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鏡珩又下一劑猛藥:“孤若戰,定能勝,那是一件多大的功勳,蕭獸師比孤更清楚。孤今日未帶随從與兵器,還不能讓蕭獸師放心麼?孤是真心實意想同蕭獸師化幹戈為玉帛。”
蕭修平長歎一口氣,最終還是開了口:“告訴殿下也無妨。若殿下要做些記錄,寫作邀功的折子,也請便。”
蕭修平也曾是位一腔熱忱的廉吏,後來舒蓉入了宮,得到了姚百汌的寵愛,他們從此成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整體。
在舒蓉一封又一封的求助信中,他屢次掙紮,卻也步步淪陷。
後來,蕭竹出生了,他本想兒孫自有兒孫福,并不打算為蕭竹做過多的人生安排;可天意弄人,蕭竹竟有天生的腿疾,他若做不到讓其他人懼怕,就隻能看着蕭竹成為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料。
他每每看到蕭竹被人恥笑後露出自我厭棄的表情,心中總會酸澀不已,他想,都怪自己沒用,沒能給蕭竹一個足夠堅固的避風港。
就這樣,他開始放棄原則,隻為了能得到更大的權勢。一次、兩次,他嘗到的甜頭越來越多,那些獨屬于士人的風骨與清高也被他一點點地抛在腦後。
再後來溫止寒成了大司酒,蕭修平不甘心一直被乳臭未幹的小孩兒壓一頭;再加之他同舒蓉的關系,所以他不得不成為姚斯涵的後盾,成為三皇子黨的中流砥柱。
他想,隻要他做的事足夠多,姚斯涵就會看見,他就能為蕭竹鋪就一條康莊大道。
是被好勝心還是被名利蒙住了雙眼?他自己也說不清了。
他不是不知道蕭竹和姚斯涵有染,但他想,隻要蕭竹能得聖寵,将來也能多些保障。可他哪會想到,這段見不得光的戀情非但沒有成為蕭竹的護身符,反而成了對方的催命符。
等他醒悟過來時,他已經鑄成大錯,蕭竹也已離他而去。
蕭修平面有悲意:“沛郎永遠是我的好孩子,我怎麼就沒能在見他最後一次的時候握緊他的手……”
那時他還不知道天家與舒蓉對他的算計,他與姚斯涵雖心有嫌隙,但仍願意替姚斯涵做稱帝前最後一點規劃。
他沒了蕭竹,但他還有妻子和母親,他該為自己做些謀劃。
随着白無暇抑郁而終,蕭明雪重病而亡,所有的真相也被蕭修平悉知,天家華麗的衣袍撕開後,橫豎隻看得見算計兩字。
他的世界幾近崩塌。
于是他趁着姚百汌将他外派鎮壓異獸的時機同許多因缺糧饷而始終喂不飽自己兵馬的将領達成一緻,決定起兵造反。
“我要一點點奪走姚百汌和姚斯涵所擁有的一切。我要親自成為将他們送上斷頭台的劊子手。”
姚鏡珩道:“天下苦昏君已久,但孤想蕭獸師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推翻他們吧?”
蕭修平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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