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暄本來就是逗他的,聽到他這麼說,卻突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她伸手去拿那個玉瓶:“對不起啊,我不知道的,那你把這個給我,我再送你别的。”
裴雲舒已經把玉瓶收進了芥子袋,微笑道:“這個就很好了。”
夏暄撓撓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下次我會記得送你更好的禮物。”
“恩。”
風吹過甯香花,粉色鈴铛狀的花朵微微顫動,似乎傳來清脆的風鈴聲,火光中,少年的笑容幹淨而純粹。
?
☆、分别(已修)
?雖然破除了甯香花的幻境,但走出來之後,衆人才發現,他們竟然在這偌大的山林中迷了路。
崇雲山本身就是極東境第一大山脈,且山勢綿延,内裡靈植密布,妖獸橫行。七人又是進入密林深處,枝葉遮天蔽日,根本無法看清行路,就算謝流雲能禦飛探路,卻是十分耗費靈氣,如今這林中危機四伏,他們也不敢這樣奢侈浪費靈力。
好在幾人的壞運氣總算是用光了,這一回并沒有走錯路,隻是一天不到的時間,他們就發現沿路的戰鬥痕迹。
“這像是丹亦真人的劍氣。”謝流雲蹲下身研究着被劍氣砍出來痕迹說道。
“沒錯,這裡有梵谷何師兄的靈力痕迹。”芒夏興奮地說道。
再一對照地圖,果然是丹亦真人他們走的那條路,而看起來似乎也離出口不遠了。衆人都松了一口氣,如果能碰到另外一支隊伍,證明他們并沒有走錯路,是朝着崇雲山外圍走去。而這其中,有兩人的臉色卻非如此。
“我們此次脫困全憑裴兄弟,眼下就要離開崇雲山,我們要向師門彙報情況,裴兄弟同我們一起出去吧。”謝流雲對着裴雲舒說道,态度十分真摯。
裴雲舒略有躊躇:“不了,我們還有别的事情。”他倒是想跟着他們一路,但這一次殺妖的隊伍中定然有太虛門的人,他在太虛門中後來的五年雖然是雜役,但先前畢竟是陸垣弟子,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認出他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暫時與他們分開為好。
謝流雲的臉上帶着惋惜,卻也沒有再勸下去,灑脫一笑:“既然如此,我們就此别過,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裴雲舒正準備轉身,就聽到一個聲音道“等等”。
轉頭一看,卻是靈犀。
靈犀的臉色依然是那般冰冷,她從隊伍中走出來,對裴雲舒道:“我跟着你們走。”
此話一出,莫說裴雲舒,就是謝流雲等人都吓了一跳。
“靈犀你這是何意?”謝流雲皺着眉頭,責備道,“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這一次大家功勞不小,你現在離開是要如何?”
靈犀轉過頭面對袁辰砂,說道:“先前我與袁掌門約定時曾說過,若我能活着出來,就準許我離開尺山派,現在既然我已經做到了,那與大小姐你履行約定也是一樣。”
袁辰砂一路上都是膽怯柔弱的,現在卻完全爆發出來,厲聲道:“尺山派待你不薄,你在門派中我行我素,從不曾有人為難過你,尺山派赤誠待你,你卻在這當口離開,是要置我尺山派于何地?”
聞言,靈犀卻勾起一個冷冷的笑容:“我要如何那是我的事,這約我與袁掌門早就訂好的,不過是多走些路罷了,隻是袁大小姐真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番話嗎?别的不說,你手中的别殇劍是如何來的,需要我提醒你嗎?”
袁辰砂的臉色果然一下子變了,她抱緊手中的劍,咬牙恨恨地看着靈犀。
這一路上靈犀的為人也算是有目共睹,雖然态度冷點,但戰鬥事事當先,作為女子倒也坦蕩,她這樣說,衆人看向袁辰砂手中那把劍的眼光就有些異樣了。
袁辰砂将目光投向謝流雲,一臉楚楚可憐。
謝流雲更覺頭疼,袁辰砂傾慕于他他不是不知道,縱然不喜歡人家,可這一路上到底也是在護着袁辰砂的,可靈犀更是一路戰鬥過來的夥伴,這種擺明了和門派有隙的态度,他更是不想管,當下就退了一步:“這是貴門派的内事,若是不方便,我們可以暫避。”
他這樣一說,其餘人也紛紛後退一步,顯出事不關己來。而袁辰砂自然就獨自站在了靈犀面前。
這态度太明顯,袁辰砂的臉色當即就白了,恨恨地看着靈犀:“你可不要後悔。”
靈犀絲毫沒有被動搖:“求之不得。”
袁辰砂隻能冷哼一聲,然後從衣領中掏出一個墜子,這墜子仿佛一柄縮小的劍,正是尺山派的掌門手記,誰也沒想到袁熙山對女兒竟然如此縱溺,連如此重要的掌門手記都能交給袁辰砂,難怪靈犀會說與她履約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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