兵們紛紛抽出寶劍,試圖劈開如雨般的箭矢,但箭矢太過密集,他們隻能勉強抵擋。
就在此際,百餘名黑衣突厥人從四面八方躍起,他們黑巾蒙面,手持彎刀,瘋狂地沖向大轎和後面的波斯駝隊。波斯商隊原本在悠閑地走着,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得措手不及,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
集市上的人群驚恐地四散奔逃,尖叫聲、呼喊聲此起彼伏。小攤裡有三位彪悍的江湖俠士,操起斧頭便上前救助人民,但很快便被衆多殺手包圍,苦戰幾個回合漸漸不敵。
就在這混亂之中,一名黑袍騎兵呼嘯一聲,從馬背上躍起,以絕妙的輕功跳到這三位俠士身旁,左一拳右一拳便打倒兩名殺手。
這三位江湖俠士江湖經驗豐富,一看便認出這位騎兵的武功,不禁異口同聲喊道:
“此等霸道拳法,非天尊八身功莫屬!彼乃茅山派之翹楚也!”
此人正是茅山上清派的魏绛。他見身份被識穿,也不掩飾,一手将黑袍扯下,露出道袍打扮,随即以矯健的身法,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幾個回合便掌斃五名歹徒。
殺手們見他手無寸鐵,便掄起彎刀上前招呼,哪知道魏绛連躲避的動作都沒有,直接伸出雙手架下所有刀刃,手沒有被砍斷,敵人的刀卻被一一彈開。
其中一位江湖俠士忍不住贊道:
“能刀槍不入者,非唯少林高僧,其神技‘佛金身’之精湛者,即修真唐四絕之一,茅山派第十一代宗師潘師正道長之高徒也。此誠乃絕學‘茅山神打’!”
此時天空又飛來箭雨,江湖俠士們更是一驚,心想如此密集的弓箭,就算是變成昆蟲也插翼難飛,看來命不久矣,突然身前傳來一道穩重的男子聲音:
“斧頭幫之俠士,勿須驚慌,餘在此,箭矢如雨,亦難傷爾等分毫!”
三人遁聲望去,隻見一名道士打扮的青年正站在馬背上,雙手正快速結手印,天空瞬間烏雲密布,五道巨大天雷從天而降,将箭雨劈成碎鐵木渣。
這三位斧頭幫兄弟看得目瞪口呆,其中一位不禁驚道:
“此乃天劫五雷法也!此青年才俊,觀之僅二十許歲,必為下一代天師之接班人,乃第十代張天師之子也!”
此人正是天師道的張通玄,此刻正運用天師五雷法,掌心雷光閃爍,每當有死士靠近腳下的寶馬,他便一掌擊出,雷光炸裂,命中者不死也殘廢。
一位身穿藍衣的美少女更是出衆,她從馬背跳起,踩在一把長劍上,在空中靈活飛舞,一股暴風正纏繞在她的身旁,讓死士無法靠近,正是禦劍仙宮的魚玄女。
隻見她輕輕一揮劍指,仿佛是在彈奏一首無聲的樂章。瞬間,十一把飛劍從背後的大木盒中疾射而出,它們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銀色的軌迹,猶如流星劃破長空。
這些飛劍在她引用風的協助控制下,如同忠誠的衛士般圍繞着她飛舞。它們或直刺敵人咽喉,或斜劈敵人腰腹,每一擊都精準而緻命。飛劍在空中翻飛、旋轉,形成一片銀色的劍雨,讓死士無處可逃。
死士們被這片劍雨所籠罩,他們試圖揮舞武器抵擋,但飛劍的速度和力量遠非人力所能及。一時間,街道上哀嚎遍野,死士紛紛倒下。
斧頭幫的兄弟自然拍手叫好,一同歡呼道:
“此生能睹禦劍仙宮之仙子,施展九天禦劍之術,真乃賞心悅目,雖死無憾也!”
波斯商隊中也不乏高手。一名脫下波斯長袍,背着十字架的景教僧人,空手入刃奪走死士寶劍,然後耍起劍花,劍刃化作一道道光華,幾個回合便将襲擊他的死士全數擊倒。斧頭幫的三人隻是拍腿叫絕,卻無法通過劍招認出此人劍法是來自何門何派。
他身旁也有一位無法辨認門派的年輕人,他手持長刀,身形如電,刀光閃爍間,已有數名死士喪命,速度快得讓人目不暇接,無法看清。
他倆自然便是劍聖裴觀星和孤寂殺手魏锵玉,“孤寂殺手”一詞是在兩儀星宮時,胡軒岚為他起的江湖名号,他當時沒有反對就當是默認了。
他倆之間還有一位劍法精妙的黃衣少女,正是鐘葵。她如同一隻靈動的蝴蝶,在人群中翩翩起舞,劍光所到之處,死士紛紛倒地。她的劍法看上去軟弱無力,卻殺人于無形之中。斧頭幫兄弟認出她的門路,更是大吃一驚:
“此乃妙劍山莊之妙弱劍法,威震天下,無雙無對,奇妙之至!未料于此僻壤之地,竟能目睹江湖上頂尖門派之精英荟萃,實乃幸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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