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兩千多個字是紀禮給他補上的,邊寫還邊奇怪地問他:“你上學期不是也上過升旗台嗎?那時候的稿子是怎麼寫的?”
應雲生說:“我問了班上其他演講過的人,他們教了我很多套話。”
“呃……”難怪他聽的時候就覺得對方的稿子内容都特别飄忽,學校裡絕大多數需要發言的場合都可以直接拿出來反複利用。
應雲生已經提前把這次的内容背下來,此刻演講也不需要時刻低頭,外人看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台下,實際卻是在沒有焦點地浮在虛空。
直到捕捉到操場後方突兀多出來的身影,視線才驟然定住。
這會兒宿舍關門,紀禮的行李箱還沒來得及放,人就坐在箱子上,待在連執勤學生會成員都不管的位置,注意到他的視線方向,朝他笑了笑。
應雲生原本背得好好的稿子差點嘴一秃噜歪到太平洋,趕緊在出事故之前拉回來,不敢再多看他。
這個學期開始他們年級不用再課間跑操,按理來說多出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是件好事,可也不知道校領導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這二十分鐘被他們用來将文科班和理科班的下課時間錯開了。
具體表現為文科班中午可以提前二十分鐘下課去吃飯,而理科班還需要上二十分鐘的自習;下午就變成了文科班多上二十分鐘自習,理科班提前去吃飯。
“可全校還是這麼多人,食堂又沒多建一個,這樣到底有什麼用?”簡明遠發出靈魂提問。
校領導的解釋是為了分流,好讓他們節約排隊打飯的時間。
雖然大多數人都覺得很扯,并且一緻認為校領導就是單純不想浪費不需要再跑課間操的那二十分鐘,才硬生生給大夥每天多加了四十分鐘的自習時間,但決策依然執行了。
不過相應的,每周星期二的下午最後一節課,全年級都變成了統一的室外活動課。
這節課不允許待在教室,紀禮拿着筆和新買的習題卷坐在食堂二樓,低頭看題的時候,門忽然再度被人推開了。
食堂不開放的時候學生一直來得少,而二樓的門上更是挂着禁止進入的牌子,大多學生都不會去挑戰學校規定,就算少數看到門緊閉着也會先入為主地認為上了鎖。
也因此,如今突然多出一個人存在感就會很強,單單腳步聲的回音就宛如深山鐘鼓,一直停在他待的座位旁邊。
紀禮擡頭後一愣,看看對方手上的紙筆:“你也來做題?”
應雲生點點頭:“教室裡不能待,操場和體育館裡都是人。”
于是他也想到了不到飯點鮮少有人光顧的食堂。
紀禮沒有再問,兩人就和曾經周末放學後一樣面對面坐着,各自解各自的題。
這種事若是說出去,估計能讓不少人驚掉眼珠子。
可非常神奇的是,他們這樣的關系持續了大半個學期,硬是沒有一個人發現。
就算偶爾有人在這時候上來,遠遠地瞧見角落裡相對而坐的兩個人,也會自覺放輕聲音免得擾人思路,偶爾碰巧認出了正面對自己的那一位,就更加不敢多留了。
隻有一次,崔酌月抱着樓下便利店買的鹵肉飯上來的時候,往這邊看了一眼。
然後又看了一眼。
「咚」的一聲,崔酌月膝蓋直接撞上了桌沿,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麼一下在食堂二樓的動靜不亞于平地驚雷,紀禮下意識擡頭,卻隻捕捉到女生捂着膝蓋抱着飯盒下樓的背影。
伍易晴剛剛走上一樓上二樓的樓梯就看見她:“不是說去二樓吃飯嗎?”
崔酌月趕緊點頭:“吃,不過我們去一樓吃吧。”
伍易晴莫名其妙:“你剛剛不是還說二樓安靜嗎?”
崔酌月:“我突然覺得還是一樓人多熱鬧一點比較好……行了,走走走,下去。”
.
一學年的後半段似乎總是比前半段枯燥一些,因為這時候沒有新生入學,沒有藝術節,沒有社團大賽,沒有元旦文藝彙演,有的隻是紛至沓來的競賽結果和保送廣播,學生大多時候都被焦慮包裹,隻能紮進沉甸甸的學海。
唯一還在按時舉辦的隻有運動會。
簡明遠吸取教訓,消息一出來立馬報名,而五千米長跑依然被落到最後,隻能由葉如晦這個體委親自頂上,還因此被簡明遠嘲笑了足足一個星期。
直到一個星期後,葉如晦拿下五千米第三名,站在終點一口氣灌下半瓶礦泉水,往旁邊的人瞟了一眼:“誰剛剛說我要能得獎,以後每天至少維持跑兩千米的運動量?”
簡明遠:“……”
前三名的成績咬得很緊,幾乎是前後腳到達。
紀禮給葉如晦遞完了水,又順手從塑料袋裡拿了一瓶:“要喝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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