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大趕緊沖窗外喊:“娘你先回去!”
老太太不想走,跺着小腳幹着急,來前兒大娘跟他說了,許錐兒喊羞喊疼,像頭一回經事兒的姑娘,她不信,非親眼看了才肯信,可等到後半夜,大娘們都等不住了,他兒子還膩着不從屋裡出來。
第二天一早雞叫,大娘們來看,屋門沒開,等日頭出來喜鵲叫了,又來看,屋門還是沒開,直到日上三竿該吃頭晌飯了,門才從裡頭“咚”地踹開。
大娘們進屋,看大爺披着衣裳站在屋當間,懷裡抱着一坨被,擡頭橫她們一眼,讓去收拾床,她們往床上瞧,沒有人,這才反應過來,人是在被裡摟着呢。
褥子上亂七八糟,那個污穢勁兒,簡直不能看,正中有一塊血迹,不算小,挺顯眼地晾着,她們互看一眼,抿着嘴偷笑,利落地拾掇起來。
新床單鋪上,舊床單疊一疊拿走,門從外頭帶好,大爺把許錐兒放回床上,被團裹着一動不動,大爺挨着他坐下,好奇地扒着被角往裡看,裡頭拽得緊緊的,隻聽見一個小小的聲音:“不要臉……”
大爺挑了挑眉,笑了,卻裝作不大高興:“說我呢?”
第28章
許錐兒從被裡露出一雙哭腫的眼睛,說不好是怕他生氣,還是怪他生氣:“俺屁股都讓你捅破了,”他紅着臉,小聲嘀咕,“俺不跟你好了。”
大爺瞧他那個羞答答的樣子,挺不正經地說:“破了嗎,”他也不扒他的被角,兩手直接從被底下伸進去,摸着他的腳背,順着往上捋,“來,我看看。”
“哎你幹啥呀,”許錐兒趕緊踢他,小紅臉蹭着鴛鴦被,圓滾滾地扭,“大白天的,不許欺負俺!”
大爺笑嘻嘻把他一通摸,先摸滑溜溜的後脊梁,再摸肋條骨上的癢癢肉,最後小心翼翼掰開他的圓屁股,指頭往裡一探:“真腫了,”他皺起眉頭,“疼不疼?”
許錐兒不好意思說,抿着嘴不出聲。
“那麼粗都不疼啊?”大爺逗他,貼上去湊着他的耳朵根,手指在那個又熱又黏的小地方戳來戳去,“不疼我可……”
這時候門兒響,進來一個端水盆的大娘,看見床上的情形,兩眼不知道往哪兒放,磕磕絆絆地說:“老、老太太讓……讓大奶奶洗……”
“出去!”大爺拿身子擋住許錐兒,像藏在暗處的寶貝被人看了,粗聲大氣地發火,大娘戰戰兢兢往外退,盆裡的水晃出來,灑了一地。
“你咋那麼兇……”許錐兒從沒見過他這樣,有點怕,可憐巴巴地看着他,大爺放輕聲兒:“我過去一直這麼兇,”他拿額頭去蹭許錐兒的額頭,“往後不會了。”
蹭着蹭着,兩個人就親到一起,一開始還是斯斯文文地舔舌頭,慢慢地就變了味兒,大爺不知恥地鑽到許錐兒的被子裡,亂揉搓他,吃他的奶頭,吃得許錐兒閉着眼睛窮哆嗦,傻乎乎地問:“捅了屁股……俺倆是不是……就圓房了?”
“啊,”大爺拱着他的胯骨,傻小子一樣激動,“我要娶你,八擡大轎地娶你!”他擡起頭,舔着濕亮亮的嘴唇,“我要方圓百裡放響炮,擺上三天三夜長桌宴,我要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魏德永的媳婦,你幹幹淨淨嫁給了我!”
他說這些,許錐兒不敢當真:“俺是男的……”他明白,他倆之間還有個小玉環,“你咋娶俺,咋和俺一輩子?”
大爺看了看他,一時沒回話。
七天後,一大早就聽天上放炮仗,一聲接着一聲,一片蓋住一片,炸得天都要裂了,主街半夜就搭好了桌凳,太陽一出來,流水兒地往上擺菜盤,滿大街都是趕着吃喜酒的人,吵着嚷着:“快去啊,魏家老大娶媳婦了!”
新媳婦說是沒娘家,用八擡大轎裝着,等在南街口的大牌坊底下,也不知道魏家怎麼那麼寶貝,特地請張督軍手下的蔡旅長給派了三十個大頭兵,荷槍實彈地拱衛着,那個場面,老氣派,老有面子!
吉時一到,轎子就顫巍巍地動起來,由吹打班子引着,往魏家大門口送,魏老大戴着雀翎帽,很倜傥地站在家門前,地上鋪着長長一條紅喜布,是給新娘子落腳的,他卻不用,小媳婦一下轎,他就有些瘸地迎上去,不讓喜婆子攙姑娘,轉身跪下,把人一颠,穩穩馱到背上。
看熱鬧的起哄笑話他,笑他丢了男人的臉面,這些人不知道,那麼多個日日夜夜,正是這沒娘家的小媳婦背着拽着,才有他今天。
魏德永馱着他後半輩子的念想,一步一步,走進他的新房,上一回,許錐兒是半夜來的,悄麼聲,做賊一樣,這一回,屋裡屋外張燈結彩,窗上鏡上貼滿了囍字兒,滿城都是鞭炮聲,是震耳的碰杯聲和歡笑聲,沒完沒了,仿佛他倆紅火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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