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後,蘇厭希提包都沒拿,抱着貓下車,一路往樓上走了。别允縱替老婆大人拎包,像陪逛街的狗狗一般跟在主人身後,和主人一塊進了卧室的衣帽間内。
蘇厭希放下Nubi,在幾個收納舊衣服的衣櫃裡翻找了一會兒,最終拿出一件棒球服式的黑白夾克。
“就是這件衣服。”蘇厭希無比感慨,“初見那天,你将它披到了我的身上。”
夾克外套乍一看與尋常校園棒球服無兩樣,也就是面料好一些、剪裁更精緻,但仔細看就會發現,衣服的左胸口處印有LOUISVUITTON的商标。
因為這個商标,蘇厭希将衣服穿回寝室的當晚,就引起了舍友們的高度重視和好奇。
“你當時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執意要把衣服給我穿。我很慌張,怕别人看到衣服上的商标後,會進一步誤會我,我便很客氣地對你說不要、我不冷。”
回憶起初見的場景,蘇厭希眼底裡多了幾分笑意。
“誰知你聽了我的話後,更來勁了。說什麼看到我打哆嗦了、覺得我穿太單薄了,總之是一定要我收下你的衣服。
“我怕動靜太大引起旁人注意,隻能轉口向你道謝,和你交換聯系方式後收下衣服。”
别允縱聽得洋洋得意,驕傲地昂起腦袋:“我厲害吧?我當時就想着一定要給你衣服——給了我才能順勢拿到你的聯系方式,和你有發展關系的可能。”
“是,你真厲害。你害我回寝室之後,被我幾個八卦舍友圍着盤問了一晚上。”
蘇厭希沒好氣地往冤家丈夫腦袋上一戳。
“本想着隔天就找空還你的,但一直找不到機會。媽媽應該也在那個時期,發現了你對我有箭頭,始終都在暗中推波助瀾。直到你我同居之前,這件衣服都一直放在我那。”
放了這麼多年,别允縱也不愛穿了,衣服就理所當然地被縱希二人當成了收藏品,收進衣帽間的衣櫃裡挂了起來。
蘇厭希摸着夾克那柔軟的衣袖,苦澀輕歎:“還好那天堅持等下去了。如果沒有等下去,這件衣服,估計要被你披到戚向安肩上了吧?”
世上所有關于“如果”的假設,其實都是很沒理由的。因為事實是事實,事實已經發生了、不可改變了,再去想如果、再去想萬一,顯得非常無理取鬧。
道理蘇厭希都懂,但蘇厭希就是無法排遣這種後怕感;稍微想象一下“如果”存在的世界,他就已經頭皮發麻、心驚肉跳。
“哎,搞了一圈,你原來是在怕這個?”别允縱恍然大悟,上前摟住老婆的腰,“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多如果。”
“我知道。”蘇厭希将衣服挂回衣櫃,“我就是很怕……”
别允縱意外地沒有油嘴滑舌,換着花樣哄蘇厭希開心,而是圈着蘇厭希沉默了一會兒後,另起一話題。
“厭希,你知道為什麼我上次那麼生氣、那麼憤怒嗎?”
“上次是……在廣城吵架,氣得你鬧失蹤的那次?”蘇厭希不懂别允縱再提起的用意,“難道不是因為你氣我欺騙你、起初把你當飯票,你懷疑我到底愛沒愛過你嗎?
“怎麼着,今天要借機翻舊賬了?”
“不是。”别允縱異常嚴肅認真,注視着蘇厭希道,“我真正氣的,是你不自愛。
“啊不對……你也不是不自愛,你不自愛就不會那麼克制了。我那應該是……”
别允縱的表達能力比較匮乏,支支吾吾了半天想不到合适的詞,幹脆不描述了。
“反正我就是很生氣——很後怕。我不是氣你拿我當飯票,我是氣你有這個心态;你找了我,我很開心,我們也順水推舟、結成良緣了,但如果你沒找到我呢?
“如果你找到的,是一個人品差勁的狗東西,比成卓那畜生還豬狗不如呢?”
這才是最令别允縱生氣和納悶的點。
他不是不能理解老婆大人當時的心态,也不是不能接受自己被早期的漂亮美人當成飯票,他就是怕——怕老婆一不小心被摧殘,被帶入真正的深淵之中。
一想到如果老婆遇見的不是自己,那就可能會變成其他壞人惡人,甚至是大腹便便的惡心中年男,别允縱的心情就糟糕透底,郁悶得吃不下飯。
蘇厭希聽罷,擡手往臭狗的腦闊上敲了一下:“這又是什麼奇怪的如果假想?”
老婆沒拿捏力氣,别允縱無防備之間被敲得眼冒金星,趕緊捂住腦袋,委屈撒嬌。
“老婆!你是真不怕把我敲傻啊?”
“傻了才好,省得你天天做這些沒勁的想象!”蘇厭希又往臭狗胸口上輕錘,“什麼人渣狗東西的,我這雙眼睛難道是用來擺的嗎?我自己沒有眼光,我不懂得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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