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舒看着平月溫柔的光輝,有些懷念地說道:“是啊,當初與你說起我家中的事情,就是在平月……”
“還是平月好,我發現曜月的時候你總是比較倒黴!”夏暄感歎道。
裴雲舒似乎回想起什麼,笑了笑:“也不全是,我發現碧睛見到你的那個晚上,也是曜月啊!”
“也是,這麼巨大的一個轉折點,必須銘記!”夏暄大言不慚。
裴雲舒笑笑,沒有說話。
夏暄眯着眼睛,突然說道:“你變了好多!”
“哦?”
“怎麼說呢?”夏暄雙手成拳墊在下巴下,“好像愛笑多了,心态也開朗多了!”
“我以前什麼樣?”
“你以前啊……嗯……是這樣……還有這樣……”夏暄做了幾個苦大仇深的表情,歎道,“你以前很偏激,一心隻想着報仇,我總擔心報仇會将你毀了。”
“那現在,我是什麼樣?”
“現在?”夏暄想了想,不确定道,“你好像不再那麼執着了,你看,如果是以前,你拿到了丹毒藥方就一定會想着怎麼離開太虛門,然後去沖靈境找袁熙山報仇,可如今你留在了這裡,我雖然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但你的眼裡不再隻有報仇,我很高興!”
裴雲舒垂下了目光,确實經過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他的心境開闊了很多,他依然記得要報仇,卻不僅僅将目光局限在此,他原本隻想殺掉袁熙山,如今卻想要下一盤更大的棋。
“還有其他的嗎?”
“其他?”夏暄用力地皺起眉頭,恍然道,“啊對了,不止是報仇,你對其他事也是一樣,就比如,從前的你是根本不會主動跟我說要解除血契的,你會拼命地把一切都抓在手裡,像握着救命稻草一般……可是你從來也不會跟我說你很害怕……”
裴雲舒沒有說話,夏暄的動作卻放肆起來,她将酒杯放在桌上,一隻手順着裴雲舒的臉頰滑下來,目光迷離,口中帶着香甜的酒氣:“學鍛魂決的時候,一個人跳下山崖的時候,蠻骨發作的時候,你從來都自己一個人扛着,絕不告訴别人你在害怕,就像……就像從前的我一樣……”
裴雲舒任由那手撫着自己的臉,他不敢去打斷夏暄,他知道,夏暄清醒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說這些話的,而他,實在很想知道從前的夏暄到底經曆過什麼。
“你這樣很好的,如果有一天,我們還是要分道揚镳,至少可以理智和平……”夏暄絮絮叨叨。
裴雲舒想也不想地打斷她:“不會的。”
“嗯?”夏暄瞪他,“你敢反駁我?!”
“不是反駁,我隻是告訴你,不會有那一天,我們……不會分開。”
裴雲舒按住夏暄撫在他臉頰上的手,語氣十分堅定。
夏暄想要抽開手,卻沒能抽動,自己反而一個踉跄撲在了裴雲舒身上,裴雲舒扶着她,卻沒有讓她起身,反而就勢将她抱在懷中,輕柔地捂住她的眼睛,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執着。
“你錯了,對于你,我是沒有變的,我隻是……想得更加明白了。”
裴雲舒目光溫柔地看着懷中的人,他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夏暄的決定,葉長安來之前,他很明顯的感覺到夏暄是要與他解除血契,之後答應留在他身邊的時候,那驚喜都快把他給砸暈了,如果是曾經的他,必然會要拉着夏暄問個明白,但如今他卻不再拘泥于原因,既然夏暄願意留下,他就絕對不會放手。
夏暄被他禁锢在懷中,又被遮住了雙眼,兩隻手不自在地向前探去,卻剛好碰到桌上她未喝完的那杯酒,裴雲舒及時拉住她的手,将酒杯握住,又松開了另一隻手,環住夏暄的腰,将她轉向自己這邊。
夏暄已經完全喝醉了,她晃晃悠悠地拿着酒杯,有些不适地眨了眨眼睛,豪氣道:“喝酒!”
酒杯被送至了裴雲舒的唇邊,讓他想到當年夏暄也是這般拿了藥送到他面前,感歎道:“隻要是你給的,我永遠也不會拒絕。”
裴雲舒握着她的手,微笑着飲盡。
和他們此刻的脈脈溫情不同,在太虛門的另一處卻是腥風血雨。
懲戒堂内,本該早早離開太虛門的沈延,正用劍抵住百裡的胸口,灌注了靈氣的劍低鳴着,帶着凜冽的殺氣。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百裡倒是滿不在乎的模樣,笑嘻嘻道:“我是看守懲戒堂的百裡啊!”
沈延不為所動,隻是劍又往前送了一送。
百裡歎口氣:“小家夥真是沒意思,我看着你長大,你竟然就這樣對我?”
“終于肯說了?”沈延挑挑眉。
百裡用眼睛示意了一下他手中的劍:“好好說話好好說話,喊打喊殺的有意思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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