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事,也應該是司空那一支的女孩子扛大梁吧?
王翁愛的想法漸漸有些天馬行空了,過了一會她又有些垂頭喪氣。她日後要怎麼樣,還是不知道啊。
“女郎,可是累了?”芳娘見狀問道,做衣裳很費眼神,做一會便會雙目酸疼。
王翁愛閉上眼,芳娘便輕聲道,“那女郎歇息一會。”說着,将做了一點的衣袍拿開。讓侍女上前,将案幾擺上。
“女郎何不用點小食?”芳娘輕聲說道,她看了看外頭的天,陽光十足,竟然已有幾分熱意。這樣的天陽氣十足,女子屬陰,難免會有些不适。芳娘叫庖廚下準備了銀耳羹。
“善。”王翁愛點了點頭,不一會兒,一碗銀耳羹便端了上來,銀耳長時用小火慢熬,此刻端上來已經是十分的軟稠。用食匕一舀,銀耳汁湯便濃濃的黏粘在一起,雪白可愛。
還有幾顆碩大的煮透了的紅棗埋在羹湯裡,還有幾顆去了芯的蓮子,瞧着竟然有幾分悅目。
“将門拉開,有些悶。”王翁愛瞧着那邊拉上的拉門說道。那邊拉開正好對着的就是内庭的風景。
“唯唯。”守在竹簾處的侍女聞言起身,将合上的拉門拉開。
夾雜着花香的清風随着拉門的啟開,頓時灌入室内。王翁愛曾經覺得庭院裡隻是有些歲寒三友,實在是太過單一,她本身也不是什麼很追求梅松雅性的人。令人多多種植上玫瑰,芍藥之類的花卉。
說來也挺出乎她的意料,原來她還以為玫瑰是現代才有的,結果沒想到這會已經有了,而且玫瑰一詞原本是用來指上好的绯紅色玉石。
外頭咚咚的傳來一陣小跑聲,家中女子凡是懂事了的都被教導,行步方正有度,不準田舍翁一樣亂走亂跳。
家裡頭能這麼走的,也隻能是小孩子了。
果然,一張圓圓的小臉蛋就在拉門後面冒了出來。王隆愛才兩歲,路走的帶飛,膽子大的很,一點都不怕摔。
“阿姊——”王隆愛喊道。
兩歲的孩子學話不久,說話起來都還帶着些模糊不清的。
王翁愛讓乳母把她抱過來,坐在自己懷裡。
面前的漆案上,放着一碗銀耳羹,小孩子正在好吃好玩的時候,立刻口水直流。
“阿姊阿姊、欲食!”王隆愛坐在王翁愛的懷裡,咿咿呀呀說個沒完。王翁愛自己持起食匕喂她才止了吵鬧。
外頭陽光正好,綠草茵茵,庭中有些花卉已經開放。大朵的木芙蓉已經過了盛開的時候,原本累累壓枝的紅白相滲的花朵也被綠幽幽的枝葉所取代,再過兩月,天氣真的熱起來。栀子便要開放了。
負責花卉的仆婦配的便是府中花匠,對女郎庭院裡的花卉很是用心,種植上種類不一的花卉。一年四季,花香不斷。
王翁愛喂着妹妹,她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向芳娘,“阿芳,下次若是這離娘枝開了,采一點下來曬幹備着。”
離娘枝便是玫瑰,因為移植不太容易成活,所以就有了這個名。
芳娘聽後應下來。
王翁愛懷中的女娃,咂吧咂吧口裡的銀耳羹,聽見姊姊說離娘枝,以為是甚麼好吃的,立刻嚷嚷起來,“阿姊阿姊,欲食,欲食!”一邊喊,一邊指指自己。
王翁愛苦笑不得,隻好抱穩了她,免得懷裡的孩子繼續鬧騰,“那花不好味呢!吃了口澀!”
她說這話可沒有騙孩子,玫瑰花雖說對女人有不少好處,還有很好吃的玫瑰鹵,但是直接将花瓣吃在嘴裡,味道……實在不怎麼樣。還不如泡花茶。
正弄着,夏氏那邊的侍女來了,“女君請女郎前去,有事告知女郎。”
王翁愛聽了點點頭,将懷中的王隆愛交給一旁的乳母,自己整整衣裳前去了。
夏氏坐在内堂上,見着女兒來,讓侍女将枰擺上。
“阿母喚兒來是為何事?”王翁愛在枰上坐下問道。
夏氏面上笑盈盈的,“阿母想讓你出去走走呢。丞相有一名出身陳郡謝的掾屬,他最近與袁彥道的女弟行昏禮,到時候少不得女賓前去玩耍。岷岷也悶在家中多日,和你阿嫂一起去看看。”
王翁愛面色就開始不好起來,那個姓謝的掾屬,她猜應該就是謝尚了。謝尚今年年紀都二十三了,也該是娶婦的時候了。
她垂首沉默了下來。
夏氏以為她不想去,正要開口。卻聽到她說道“兒願往。”聽來,這裡頭似乎又有些不情不願。
夏氏知曉婚禮裡頭非常熱鬧,也是想讓女兒去玩一玩,免得老是在家裡悶壞了。可是這女兒回答的不情不願的,她就有些不知道要将這個女兒如何了。
“想去就去,莫要為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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