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好,是不是因為這個滴血認主的緣故,你想要回碧睛,所以才一直待在我身邊?”
夏暄頓時有些心虛:“才……才沒有。”
“我想想看,你一直都很在意我的生死,是否因為我死了,血契就無法解除,所以才會一直告訴我不許死,一定要活着?”
夏暄沒有說話,因為她的确有這麼想過,裴雲舒這話讓她無法反駁。
裴雲舒看着夏暄近似默認一般的行為,輕輕地歎了口氣:“那為什麼之前不與我解除血契呢?”
“不是說了嗎,萬一解除血契,你遇上什麼危險,可就真的死翹翹了。”夏暄有些暴躁。
她說完這話,氣氛一下變得很尴尬,但能感覺到裴雲舒的心情頓時就變好了許多,夏暄更加煩躁了,她直接問道:“你這次是怎麼回事?跑到哪裡去了,怎麼會那麼凄慘?如果不是沈延及時救你,你恐怕就真死了!”
“你說誰?”裴雲舒的語氣一下繃緊,“沈延,他怎麼……我忘了,我們有師徒契約,他能感應到我的生死,那麼你呢,你是不是被他發現了?”
夏暄還沒來得及說話,房門就被人推開,沈延态度平靜地走了進來。
“你你你!進來之前先敲門是禮貌知道嗎!!”夏暄被氣的口不擇言。
沈延沒有理她,看向裴雲舒:“看起來好多了。”
裴雲舒咬咬牙,低聲道:“師尊。”
“這會知道喊師尊了,我收個徒弟就是這麼自作主張用來惹我生氣的?”
“弟子知錯,請師尊責罰。”
“責罰?”沈延勾了勾唇角:“你這錯倒是認得挺利索,也好,等你好了之後,自去懲戒堂領罰吧!”
“……是。”
“既然錯也認了,就說說,你到底是為什麼去沖靈境,又為什麼惹了一身屍毒回來?”
裴雲舒沉默了一下,然後語出驚人:“那屍毒,是人為的。”
沈延的表情嚴肅起來:“說清楚。”
裴雲舒就将他潛入尺山派的事說了出來,他無意中偷聽到袁熙山和一個神秘人的對話,那屍毒就是那神秘人的傑作,隻可惜那人太敏銳,他逃跑之時被那人發現,竟不小心着了道,幸好支撐着逃回了太虛門,那人似乎因為什麼原因不能離開尺山派,這才讓他留了一命。裴雲舒将這個事件過程都詳細說了一遍,隻對自己為何要去尺山派模糊了一下,所幸沈延并未在意這些細節。
“你說這一切都是袁熙山縱容的?”
“是,他與那神秘人之間似乎有交易,那人答應了事情完成之後,會讓他有機會飛升成仙。”
“屍毒……怨靈……拘魂池……”沈延皺眉思索着,又問道,“你是否見到了那人的樣子?”
裴雲舒搖了搖頭:“那人十分謹慎,與袁熙山交流也隻用聲音,隻是……他們看起來,似乎以前就認識了。”
沈延想了想,說道:“事關重大,我必須親自去查探。”
“……請師尊萬事小心。”
沈延擡了擡眼:“你我師徒之事,等此間事了再說,在此之前你就好好留在持身樓養傷,若是因你自己的緣故留下什麼隐患,為師是不會管你的。”
“……是。”
“你也不必心口不一,我會吩咐懲戒堂好好關照你的。”
沈延留下這一句别有深意的話,轉身離開房間。
裴雲舒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沈延在離開之前,似乎向夏暄處看了一眼。
沈延說懲戒堂會好好關照自己,裴雲舒原本以為這就是随口一說,沒想到沈延才剛走,懲戒堂卞岚長老的大弟子黃路就冷着臉帶了一堆人進來。
“洛師弟,這些玉簡就麻煩你了。”
黃路示意了一下,其餘弟子就将手中的玉簡和筆墨紙張一一擺放了下來。
“這是?”裴雲舒皺眉。
“沈真人離開前,特地囑咐懲戒堂,據說師弟過目不忘,如此正好,行知堂人手不夠,師弟就隻能辛苦一些了。”黃路一闆一眼地說完,也不等裴雲舒反應,就帶着人轉身離開了。
裴雲舒看着眼前一人多高的紙墨,還有兩大箱玉簡,覺得自己的餘毒又要發作了。
這世間用以記錄書寫的有兩種,一種是玉簡,隻要是築基期以上的都可使用,将自己所思所想迅速地記錄于上,隻是因此玉簡中的記錄都是雜亂不堪的,便需要人用紙墨書寫,才能用以傳達,隻是要在這些蕪雜的信息中摘取有用的部分,還要将其制作成書,實在是太辛苦了,裴雲舒喜歡看書,也習慣于在玉簡的斑駁信息中找到對自己有用的部分,但這并不代表他就願意整理玉簡。
如果真是沈延吩咐的,必然是公報私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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