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他,為什麼?”
夏暄噎住了,她要怎麼告訴裴雲舒,三年前她在閑逛太虛門的時候,本以為她身上沒有氣機,不會被人發現,誰知道沈延的感覺那麼靈敏,她逃了大半個太虛門才逃脫,對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實在是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這麼含糊了兩句,夏暄終于有點着急了:“還不走?等會阮碧浮把人帶上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他不會上來的。”
“哈?”
裴雲舒十分肯定道:“沈延不會上來,阮碧浮也不會帶他上來。”
雖然不知道裴雲舒為什麼會有如此自信,但既然正主的心都這麼寬,她也沒必要杞人憂天,恰巧底下的鑒寶會十分火熱,瞬間吸引了她的目光。
螭火珠被沈延買走,旁人就算是想買,也會看在極東境第一人的面子上不與他争,這枚螭火珠拍下的過程異常順利,而這爽快的态度也似乎影響到了之後的買家,幾件寶貝都迅速地賣了出去,隻是這短短一會,就輪到了洛婆羅合。
老者一掀開遮布,一陣香味頓時侵襲了整個大廳,他笑吟吟道:“這是不久前才收到的一件寶物,如此品質的天神香,鄙人這一生都沒見過。本想再推後幾位拿出,隻是本次壓軸的至寶實在難得,天神香味道濃郁,隻怕會驚醒了它,才不得不忍痛提前拍賣,各位有心,請上前一觀。”
洛婆羅合的香味馥郁,且能加快靈氣吸收的速度,便是對于高階修者也十分實用,隻是它對生長環境要求十分苛刻,一株天神香生長過的地方,方圓百裡百年之内都無法生成第二株,幾乎無法人工培植,整個極東境最擅長培植靈植的桃仙嶺都對此種靈植毫無辦法。
正因洛婆羅合的特性,幾乎它一出現在鑒寶會上都會被人買走,何況這段天神香品質極好,起碼能香百年之久,因而老者話音剛落,幾人上前觀看,須臾便有多人問價,并開出了自己的價碼。或有人詢問是在哪裡找到的這株天神香,因為有一種叫做汲香鳥的妖獸十分喜歡天神香的味道,這種妖獸雖稱之為妖,但身體内卻有一處可以儲靈,用來作為儲物戒指或者别的靈器都很好。萬般猜測,可誰都沒有這竟然是人工培育出來的,老者隐約知道了一些消息,卻并不打算說出來,反而任由他們去猜測誤解。
最後這段天神香以二十萬晶珠的價格被買走,畢竟不是什麼厲害的靈器,能賣出這個價格,裴雲舒和夏暄都心滿意足。
恰在此時,阮碧浮也推門進來,宣白卻失去了蹤影,阮碧浮解釋是去招待貴客,夏暄猜那貴客也許就是沈延,如此看來,阮碧浮并沒有在沈延面前露面,她悄悄地松了口氣。
“我竟來晚了,天神香已經被買走了。”阮碧浮顯得有些可惜。
“還剩下三段,阮少主想看随時都可以。”
阮碧浮對于裴雲舒的稱呼已經不再抱希望,他也不再客套,直言道:“雲翡也當知道,天神香這種東西,一次兩次皆可,久了隻怕阮氏瞞不住你的消息,雲翡來時信心十足,想必是知道這一情況的。”
裴雲舒點點頭:“沒錯。”
“這話是說……你還能培育其他靈植?”阮碧浮的目光一下鋒利起來,他眉眼間的病弱褪去,這會才像是那個聞名天下的阮氏少主。
“是。”
“任何靈植?”
“現存于世的九十萬種靈植,我大約能培植四十萬種左右。”
“好。”阮碧浮笑起來,“我也不瞞雲翡,我的病有一種靈植可以治愈,隻是這種靈植已經消失了很多年了,憑阮氏之能,也隻能勉強找到種子,家母曾經找遍整個七境十二洲的靈植世家,卻沒有一人能有把握培育出來。”
這話一出,夏暄不由得有些動容,這和裴雲舒帶着算計的暴露不同,阮碧浮是把生命都交予他們的手上了,她不敢相信,阮氏的少主竟然這麼輕信于人。
似乎看出夏暄的不解,阮碧浮解釋道:“這本是我阮家機密,連宣師他們都不知道,隻我需要兩位幫忙,兩位也遲早都會知道,比起遮遮掩掩,不如一開始就坦誠相告,兩位難道還擔不起我這點信任嗎?”
如此坦蕩的态度,讓夏暄對他好感大增,裴雲舒卻沒有半分表情,隻是冷淡道:“自然。”
“接下來的事情,兩位随我去内室詳談吧!”
和博寶行的富貴華麗不同,阮碧浮的房間裝飾顯得十分簡單,且因他身體不好,還有幾位仆人随身伺候,倒像是一個客居人。
阮碧浮微微一笑:“房間簡陋,兩位多擔待。”
裴雲舒不置可否,這房間雖然裝飾不夠華貴,但房間裡的東西每一件都是有來曆的物件,那張床就是澤原州第一的煉器大師樊洛川的手筆,隻樊洛川那雙用來做靈器的手,竟然替人做了張床,就知阮家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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