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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第1頁)

姚書會在那裡度過了漫長的一夜,上蹿下跳的老鼠、惡臭的環境、喧鬧的犯人,都是姚書會之前從未體驗過的;就算在他出逃的那幾天,他所感覺到最苦的事也隻是饑餓和寒冷。

第二天一大早,姚書會被拉到了九黎王府——他住了十八年的家。

姚書會明白,他們要在這兒審他。

那些官吏深谙羞辱之道,由主人變為階下囚的滋味縱是他們也難以承受,更何況十七八的少年郎。

他們押着姚書會來到大廳中央,上首是他們剛挂上去的牌匾,上書“明鏡高懸”。

姚書會跪着仰頭,看到那塊牌匾更覺心中悲涼。

他現在的處境用折子戲裡的一句話可以很好地概括:“隻除非天見憐,奈天天又遠①”,除非能有幸遇到清官,否則隻能是明鏡蒙塵、高鏡墜。

在姚書會胡思亂想的當口,一位中年人被韋年領着坐了主位,姚書會聽韋年恭恭敬敬地道:“謝獸師死于叛軍之手,溫酒官一心為國,一介文職亦策馬馳騁疆場,填謝獸師之位,清剿叛軍餘孽與敵國殘部,大人先行審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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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隻除非天見憐,奈天天又遠:出自(元)關漢卿《望江亭》第四折

第二章

姚書會聽到這句話,腦子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炸開,震得他耳鳴眼花,甚至沒聽清面前的人問了什麼。

他父親的舊部竟要被極有可能捏着他性命的溫止寒追剿,溫止寒的話真的能信麼。

“你父親與你母親姚嬴氏密謀造反時,聽說你也在場?”面前的人發覺姚書會在走神,用手強硬地掰過姚書會的臉,強迫着姚書會與他對視,提高音量又問了一遍。

姚書會一夜沒有進食,更沒有喝水,嗓子眼燥得慌,咽了口唾沫仿佛生吞了一口火炭,他說着話,血腥味就從嗓子眼往外冒:“我父親是去追擊敵軍,不是謀反。”

“王剛即位時,就與颍川簽了條約——以禍水為界,東西十裡颍川與太康皆不駐紮軍隊,且雙方軍隊皆不可越界。”蕭修平松了手,接過韋年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你告訴我,他為何要公然違反條約,越過禍水追擊敵軍?”

“軍情大事……我父親怎會與我說。”

蕭修平回到主位上:“你還差兩年就成年了,想必知道你姚嬴氏是如何與颍川互通消息的。一五一十說了,還能好死些。”

姚書會搖搖頭:“我家中向來男主外女主内,我母親是内宅婦人,不曾與颍川互通消息。”

蕭修平怒極反笑:“你當在座的都是傻子麼?沒有證據,我們會給九黎王府扣上叛國通敵的罪名?本朝律令中,誣告按所誣罪名論處。”

韋年接下去道:“你不肯說,我說與你聽。”

“你的母親姚嬴氏,名作嬴雁風,被稱作颍川一枝花。善騎射,十六歲就以百步穿楊而聞名颍川,是萬千颍川男兒的夢中情人。但因其眼光挑剔,年至二十七都未能覓得良人。

二十三年前,颍川戰敗,嬴雁風出使我太康,對九黎王一見鐘情;當時朝廷主和派占多數,嬴雁風自請和親。

本來嬴雁風該嫁的是當今聖上、彼時的太子,但九黎王與嬴雁風皆請求君主,要與對方結為連理。

你與我說,這樣的女子能甘願做内宅婦人?”

此等辛秘之事姚書會并不知曉,他聽着韋年說的故事,仿佛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他的父母。

“九黎王一生僅有嬴雁風一位妻子,每次王欲賜親,他都以與妻子感情甚笃為由拒絕了。想必你也知道,你父母感情有多深厚吧?”

姚書會當然知道。他的母親喜歡打獵,九黎王就劃了一塊山地,修建成獵場;他母親喜歡吃故國的榠楂①,九黎王就親自私越邊境線去買,再騎快馬飛奔回來,嬴雁風吃到的時候,榠楂還是新鮮的。

“我父母感情深厚,并不能斷定我父親就會謀反。”姚書會神識終于歸位,他想明白了,怯懦并不能博得他們一絲一毫的同情,他就算死也要抗争到最後一刻。

韋年搖了搖短粗的食指,從靴腋裡掏出兩張紙,舉到姚書會面前:“你看看這是什麼?”

那是九黎王與嬴雁風的書信,嬴雁風問:何時歸?

九黎王回的是,勝時歸。

“這封信是嬴雁風自颍川發出的,她問的是‘歸’,九黎王回的也是‘歸’,他為何要歸嬴雁風的母國?這不是反叛之心昭然若揭麼?”

姚書會答不出來。

他目眦欲裂,但聲音仍舊平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②。我的父親沒有反。你們不過是欺負死人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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