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暄哼了一聲:“你知道嗎?算上這次你就惹我生氣九十九次了,我說過,湊成一百就讓玉帶春揍你,你還不準還手,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十分用心地來讨好我嗎?怎麼還這麼多廢話?”
裴雲舒就閉了嘴。
夏暄晃蕩着兩條腿,溫熱的鼻息噴在裴雲舒的脖子上,他覺得有些癢,卻完全不想伸手去撓,他就像是一個如履薄冰的人,在小心翼翼地維護着這個夢境。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山頂,而闇月已經快要落下去了。
夏暄從裴雲舒背上跳下來,然後迅速找了一個平坦的地方:“快來快來,馬上就要日出了。”
裴雲舒走過去,兩人并肩站着,彼此的呼吸都仿佛清晰可聞。
在太陽升上來的那一刻,裴雲舒感覺到一個軟軟的東西貼上了他的臉頰,然後他聽到夏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生辰快樂,相公!”
裴雲舒頓時如遭雷擊,他聲音艱澀地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相公啊!”夏暄笑容可掬,“生辰禮你滿意嗎?”
?
☆、心意
?裴雲舒睜開雙眼,他的整隻手臂已經被甯香花纏滿了,因為延和洲靈氣太少的緣故,甯香花并沒有如預想一般開滿他的身側,僅僅隻是覆蓋到了他的肩膀,所以這幻象并不夠完美,可即使這樣,裴雲舒依然被幻境中透露出的東西給震驚了。
裴雲舒臉色複雜地看着手臂上随風搖曳的粉色花朵,許久之後才似想通什麼一般,手掌微微用力,那盛放着的花朵瞬間被化為齑粉,散落出去。
裴雲舒看着自己的手掌,最終隻是狠狠地握緊,然後朝着原路回去,腳步雖慢,卻有了不一樣的堅定。
在裴雲舒還未回到村莊時,一個人攔住了他。
“我說過,如果逃出來,我會将我知道的告訴你們。”謝如弦看着他的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
裴雲舒不置可否。
“崇雲山坍塌時,我九歲。”謝如弦移開目光,淡淡道,“我的父母家人全部死在那場災難中,我被壓在廢墟中,靠着一瓶薔薇露活了十六天,最終被袁熙山所救,他将我帶回尺山派。”
裴雲舒皺起眉頭,這樣的恩情居然能讓謝如弦最終不擇手段也要離開尺山派,袁熙山究竟是做了什麼,或者說,謝如弦究竟知道了什麼,他沒有開口,等着謝如弦說下去。
“我與袁辰砂一般大,袁熙山将我們倆放在一起,讓我們一起長大,在我十五歲以前,我一直對尺山派,對袁熙山充滿感激之情,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說到這裡,謝如弦皺了皺眉頭,雖然她盡力掩飾,可眼神中依然透出一絲恐懼。
“是什麼?”
“你當年要找的那個人,她叫做什麼名字?”
“雲洛,裴雲洛。”
“她一定是天生靈體吧!”看到裴雲舒陡然犀利的眼神,謝如弦笑了笑,“袁熙山的天資不高,但于煉器一道十分有天賦,他費盡心力終究隻能修煉到元嬰,他深知自己此生或許無法再進一步,便用了些旁門左道。”
謝如弦頓了一下,才問道:“你如此博學,想必是知道血祭的?”
裴雲舒微眯了一下眼,才說道:“血祭……他修魔?”
謝如弦搖搖頭:“比起魔,我更願意說這是一種邪道。”
“據說萬年以前,魔道興盛,漸漸取代仙道,這才導緻仙境隕落,在那之中,興起的魔道中,有一股極緻冷酷嗜血的修者,關于他們的記載十分稀少,但有一些一直流傳至今,比如天池,比如魂咒……”
“你到底要說什麼?”
謝如弦被裴雲舒打斷,也沒有生氣,反倒是歎口氣,直接說:“看來你比我想的要知道更多,那正好,我也不必再費心解釋,袁熙山一直試圖制造天池,然而一直失敗,直到袁辰砂的出生,這是一個天賦極好的天生靈體,可惜年歲太小,仍然不夠,所以他又想出了新的辦法,他用另一個天生靈體,制造出了一柄别殇劍……”
裴雲舒的臉色終于變了,謝如弦卻渾然不覺,接着說道:“天生靈體極其罕見,袁熙山竟然能夠接連碰見兩個,他的運氣也實在太好,你說是不是?”
裴雲舒咬住牙齒,緊緊地握住左手小指,疼痛讓他的臉色蒼白,也終于喚回了他的理智,他眼神銳利地盯着謝如弦:“你拖住我,就是為了說這麼件事?”
“袁辰砂或許也有察覺,這才趁着袁熙山閉關之時,逃到崇雲山來,呵~小姑娘或許任性,但到底還是心軟的。”謝如弦搖了搖頭,“袁辰砂死,别殇劍亡,袁熙山所依仗的東西一夕之間化為虛有,所以,你說他為何要如此痛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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