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暄不想看裴雲舒修煉的慘狀,就幹脆自己一個人出門去逛逛。
玄遠鎮算是比較繁華的小鎮,夏暄也沒有目的,一個人走走停停,心中有些心不在焉,竟然走到了阮氏博寶行的門前。
其實玄遠鎮本來隻是一個普通的小鎮,但因許多年前阮氏博寶行選在了這裡開店,這裡就漸漸地繁華起來,甚至到最後變成了一個坊市。因為對阮氏的敬重,哪怕如今阮氏已經大不如今,它依然占據着整個玄遠坊市最好的位置。
夏暄盯着門坊發呆,也沒有管自己是不是擋住了别人的路。
兩個小厮站在門口,十分有禮地微笑着,并沒有露出什麼不快的表情。過了一會,夏暄收回了目光,朝裡走去,一名小厮便知機地跟上她,一邊對她介紹阮氏博寶行,一邊領着她向裡走去。
夏暄心不在焉地聽着,這些信息她早早就知道了,當時裴雲舒為了找合适的合夥人,曾經非常用心地搜集過阮氏博寶行的資料,夏暄甚至覺得,她可能都比這小厮要知道得多。隻是她也沒打斷别人,隻等着小厮将她帶到了位置上,欠身離開時,打賞了幾枚晶珠。
要說這阮氏祖先實在是個妙人,在博寶行未出現以前,修者都是習慣以物易物,修者不如凡人锱铢必較,然而日子久了,總是不那麼自在。當時阮氏不過一個小小的家族,家族中連個靈虛期以上的都沒有,偏偏出了一個阮湘,他不愛修仙,卻對一些雜事十分感興趣,後來也不知怎麼折騰出了晶珠,與幾大修仙世家及門派合作,用以充作貨币流通,又一手創立了阮氏博寶行,短短時間就有了驚人的能量,後才有了如今的澤原州第一世家。
夏暄打量四周,這是一間偏廳,雖然地方有些小,卻是布置得十分精巧。阮氏博寶行每個月都會舉辦一個鑒寶會,博寶行内有一處主廳,就是專為鑒寶會而設的,餘下還有幾間偏廳,用以平日裡接待客人。
夏暄坐了一會,就有侍童過來上茶,夏暄定睛一瞧,發現連侍童都是練氣期,足見阮氏的底蘊,那侍童上了茶也未走,笑眯眯道:“姑娘想看些什麼?”
夏暄雖然聽說過不少阮氏博寶行的故事,但真正來這兒還是第一次,不由得就有些好奇:“我瞧着你這裡客人并不太多,莫不是因為鑒寶會影響了生意?”
那侍童又笑了一下:“看來姑娘是新客人。”
“何以見得?”
“阮氏博寶行并非是隻等着客人上門來的,一些老客人都有熟悉的持燭人,并不需要來博寶行,這也算是我們阮氏博寶行的特色,姑娘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持燭人又是什麼?”
“持燭人就是負責替客人搜尋或者交易寶物的人,有些持燭人深得客人的信任,還能全權代替客人買賣寶物。”那侍童說着,還随時關注夏暄的表情,見她面帶疑惑,又接着道,“持燭人交遊廣闊,與大部分鑒寶師關系都很不錯,他們出面還能掩蓋買家的信息,而隻需要支付一點點傭金,對于很多客人來說都是很方便的。”
夏暄來了興趣:“那照你這樣說,為什麼其他博寶行沒有持燭人?”
侍童臉上頓時浮現出驕傲的神色:“這持燭人的計劃是我們少主提出的,曆經十年方才有如今的成就,其他博寶行,要麼沒有我們如此高的資曆和聲譽,要麼……這持燭人的選拔和培養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其他博寶行便是想學,也不是那麼容易。”
夏暄這才意識到,裴雲舒說那話的意思,這個阮碧浮,果然不簡單。
這麼說了一通,夏暄也就提起了一些精神,聽侍童介紹這裡的寶物。
然而,走着走着,她突然看到一個不起眼的架子上,擺着一隻幼獅方印,小獅子憨态可掬,腳下紅黃相間的繡球更是點睛之筆。夏暄記得這個東西,當時她和裴雲舒混在尺山派的雜役之間,拜月神之時,她見過一個女子将它拿出來炫耀的,她想起當時她還是以看待蝼蟻一般對他們,對裴雲舒也是淡淡的,如今心态早已發生改變了。
她問那侍童:“這幼獅方印有什麼來曆嗎?”
那侍童瞟了一眼,笑說道:“這并不是什麼法器,來曆也十分簡單,是名女子送來的,孫師看着雕工還有些可取之處,又見那女子着實可憐,就收了下來,并不值當什麼。”
“可憐?為什麼?”
那侍童就仿佛來了興緻:“您不知道,這名女子是尺山派的雜役,自從三年前各派去崇雲山除妖,之後沖靈境就不太平了,許多人都逃到了咱們極東境,這女子雖說沒什麼能力,好歹一手雕工出色,不愧是尺山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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