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守秘密,這件事的内幕掌門并沒有告訴他,并且沈延自請去沖靈境查探消息,這件事的後續就更與他無關了。他父親與沈延不和,但沈延當年一戰成名,被封為極東境第一人,如今又修成元嬰,前途更是遠大。他從未想過要去攀附,甚至十分厭惡沈延每次都用看待晚輩的眼神看他,這次的事情若是換了别人,他或許心中有氣,但至少會尊重掌門的意見,但對方是沈延,這口氣他就怎麼都咽不下去了。
司徒燕的身手的确很強,加之對戰這麼久,藤蔓的攻擊方式又比較單一,很快就被他看出了破綻,靈力所過之處,藤蔓被切得七零八落,漸漸的,之前那種淩厲的攻擊也慢了下來。
司徒燕有心沖過藤蔓去抓裴雲舒,卻沒想到地上突然彈出許多絲線一般的東西,司徒燕眼疾手快地躲了過去,回過神才吓一跳,那一堆張牙舞爪的竟然就是讓人談之色變的枉生,好在枉生的生長頗費時間,裴雲舒縱然能夠培植,卻也沒法一下令它長大,那一株枉生雖然有些麻煩,但也僅僅隻是麻煩而已。
司徒燕從枉生之上掠過,手中靈力傾瀉,眼看就要将那一團給化為灰燼,卻突然覺得眼前一暗,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個袋子一樣的植物給裝了進去。
司徒燕在靈壺内左突右沖,等到他掙脫掉靈壺的時候,裴雲舒已經站在一堆蓄勢待發的靈植中冷冷地注視着他了。
“架也打了,司徒長老請回吧。”裴雲舒說完這句話就要轉身回去。
“慢着!”司徒燕一身狼藉,配合鐵青的臉色,看着有點駭人。
“司徒長老還有什麼吩咐?”
“你修煉的是什麼古怪的功法,我見過不少靈植世家,卻沒人像你這般使用靈植,更何況你區區築基期,為何打鬥這麼久都好似沒什麼消耗?”司徒燕狐疑道。
裴雲舒臉色毫無變化:“我以為這是我師尊才應當關心的。”
“介明堂有審問弟子的權力,我勸你還是仔細回答我為上。”
“所以說,你這次其實是來找茬的?”
司徒燕被他噎了一下。
這時,估摸着兩人應該打完了的犀照和問鹹也偷偷摸摸地跑了進來,眼看着長老被裴雲舒問得啞口無言,自認為是好下屬的犀照立刻頂上:“我們司徒長老誠心誠意來請你,這麼天大的面子,你可不要不識擡舉!”
“誠心誠意?”裴雲舒皺着眉頭看向身後,“像這樣?”
司徒燕三人看着那一堆四散的玉簡和紙張,哪怕是臉皮最厚的犀照都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成功地打下了這三人的氣焰,裴雲舒慢條斯理地開口道:“我不知你們為何一定要去趟沖靈境那灘渾水,隻是為了司徒長老這條金貴的小命,我是奉勸你不要去……”
裴雲舒話還沒說完,就被喉間的一抹冰涼給打斷了。
司徒燕布滿戾氣的臉近在咫尺,他指間的刀鋒緊緊地貼着裴雲舒的脖頸,随着他的呼吸微小地浮動着。
“洛師弟,就算想惹怒我,說話也要注意分寸。”
裴雲舒掙了掙,用蠻骨改造身體之後,雖說靈根仍然沒有修複,但他體内卻也如同體修漸漸積蓄了靈力,隻是沒有鍛魂決催動靈植,他築基期的修為在司徒燕的面前隻能被壓制得死死的。
此刻被看破了打算,他也沒有驚慌失措,反倒坦然承認了:“雖然說話不夠好聽,但沖靈境中發生的事情,确實不宜太多人插手。”
司徒燕表情陰郁,裴雲舒以為他至少會羞辱自己一番的時候,他卻出乎意料地收了手。
問鹹皺眉問道:“沖靈境中發生的事的确蹊跷,是否是人為?”
裴雲舒搖搖頭:“既然不再插手這件事,有些東西也就不必知道了。”
“若我一定要去呢?”司徒燕眯着眼,語氣不善。
“我勸告的職責已經盡到,司徒長老請随意。”裴雲舒說完這句話,就不再理會他們,轉身回去。
司徒燕氣得牙癢癢,冷笑道:“好吧,既然洛師弟不願意去,我就隻好找别人了,唉,一路行李衆多,找幾個雜役跟着去好了。”
裴雲舒果然站住了。
“問鹹,我記得上次追查叛徒的時候,查到幾個雜役上頭,也好,這次讓他們戴罪立功……”
“我去就是了。”裴雲舒轉過頭,表情雖然沒多大變化,但眸中卻滿盛怒火。
司徒燕挑眉道:“喲!看來你和那幾個雜役還真有瓜葛,有點意思。”
“司徒長老是對沖靈境更感興趣,還是打算先留下來把我查清楚再去?”裴雲舒壓着怒火道。
“少耍嘴皮子,等從沖靈境回來,我再慢慢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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