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沒有想到秦萱能夠說出那麼文绉绉的話來,而且招人也沒那麼容易。他瞧着秦萱掉頭就走,他在後面喊了好幾聲,結果那人連頭都沒有回。
一肚子窩火隻能跳腳,他就覺得不能賣身為奴的鮮卑人不好用!
安達木瞧着秦萱就這麼痛快的把身上的差事給辭了,簡直目瞪口呆。這守門的活兒在他看來算是好事了,至少很輕松,沒有多少費事的,而且給的也多。
“那你就打算給裴家看一輩子的大門?”秦萱聽了安達木的話,心裡很不高興,“算起來,那家是士族沒錯,要是還和當年一樣,還用得着另外讓鮮卑人來看門?”
秦萱知道那些士族是個什麼樣子,嗑藥發瘋裸奔,這就是他們的時尚,另外拿個塵尾談玄之類的。
他們對鮮卑之類的人也是從骨子裡頭看不起,說白了,在門口蹲着就和看門狗也沒有多少區别。
“這……”安達木瞧見她生氣,有些摸不着頭腦,也不明白為何她會生氣。
“你該别是真的這麼想吧?”她臉色就變了。
“你别生氣!”安達木立刻說道,他說完垂下頭來,“其實,我還真的覺得挺輕松的,你看啥都沒做,就那麼站着,就有報酬了。”以前在叢林裡打獵的時候,忙活一整天也得不到多少。
“你……”秦萱歎了口氣,她一把抓過安達木和他解釋起來,“你現在别看裴家這會還不錯,裴家原本起于河東,幾年前應該在洛陽的,現在洛陽成了那些羯人放馬的地方,甚至司馬家的皇帝都做奴隸去了,皇帝都這樣了,下面的臣子呢?這裡可不是南邊!”
“啊?”安達木聽得滿腦袋漿糊,他連漢話都不會說,跟别說是搞清楚洛陽皇帝和士族的那些關系,就連眼下遼東之外到底是怎麼回事都搞不清楚。
“我說天下已經亂了,皇帝都那樣了,别說那些士族。”秦萱當然知道自己這話有些托大,不過估計一大波的士族已經挂在流民的手裡了,她這話也沒算說錯。
“在裴家看大門能有個甚麼前途,難道還指望那家裡的人看你長得英俊高大,提拔你?”秦萱知道自己說話文绉绉的話,恐怕安達木聽不懂。
“我瞧着沒過幾年,說不定就要打起來,說不定機會就來了呢?”秦萱說到這裡就笑了。
她以前也聽父親說過遼東的局勢,遼東不是慕容家一家獨大,東北兩面有宇文部還有段氏鮮卑,另外還有一個高句麗半點都不老實。
慕容奎若是不想被其他幾部吃掉或者就是在遼東做個太平地主,那就在這裡窩着。但是她覺得,一定不會的。
亂世出枭雄,同樣也出野心家。這天下亂哄哄的,南邊也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本事收複故土,那麼北邊就隻能更亂了。
在她看來慕容家展現對中原的野心也隻是時間問題。
“這樣啊……”安達木撓撓頭,“那麼我和你一塊走好了。”
反正都是一塊來的,那應該是同進退!
秦萱聽到這話,有些意外,她轉過頭對他點點頭。
賀拔氏老早就在秦萱暫居的地方等着了,秦蕊見着人來,聽丘林氏說是她外祖母來了,吓得躲到家裡的角落裡死活不出來,賀拔氏和秦蕊說話,秦蕊說不到兩句就哭。賀拔氏讓孫子把秦蕊拖出來,秦蕊就發瘋似得尖叫,對着拉她的男人又抓又咬。
瞧着這樣子,賀拔氏連忙讓孫子住手。
蓋樓家也是前一段日子才知道自家的外孫來了大棘城的,一開始他們還不相信,連續盯了好幾日才能确定。
蓋樓氏自從出嫁之後,再也沒回來過。就算是賀拔氏對自己女婿的事兒也沒知道多少。
秦萱進來的時候,就聽到秦蕊抱着胳膊縮在角落裡抽泣,丘林氏也是一臉的發懵,好端端的外家來看外孫,怎麼小娘子哭叫的和甚麼似得?
秦蕊聽到姐姐回來了,才肯擡起頭來,秦萱看到妹妹滿臉淚痕,吓了一大跳,她怒視那邊的男人。
賀拔氏看着她那一臉怒容,開口了,“沒把她怎麼樣,隻不過怎麼見了人躲在角落裡頭不出來?”
說起這個賀拔氏自己都鬧不明白,明明女婿家也不是甚麼講究的漢人,女兒更不會将女兒養成這樣。
“……”秦萱隻是把妹妹抱緊沒有說話。
“哎,罷了。”賀拔氏歎氣,“我是你們的阿婆。知道麼?”
“……”秦萱擡頭看向賀拔氏,賀拔氏的容貌和記憶中蓋樓氏很是相似,她知道十有八·九賀拔氏就是她的外祖母了。蓋樓氏說過這個外祖母在家中說一不二。
“阿婆。”秦萱喚了一聲,她伸手摸了摸懷中妹妹的頭發,柔聲道,“阿蕊,那是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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