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瑕也看到了木清臉上的喜色,意識到了什麼,頓時失态地站起身:“是不是……”話還沒說完,他一掃宮人們,“你們都下去。”
魯安道立刻帶着人退下。隻是在離開宮殿的時候,他回頭看到了趙瑕面上的欣喜若狂,心裡一酸。
當初他被趙瑕從一堆小太監中選出來,這些年看着趙瑕一步步登上高位,又掌控朝局,成為了英明的君主,可更多時候,他看到的卻是形單影隻高處不勝寒的帝王。
有時候魯安道也忍不住心疼趙瑕,而對于沈眠的感覺卻十分複雜,沈眠當年一路護持陛下,更是為了他連生死都不顧,可是她死了,也把陛下的魂魄給帶走了。
殿中,趙瑕緊緊地盯着木清:“如何?”
木清說道:“人已經有呼吸了,隻是還未曾清醒,韓道長說還要等魂魄完全歸位人才會醒來。”
趙瑕呆了好一陣,才後知後覺他剛剛因為緊張差點因為屏住呼吸而背過氣去。
木清的狀态比他好不到哪裡去,這麼多年,他幾乎跑遍了整個大晉,然而一次次失望,一次次徒勞無功,他都覺得自己要瘋了,可是如今他的努力終于有了回報。
趙瑕頓時就将先前的保溫盒一事抛在了腦後,神色凝重道:“再等一段時間,如果人真的清醒過來,就請張道長準備招魂。”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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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鶴這幾天一直都不好過,他聽說那所謂起死回生之術已經成功,心中就是一個咯噔,最後一絲僥幸也沒有了。張玄鶴以前聽掌門說過起死回生之術,但他們誰都沒有見過,再說,這樣的禁術究竟要付出多麼沉重的代價呢?張玄鶴都不敢想。
修道之人的确該置身物外,但沒有人想看生靈塗炭,可眼前這人是大晉的皇帝,他的身上系着大晉的國祚,如何能去碰這些鬼魅手段?!
張玄鶴越想越不得勁,恨不得立刻就去那位韓道長那兒拆穿他的把戲,免得害人害己。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行動,木清就找來了,讓他去見見那起死回生之人。這正對張玄鶴的胃口,他立刻就跟着木清去了一間郊外的莊子。
比起之前他見到趙瑕的莊子,這間莊子要簡陋一些,不過守衛緊密,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張玄鶴暗暗心驚,卻越發謹慎,到了地方,他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花香味,頓時皺了皺眉頭。
木清先進去,拱了拱手:“韓道長。”
張玄鶴這才将目光移向院中那個站在樹下的人影,他本以為做這些鬼魅手段的人大多是尖嘴猴腮面目醜陋的怪人,卻不想這位韓道長卻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他們兩人站在一起,指不定認為這韓道長是正道的人還要多一些。
木清替他們二人介紹,韓朔一聽張玄鶴的名字,目光就是一閃,稽首道:“原來是張道友,久聞大名了。”
張玄鶴一看到韓朔就覺得有些奇怪,因為韓朔身上既沒有他們修道之人的清平之氣,卻也沒有修魔之人的血腥陰冷之氣,他的身上幹幹淨淨的就像是一個凡人。可張玄鶴卻認為此人掩蓋氣息的本事已經登峰造極,甚至遠勝于掌門,越發讓他不敢小觑。
木清看到張玄鶴皺起眉頭,便問道:“張道長,可有什麼不對嗎?”
張玄鶴搖搖頭,卻問韓朔:“道友不知所習何派?山門所擅符箓還是丹鼎?”
韓朔捋了捋胡須,态度從容:“區區山野之人,不足以與天一道相提并論。”
張玄鶴還要接着問,韓朔已經轉過頭面對木清:“木總管是要來看看那起死回生的龐家小子麼?”
木清點點頭:“我先前聽說人已經能睜開眼了?看來恢複神智也快了吧?”
“不要急,畢竟三魂七魄曾經走失,便是找了回來多少會有些損傷,貧道也不敢打包票。”
“那是自然。”木清又道,“張道長擅招魂,到時恐怕還需要您二位精誠合作。”
“貧道早就聽說天一道擅相面招魂,如今能夠一見,也是萬分榮幸。”
張玄鶴一直繃緊了神經,聽他這麼說,扯了扯嘴角:“天一道所擅都是順應天命,算不得什麼,倒是韓道友這起死回生的逆天之法,才是聞所未聞,貧道正想見識一二呢。”
韓朔微微一笑,伸手朝裡比了比:“那就請吧。”
第三十章
房間裡的窗戶都是關着的,顯得十分昏暗,而且越往裡花香味就越濃,張玄鶴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正準備提一點意見,卻見韓朔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壓低了聲音道:“如今這病人神魂尚且不穩,兩位動靜請輕一些,免得驚擾。”
木清颔首表示知道,張玄鶴也隻能用手捂住了鼻子,跟着韓朔朝裡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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