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們互相交流了個眼神:還是将軍日子過得舒服啊!
楊隐之站在門外心神不甯,他把元穆給找來,結果元穆不見了,隻有姐姐在。那麼元穆去哪裡去了?
元穆這會回到了自己的署房内,他袍服下擺已經沾滿了雪,在外頭的時候還沒事,但是到了署房内被屋子裡頭的火盆一烤,袍服下擺被融化了的雪水浸濕了一片。
伺候他的内侍石牙一見,立刻驚訝了,“大王這裡到哪裡去了?袍服都濕成這樣了!”
元穆失魂落魄,呆呆傻傻似乎完全沒有聽到石牙的話似得,跌坐在床上。石牙伸出脖子一瞧,以為元穆是凍傻了,趕緊到外頭讓人把火盆搬近了點。厚厚的袍服下擺被火盆的熱一烘,盈盈袅袅的就冒熱氣。
元穆雙腿盤坐在榻上,手邊是堆得老高的文書。他并不僅僅隻有颍川王這麼一個頭銜,在朝廷中也有實職。年關将近,官署内事務繁忙,哪怕官職再高,手邊也會有一堆事務等着處理。
他随意拿過一卷文書來,上頭的字看在眼裡,煩躁無比。眼下他雖然還領着事,但朝廷裡頭手掌大權的已經是段秀。皇帝不過是段秀手裡的提線木偶而已,自己做的再好又有什麼用?
尤其他這個颍川王竟然還救不回自己的妻子,必須忌憚那些個鎮兵!
元穆怒從心來,把文書啪的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石牙聽到裡頭的動靜,探出腦袋一瞅,兩隻眼睛正好和元穆的對上,吓得石牙脖子一縮,屁滾尿流跑了回去。
石牙躲在一旁,瑟瑟發抖,方才颍川王的眼睛看上去似乎在冒着血光,看着要吃人似得。
這不過是出去了一趟,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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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在官署裡頭給慕容定整理了一天的文書,慕容定這裡的活計還真不好幹,慕容定要求多而且刁鑽,平常人還真的不一定能做的過來,她給他寫好回複之後,将那些文書一一分類好。
等到忙完之後,隻覺得脖子酸痛。
慕容定叫人拿來一疊糕點放在她手邊,“累了就吃點。”
清漪瞥了一眼手邊的糕點搖搖頭,“不用。”事情忙完了,她隻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也想知道元穆到底怎麼樣,哪裡還有胃口吃零食。
“看不上啊?”慕容定問。
“不。隻是太累了。”清漪輕聲道。
慕容定望了一眼她身邊那些整理好了的文書,那些文書被清漪分好了類,整整齊齊放在那裡,這些東西慕容定是看着她如何一點點整理出來的,知道她費了老大的功夫,難得的良心有點點不安。
“就年底這一段時間累,等到熬過去就好了。”慕容定突然想到件事兒,“到時候我帶你去見見大人物。”
清漪下意識就覺得有些不好,他口裡的大人物,恐怕就是慕容諧段秀這樣的人。莫名其妙的,把她帶過去,她總覺得有些不懷好意。
“這不用了吧?”清漪他放緩了聲調,“這……”她見着慕容定斜睨着她,剩下來的話全部吞進肚子裡。
慕容定帶着清漪出宮城的時候,外頭已經半灰了。冷天天冷的早,時辰不晚,但天空已經露出一股灰色。
馬出了宮門,宮門前也有其他官員騎馬離開。風氣已經大為不同了,以前都是乘坐牛車,現在和鮮卑人一樣,都騎馬去了。
慕容定打馬出來,面前的路上就有個年輕人騎馬攔在那裡。那個年輕男人面容陰柔妍麗,有出衆之姿。慕容定以前看漢人的書,記得有說男人面如好女。現在一見,覺得眼前這男子還真的稱得上“面如好女”這四個字,隻是這男人眼神陰狠,看着不像是個善茬。
元穆騎在馬上冷冷的看着慕容定,兩個男人如同搏鬥之前的野獸一樣,仔細打量對方,想要尋出彼此的緻命弱點。
清漪在一旁看的驚心肉跳,她萬萬沒有想到,元穆竟然會直接來找慕容定。她在這數九寒天裡,生生出了一腦門的冷汗。
慕容定沒有見到身後清漪怪異的眼神,他此刻滿臉興趣滿滿的盯着元穆,腦子裡頭飛快的想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個人,思索一會之後,慕容定發現自己壓根就沒見過他。長成這樣的男子,就憑着這張臉,他也不可能忘記。
這就奇怪了,既然都沒有見過,自己也不可能和他有過恩怨吧?那樣的眼神,似乎和自己有不同戴天的仇恨似得。
慕容定正在奇怪的當口,元穆踢了踢馬肚子,轉身離開。
清漪見到他轉身離去,憋在喉嚨口的一口氣終于能松了。
“怪人。”慕容定鼻子裡哼了聲,帶着人朝着自己家門走去。此刻他居所門口也是一片熱鬧。
賀突拓站在冬風裡頭,自己腳下就是被野狗咬的殘破不堪的自己哥哥的屍體。今早上他見到這具屍體的時候,幾乎暈死過去。慕容定不僅僅廢了他,而且還把他的哥哥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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