茕娘卻開口道:“父親請不要責怪母親,女兒的兩件冬裝洗了還未幹,因着風寒還未好不敢穿濕衣,故而隻能穿着去年的衣裳,母親恐怕也是知道,所以昨兒特意送了一件頂好的外裳過來,女兒心中感念母親,隻是身子不争氣,故而……”
張氏目光狠毒地看着茕娘,沒想到她會在這等着自己。
賀闵面沉如水:“張氏,你就是這般管家的?!”
張氏忙道:“老爺冤枉妾身了,妾身今年明明給所有孩子都做了兩身冬衣,這是咱家的慣例,誰知道大姑娘居然将兩身衣裳都洗了,這卻是妾身的疏忽了,明兒再叫裁縫過來給大姑娘新裁兩身……”
茕娘卻不慌不忙道:“母親這般說怎麼像是女兒故意冤枉母親一般,别人不知,母親還不知道裡頭的内情嗎?若不是半月前妹妹将女兒推進湖裡,讓那衣裳上都染了湖底淤泥,我那丫鬟洗了半個月也沒洗幹淨,我又不敢穿着髒衣裳來見父親,否則何至于如此窘迫?”
“你說你掉進了湖裡?”
第二章
賀闵的話就像是驚雷一般讓張氏悚然一驚,還未等她想出什麼法子,茕娘卻又開口了:“父親容秉,母親說妹妹隻是不小心,女兒自是不敢置喙。本想就這般過去,隻是女兒日思夜想,這件事往小了說隻是家事,可若是有人惡意造謠,說是父親縱容繼妻迫害前頭嫡女,這于父親名聲可是大大不利啊,畢竟父親是禦史,名聲是禦史的正身之本,女兒……女兒實在是擔憂……”
且不說張氏心裡一陣驚濤駭浪,賀闵的臉上青青白白,最後回神一巴掌就把張氏給掀到了地上。賀榮娘立刻尖叫着撲了過去,張氏所出的兒子賀玉鳴也吓得哇哇大哭。
茕娘冷眼看着他們,卻不妨榮娘怒從心頭起,直接朝她撞過來,還大喊道:“你這個賤人!”
茕娘動都沒動一下,賀闵又是一巴掌,直接就把榮娘給打蒙了,張氏原本還在喊冤,發現女兒被打之後,頓時如同護崽的母狼一般把榮娘擋在自己身後:“老爺有什麼氣沖我發便是了,何必打孩子呢!榮娘年幼不懂事,隻是不忿我們娘倆被冤枉罷了。我與老爺這麼多年的夫妻,我是個什麼樣的人老爺還不知道嗎?我與大姑娘雖然不親近,卻也不曾短了她的吃喝,大姑娘不喜我,我也認了,畢竟是後娘難為,可大姑娘竟然說榮娘是故意,榮娘可還是個孩子啊,有了這樣的名聲難道就于老爺有利了嗎……”說着便嗚嗚的哭起來。
茕娘便道:“女兒惶恐,女兒自然是相信妹妹不是故意,可哪裡又能管得住謠言呢?”
“你隻要不說出去,哪裡會有謠言?”
“母親這卻是說笑了,這左鄰右舍可都是人,但凡有點惡意的,哪裡能防得住呢?”
“夠了!”賀闵語氣沉沉,“榮娘不敬長姐,罰你到莊子上去住三個月,張氏管家不利,禁足三月,家裡的事情交給郭姨娘。就這樣,都下去吧。”賀闵除了張氏這個妻子之外,還有兩名妾室,一個是杏姨娘,是張氏的陪嫁丫鬟提上來的,還有一個是良妾,就是郭姨娘了。
張氏不可置信地還想要挽回,賀闵已經扶着郭姨娘的手就離開了。
茕娘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卻是剛好收到賀闵那一抹複雜的目光,她輕輕笑了一下,行了一個福禮:“父親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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茕娘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桃蕊已經聽到了事情經過,一臉崇拜地看着她:“姑娘,你真是太厲害了!”
茕娘笑了笑:“有什麼可厲害的,不過是張氏太輕敵了,她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隻會哭哭啼啼的賀茕娘,這才吃了啞巴虧。”
桃蕊想到茕娘是受了多大的罪才有如今這般通透,眼淚又要下來了。
茕娘有些無奈,好在這時已經有婆子拿着冬衣和一些吃食送過來,又和聲問茕娘還缺什麼,茕娘有些驚訝。
婆子便笑着道:“老奴是郭姨娘家的,姨娘想着大姑娘身子骨弱,心中憂慮,隻恐姑娘又着了風寒,便将自己今年新作的幾身衣裳送了過來。您放心,都是姨娘未曾上身的,也沒有外人見過。還望姑娘不要見怪。”
“姨娘有心了,茕娘感激不盡,明日再去拜會。”
婆子笑眯眯地走了,桃蕊去翻那些衣裳,才道:“這衣服倒是新的,料子也好,隻是看着有些大了,不過改改就好。”
茕娘瞟了一眼,心道這郭姨娘倒是個聰明人,她本是妾室,張氏的心眼又不大,自然不會善待她,可郭姨娘從不曾跟她掐尖吵過,卻不能說她是懦弱,畢竟滿府上下都是張氏的人,她卻還能生了個兒子又穩穩地将人帶大,可見是有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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