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他很想睡覺。
看着仍在昏迷的寒洮,以及寬闊的床榻,他想了想覺得在靠近床榻邊緣和衣而眠湊合一晚不是難事。
疲憊的身體叫嚣着需要休息,傅明煦終于慢慢地躺了下來,隻是身子繃得很緊,隻需稍微一動就會掉下來。
睡在沒有被褥的床榻上的确不好受,但現在不是可以挑剔的時候。
傅明煦躺在堅硬的床榻上,腦子思緒亂亂的,一會是重生前那天天崩地裂之景以及巨大龍尾上纏繞的黑色魔氣,一會是龍鱗血迹斑駁,躺在不遠處生死不知的人。
帶着數不清的疑惑,他到底還是被身體本能拉着進入夢鄉。
與之同時,外面晦澀的吟唱聲連續不斷地傳入,城主府上方的圓月随着時間在蒼穹中移動,慢慢地,清冷的月光竟然有一束不受窗戶的阻擋灑入房内。
沉睡中的傅明煦沐浴在月華之中,清絕如玉的面容鍍上一層柔光。而在他旁邊,龍尾上因為受傷而斑駁的龍鱗竟然在月華下恢複了幾分昔日的金色光彩。
随着淺淡疤痕下的胸膛劇烈地起伏幾下,一雙銳利的金眸慢慢睜開。
作者有話說:
明煦:好香,吸溜..
對了,由于攻是龍,所以哪怕是化作人形,與受還是有一定的體型差的。
第4章
仙魔大戰已有月餘,自龍魄被魔氣一擊破裂後,寒洮除了不能維持人形,就連識海都沉入無盡的黑暗中。
可即便這樣,他的意識卻偏偏無比清醒。
他看見了自己在魔群退去後從高空墜落,也聽見了落地後四周的驚呼聲。
過往如同走馬觀花般在腦海中呼嘯而過,昔日裡熱鬧威嚴的城主府從此蕭條冷清。不僅如此,龍族從雲寒城退回虛妄之海,為的就是保存剩餘力量。
而他,就會在今日祭祀之歌沒有起作用的情況下被放棄,隻留下幾個仆從,以及護衛寒正之。他也知道,明日仙宗就會到臨,成為雲寒城新主。
龍族以強為尊,一個逆鱗受損,龍魄破裂得連人形都無法維持的人是無法渡過虛妄之海的風暴進入龍族祖地的。
他被放棄得理所當然,直到寒正之為了護着他,在無龍族的幫助下被仙宗弟子合力捉住,在馴服其為坐騎不成後,竟然對他下了殺手,對其剝皮抽筋,煉成各類法寶,把他一身血肉筋骨用得幹幹淨淨。
這是他無法醒來一年後的事情,意識的清醒和身體的難堪令他痛苦,修為盡毀隻能在他人的白眼中纏綿病榻。在他感應到龍族祖地徹底關閉的那日,他選擇神魂堕入魔道,這才高站于仇人之上,成為天地間最強的堕神。
意識最後停留在他被各族圍攻,天崩地裂之際,一道白光在天地間炸開,時間仿佛在一瞬間停止,等他醒來時感受到身下的粘膩感,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回到了當初。
他看見寒正之面色愁苦地站在床榻前抱怨:“也不知道祭司是如何想的,竟然說傅家有一男子可與您沖喜助您醒來。”
“當真是可笑!别說進城主府,知道情況的恐怕連問心石都跨不過!”
“什麼天才傅山清?城主才不會稀罕!”
“可祭司信誓旦旦說今晚乃圓月之夜,明日仙宗便會到達,若城主再無醒來的痕迹,他們就要回虛妄之海的祖地、”
“他們竟然都信了敖玉書的那套保留實力之說,我看城主這次的為難定與那小子有關系!可惜我沒有證據!”
“當真是可恨!”
寒洮默默地聽着他的憤怒,在确定自己竟然回到當初的震驚之後,他說的那些話早已對自己起不了半點波瀾。
一切都會如他記憶中那般發展,傅家不會送傅山清過來的,隻有一枚肌腐丹和許多的靈藥來聊表歉意。
而寒正之在與祭司大吵一架後又去傅家大鬧一場,直接把傅守德打傷,自從與傅家結下愁怨,後來傅山清進入仙宗,寒正之死于仙宗之手又怎能與此無關。
寒洮清晰地知道這一切的發展,在寒正之嘀咕許多走後就已經在計劃着事情。
他不信什麼沖喜,根據之前的記憶,他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有人在挑起他跟傅家的矛盾以及借此來羞辱他罷了。
至于祭司等人知不知道,他也不在意。就算不知道為何重來一世,他也隻以為這一切不過是重複上輩子的路,隻想提前入魔,好報仇雪恨。
圓月過去,當破裂的龍魄吸收月華,導緻内裡龍息紊亂之際,就是他入魔之時。
寒洮安靜地躺着,龍尾以及身體裡的疼痛已經引不起他一點關注,他靜靜地聽着獸燭燃燒的細微聲。清醒的意識如常被困在身體内,心中波瀾不驚,平靜地等待着既定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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