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朔當時說隻救有緣之人,可木清眼都不眨,大把的金銀砸下去,一邊好言好語地勸,一邊慢條斯理地拿着一把匕首比劃,韓朔被吓得眼睛都直了,于是沈眠自然成了那個有緣之人。這些事情木清并沒有和趙瑕說,對于他來說,過程從來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趙瑕聽了他的話心中也是一松:“隻要順利就好。”
除了公事和沈眠,兩人也沒什麼話題了。木清雖然有辦事手段,可察言觀色這一條從來就隻放在姑姑沈眠身上,趙瑕早就習慣他這性子,便幹脆揮了揮手讓他離開了。
-
木清離開乾清宮,想起魯安道的邀請,原本要出宮的腳步拐了個彎,直接往他那小院走去。
魯安道是太監總管,在宮中自然也是有一間小院子的,木清走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伴随着袅袅的茶香。
魯安道正在院子裡煮茶,見到他過來也是一笑:“木老弟來得巧,這茶剛剛泡好。”
木清走過去,坐在他對面,接過一杯茶,輕輕聞了一下,才啜了口。
“好茶。”
魯安道笑了笑,沒說話。
木清不會品茶,愛喝花茶的習慣是随了沈眠,而魯安道深藏不露,卻是個品茶高手,兩人于茶道上自然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喝了一道茶,魯安道才說正事。他倒也無辜,最近一段時間衆臣頻頻上折請求承平帝選秀納妃,德妃在這件事上沒讨得好,回了娘家後對這件事顧左右而言他,衆人自然知道承平帝的意思,隻是幾位重臣卻不甘心,将主意打在了魯安道身上。魯安道被楊閣老指着腦門噴了半個時辰,不得不硬着頭皮提了一嘴,結果不言而喻。
魯安道哭喪着臉:“我千不該萬不該,本以為過去這麼多年,陛下的情意也淡了,哪裡知道……”
木清淡淡道:“魯公公别擔心,陛下還是念着您的好的。”
有了木清這句話,魯安道頓時安下了心。換了别人他這些話爛死在肚子裡也是不會說出口的,但若對方是木清……這小子重情義,魯安道是信他的。
解決了事情,魯安道臉上露出笑容來:“木老弟先别忙着走,我看你愛喝這茶,我給你去取一點帶回去。”
木清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魯安道已經轉到了後堂。
木清隻得重新坐下來,大約是長期做暗衛的習慣,他開始打量魯安道這間屋子,看一看就發現了不對,那炕桌底下似乎隐約露出一些紙張模樣的東西。
他徑自走了過去,抽出來一看,才發現是一些調查的信息,而且并不是什麼朝中官員,而是一個妙齡的少女,名字叫做——
“木老弟,久等了吧,茶已經拿過來了!”
木清極其冷靜迅速地将紙張丢回了原處,伸手拿着炕桌上的紫砂壺:“這東西我倒是不曾見過,是您的新愛好?”
魯安道一愣,随即笑道:“瞎玩的,喏,木老弟,你拿好了。”
木清點點頭,接了東西就走,因此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魯安道瞟了一眼那炕桌,眼底劃過一絲失望。
待到出了宮門,木清臉色一沉,對牽着馬的屬下說道:“去查個人。”
那人一愣,連忙湊過來,就聽見木清低低地吐出一個名字。
“賀茕娘。”
第三十七章
之前在翰林院發生的事情衆方各有解讀,但之後承平帝并未對顧雲璧有什麼特殊的表示,對他那侄女兒更是毫無關注,便有不少人嘲笑顧雲璧獻媚不成反遭打臉。倒是顧雲璧本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确定承平帝不是對那個女孩有意思,他的這個舉動就被當成了他妥協的信号,請求他納妃選秀的折子如雪片般堆到了禦書房。
趙瑕翻了兩份,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一溜臣子站在下首,一句話都不敢說,好在趙瑕最近脾氣甚好,并沒有發火,轉而又提起了重開海運一事。
于從安政治敏感度極高,這幾年幾大海衛紛紛被整治,換上了趙瑕的心腹,工部也在制作寶船,年輕的帝王早早就将目光放在了那片廣袤的大海上,尤其是淮海衛最近一段時間動作頻頻,他就知道重開海運一事已經迫在眉睫了。
思及此,于從安上前一步:“臣以為可以先派一隊人馬出海探訪,等到将海圖繪制完成再行海運也不遲。”
趙瑕淡淡道:“出海一趟耗資巨費,僅僅隻是為了繪制海圖,豈不得不償失?”
“呃……”
趙瑕掃了一眼底下其他的臣子:“諸卿還有别的想法嗎?”
底下一陣議論紛紛,事實上沒有多少人看好海運之事,海上風險太大了,這些年雖然有一些外國的船隊穿過海洋要與大晉通商,但滿朝上下還真沒什麼人看得上那些東西,畢竟大晉地大物博,根本就不缺什麼啊!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有鳳來儀/嬌花别哭 救,誰家雌性能一拳幹翻星艦? 不合群修士養成 野有美人+番外 十裡春風+番外 神秘複蘇:給我出道成為偶像 血漫青蒼 仙道三界 皇後等等+番外 渎夢+番外 高武世界:神通降世 籠中 重生門 大珰+番外 兩界:靈之影 植物人老公蘇醒後,她戲精上身了 太陽底下的陰影 頰邊痣+番外 你是我的深海時光 餘心有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