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見狀,立刻開口:“是臣僭越了,立刻離開。”
說完,蔡邕和馬日磾迅速離開了白馬寺。
瞬息之間,現場隻剩下何皇後、何進和蹇碩三人。
張諸在塔内目睹這一切,神情凝重無比。
董太後一到,寥寥數語便驅散衆人,且無人敢有異議。
四年未見,這位太後更加不容小觑了。
此時,董太後看向何皇後:“皇後,是誰賦予你攻打塔的權利?”
何皇後目光一凝,回答:“自然是陛下所賜……如果母後不願見我攻塔,那就讓他們開啟塔門吧。”
董太後冷冽地哼了一聲,她高傲地仰首,嗓音中透着冰霜:“各位大師的預言已明示,此塔之門自會有開啟之時,你何必急于一時呢。”
講到這裡,董太後冷冷地瞥了一眼何皇後:“你以為哀家不知你心中所求為何?”
何皇後凝視着董太後,臉色嚴峻:“母後不也正是為了尋求突破半神之法而來嗎?既然如此,為何不直接令他們開啟塔門?”
“或者,母後想獨自享用這份機緣?”
何皇後的質詢并未在董太後的臉上掀起絲毫波瀾。她掃了何皇後一眼,突然轉向佛塔,視線直勾勾地鎖定在張諸身上。
面對董太後的注視,張諸心頭沉甸甸的,一股無形的壓力壓來。
這老婦人的力量明顯增強,他怎麼感覺這老婦人比起何皇後更強?
“小諸子,将玉券交予哀家,哀家便釋放你。”
聽到董太後這般直截了當的話,張諸反問道:“太後娘娘此言當真?”
“哀家何需欺騙一名孩童。”董太後擡起下巴,面無表情地回應。
話音剛落,何皇後立刻厲聲警告:“小諸子!切勿信她!”
見何皇後焦急,張諸面無表情,心中已有打算。
董太後是否可信,張諸比任何人都清楚。
此時,董太後再次開口:“小諸子,你可知道皇後一直有能力開啟塔門,但她始終未曾救你,知其因由否?”
張諸面色平靜,此事何皇後早已解釋過。
接着,董太後又道:“你是否認為她有什麼難言之隐?或是覺得她在以另一種方式保護你?”
聽到這話,張諸眉心微皺。
董太後冷聲道:“你們都錯了,她在畏懼你,畏懼你的天資,畏懼你将來掌控大黃子,甚至取而代之!”
此言一出,張諸神情一凜,這番話并非全無道理。
然而這個問題,張諸早先已與何皇後讨論過……
這老婦人,竟妄圖動搖他的意志。
張諸的目光此刻投向何皇後。
看着何皇後陰郁的表情,他淡笑道:“娘娘,是這樣嗎?”
何皇後見到張諸嬉笑的模樣,無奈地瞪了他一眼:“信不信由你。”
張諸再次一笑,轉而看向董太後:“太後娘娘,臣不論皇後娘娘心意如何……您能否向臣保證,臣離開白馬寺時,能安然無恙?”
董太後臉色一沉,立即回應:“你在質疑哀家嗎?”
張諸搖頭道:“臣不敢,不過您應該知曉臣與光祿勳的恩怨吧,即便您答應不殺臣,他又如何?”
董太後沉默,一旁的劉寬輕輕搖了搖頭。
他其實早就明白,想要哄騙張諸幾乎是不可能的……
光芒璀璨的金色光輝猶如一座魔法壁壘,将何皇後等人徹底隔離在外。隻見此時,由法羅引領的五名僧侶步向神秘的寶塔之門,手中合十,口誦佛經,誦聲如絲如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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