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邊苦惱這馬養不起,照着她的用法,白馬在她這裡絕對不會在慕容家那個少年那裡有那麼多的好日子過,馱物馱人一樣不少,恐怕不出幾個月就要變得連那些伺候它的人都認不出來了。
“咴咴——!”這邊人還在苦惱,那邊小黑已經在馬廄裡待不住了,又是長嘶又是刨蹄子,半點都不肯安分下來,掙紮着就要從馬廄裡出來。
“瞧着,小黑好像也看上了這馬了嘛。”蓋樓犬齒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泥土,聽到那邊的嘶鳴笑的猥瑣,“秦萱,這個留下來也沒事,你不是也不知道誰送的嘛,”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但是我們養得起麼?”秦萱面無表情的盯着他,“想好了,這馬說不定比你這個人還值錢。真養下來,幾個全都去啃土。”
這馬就是富貴人家拿金子喂出來的,她這種小門小戶的養不起,“要是殺了,反正天也冷了,可以直接吃到開春。”
這馬養着還是不如殺了的好。養着還要花費好多豆料,瞧着這馬的樣子吃的比人還好,養着太費事,至于拉給小黑做老婆,她都懷疑小黑能不能追的上。
“不準殺——!”蓋樓犬齒已經要嚎叫了,“秦萱,别殺别殺!你看我都還光着沒娶婦呢,有了這馬,我騎着出去溜達兩圈,說不定就有小娘子看上我了呢!”
“那你順便把臉還有那一身的衣裳給換了!”秦萱聽到蓋樓犬齒這話,險些沒笑出來。那些小娘子也不是傻子,你騎着高頭大馬一身舊皮襖誰搭理你啊!
蓋樓犬齒聽了她這話,氣呼呼的蹲在地上,和孩子一樣再也不肯起來了。
秦蕊在庖廚裡頭聽到外頭的話,偷偷探出頭來看,賀拔氏對她從來沒有過打罵,但是大聲說話卻是每天都有,一段時間下來,倒是把她的膽子給養大了,她探頭探腦的,見着沒有危險,便一路小跑,跑到姐姐那裡去。
對秦蕊而言,就算賀拔氏待她再好,也比不過自己的親姐姐,畢竟姐妹兩個才是真的相依為命。
“哎,秦蕊你勸勸你阿兄,那麼好的馬殺掉吃肉太可惜了。”蓋樓犬齒見着秦蕊抱住秦萱大腿,立刻道。
“兒才不要,和兒又沒關系,隻要阿兄開心就好。”秦蕊大聲道。
“膽子總算大點了。”賀拔氏聽到秦蕊的嗓門,臉上浮現出些許笑容,天知道這孩子剛剛來的時候,膽子隻有那麼一丁點大,真是愁人。哪家鮮卑女兒不是爽朗直接的,就是她見過的那些漢人娘子,也沒幾個和秦蕊這樣膽子小的,若是再這麼下去,就要糟糕了。
秦蕊這年紀原本就是該無憂無慮愛玩耍的時候,隻不過以前被陳氏打罵的怕了。
“這麼纏着阿兄,以後小心你家阿嫂不喜!”蓋樓犬齒哼哼道。
秦蕊抱緊秦萱,巴掌大的臉上滿是不高興。
“罷了,既然秦萱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位送的,那麼就先放着,家裡的馬不多,萬一有個甚麼事,也派的上用場。”
最後這事被賀拔氏一錘子定下。
**
慕容泫坐在房中,身邊的侍女都已經屏退下,他一個人坐在矮榻上,聽着馮封在那裡說話。他聽着,閉上眼,房内的燭火不過隻有那麼幾處,室内光線昏暗,将他原本白皙甚學的肌膚都映上了一層淺淺的暗黃。
聽着聽着,他面上有了笑意,唇角勾起來,整個人都多了幾分活氣。
馮封大着膽子,擡頭看了一眼慕容泫,這會的慕容泫是平靜的,甚至臉上還有幾分這個年紀的少年郎該有的笑容。
“很好。”慕容泫點頭,他笑起來的樣子格外的好看,甚至馮封一瞬間呆住了,“暫時就先這樣吧,你……派人護着那一家。”
慕容泫說這話的時候遲疑了下,他如今還不是日後的三大王,隻是遼東公一個不受重視的庶子,雖然用度沒有被克扣,卻也不足夠他騰出足夠的人手來。
“對了,準備一份賀禮,送給世子那裡。”慕容泫說完了秦萱的事,突然想起嫡兄将要娶婦的事。慕容煦娶的是宇文部落的一個女子,聽說出身也不是很顯赫,阿爺是宇文部落酋首的弟弟,但是生母卻是出身低賤的一個妾侍,或者說出身不好,但是手段卻是很多,至少在害人上面很有一手,這位新婦子的生母已經害死了前頭好幾個主母。
前頭的死的那幾個主母裡頭,有一個還是漢人士族的娘子,好好的大家娘子,一日嫁到胡人家中,隻不過是把妾侍所出的兒子抱到自己房中養育,嬰孩夭折,就被夫君一箭射了個對穿。
他這個外人聽了都覺得齒寒,不得不佩服這位妾侍的手段。
說起來,這位也是得了其母的真傳。按照一般來說,這婚事是沒甚麼可能,鮮卑人和漢人有些不太一樣,漢人看重的更多是父系,但是鮮卑向來尊母,看父也看母。隻不過這位大哥自己看中了,旁人也不好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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