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鶴野來到這裡之前,曾經想象過無數慘烈的真相,卻仍然沒能減輕半分眼前世界帶來的沖擊。
此時此刻,他終于明白簡雲閑當初竭力阻撓調查真相的緣故——這樣的事實對于人類來說,确實是太過殘酷了。
好在易鶴野的反射弧很長,眼下,他确實被這意想不到的真相沖擊到了,理智上他也确實能感覺到,這對于人類來說是個不得了的大事,但他的情感反應還沒有跟上,絕望還遠遠沒來得及淹沒他——
直到現在,他腦子裡優先考慮的還是該如何脫身,帶着自己身後的同伴們順利完成任務,平平安安回去。
裴向錦聯系的支援應該就在路上了,他幹脆直接放棄思考人生宇宙和哲學,不再去糾結簡雲閑、牆内的AI、自己這些獵人在這場鬧劇中,到底擔任什麼樣的角色了。
——管他媽的呢,他現在隻想回到牆那邊去。
此時,那個聲音還在津津樂道着:“你們人類真是種奇怪的動物,明明隻是無比脆弱渺小的蝼蟻,連最基本的生存都要依附于其他智慧的眷顧,卻總是自我意識過剩,以為自己是整個世界的主宰——所以這才體現了宗教信仰的重要性,唯有恐懼和敬畏,才能讓你們徹底臣服。”
他說的宗教信仰,指的應當就是被人們供奉的“山羊神”——他們利用人類對未知力量的恐懼培植黨羽,發展出一大批像老秦這樣,願意為他們效力的人類來。
這話聽得易鶴野很不爽:“你們既然這樣輕賤人類,把人類當成任你們宰割的牲畜,又何必處處模仿,占用我們的身體、學習我們的感情?”
“我們并不具備’輕賤‘這樣的感情能力,也不能解析出你這句話的邏輯。”那個聲音平靜地說,“就像你們人類飼養牲畜,為的就是從它們的肉中獲得蛋白質,我們将你們圈養起來,也就是為了獲取你們身體的使用權和其他附帶的科研價值。”
“飼養本身就是一種期待價值回報的投資行為,你也可以将其理解成一種買賣關系——我們提供安全的場所和穩定的環境,你們就有義務帶着你們的價值進行交換。”
這家夥有着完全脫離感性的一套邏輯閉環,隻可惜易鶴野的腦子跟不上趟兒。他不僅沒有被這一套密不透風的理論唬住,反而覺得對方強詞奪理,實在是煩人得很。
他不想再跟這個人瞎掰扯了,隻環顧四周,想要找到破局的機會。
但是這個家夥并沒有再給他思考的時間。
“你的疑惑解開了嗎?”聲音問他,“其他人都沒有這個機會,但是你自己找上門來,還是我看重的身體,所以我願意花時間給你解釋。”
易鶴野被氣笑了——那我他媽的是不是還該謝謝你?
見他沒有說話,聲音道:“那我們的對話就可以結束了,你該去履行你的義務了。”
話音剛落,四周的空白如雪花點一般褪去,露出了它真實的面目——
此時的易鶴野根本不在什麼站台上,而是早就被他們引進了一間獨立的實驗室,困在了一個巨大的鐵牢之中。
鐵牢的後方是一排猙獰恐怖的機械臂,有的上面附着針筒,有的則是拿着尖銳的手術刀。
鐵牢内,放着小雲朵的籠子還留在腳邊,其他的幾隻籠子卻已經空了。
他們去哪兒了?易鶴野一陣心慌——不會也是被抓去當容器、做實驗了吧?
但此時的情況根本容不得他擔心别人,随着一聲機械啟動的蜂鳴聲,身後的一個機械爪開始向他快速伸來,這東西應該是要将他固定住,方便後面手術的開展。
經過這一段時間無數離譜案件的錘煉,易鶴野面對這種東西,幾乎已經是手到擒來。
易鶴野一個閃身躲過去,那飛速運轉的爪子直接撲了個空,撞到他面前的鐵欄杆上去。
“咔嚓”一聲,易鶴野直接提膝,将這根機械臂生生折斷,“當啷”一聲丢到了一邊——
他最讨厭聽人講道理,可以用暴力解決的事情,還費那麼多口舌幹什麼?
眼看着又有一堆機械臂聞訊飛來,數量極多、且全方位無死角,在這種狹窄的空間内很難完全躲避。
易鶴野警告道:“我身上的防護服很容易破的,你們要是劃爛了讓我感染,你可就白費力氣把我騙過來了。”
這句話比任何怒罵求情都管用,機械臂們立刻停在了半空,猶豫着不敢繼續向前。
趁這功夫,易鶴野果斷撿起地上的那半隻械臂,朝身後揮舞出去。
“哐!”“哐!”在不加收斂的暴力輸出下,火花和鐵屑四濺,連一旁的機械臂都擔心這些東西誤傷了易鶴野的身體,唯獨他本人毫不在意,一下又一下地進行着瘋狂地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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