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窗外狂風大作,不知從哪裡來的妖風遮雲蔽日,仿佛要将樹都連根拔起。
趙瑕原本是在院子裡等着的,見到變故,他臉色一變,立刻沖進了屋子。然而就在他沖進屋子的那一刻,一道兒臂粗的紫色閃電迅猛地落了下來,正好落在沈眠的屍身之上,隻是一瞬間,那原本如花兒一般的女子頓時化作齑粉,并随着那風散落無痕。
“不!!!”
木清眼睜睜看着這一切發生,整個人跌跌撞撞地撲了過去,可别說是沈眠的屍身,連那堅硬如鐵的冰棺也被擊成了碎塊,散發着森冷的寒氣。
趙瑕如同失了神智一般,一步一步地走過去,到了那冰棺附近,他雙膝一軟,居然直接就跪在了那森冷鋒利的寒冰碎片之上。
“陛下!”
趙瑕對侍衛的驚呼充耳不聞,有些遲鈍地去觸摸那冰塊上的一小片未曾化為灰燼的衣角,可是還沒有碰到,就像是觸到火焰一般猛地縮回手。
木清紅着眼睛站起來,一步跨到已經面如金紙昏倒在地的張玄鶴身上,一把扼住他的喉嚨:“是你的錯……你害了姑姑……殺了你……”
張玄鶴原本就元氣大傷,一張臉被木清掐的變作鐵青,眼看着就要失去性命,木清卻突然被人阻止了。
趙瑕臉色蒼白,緊緊握住木清的手腕。
木清朝他吼道:“他害死了姑姑!!”
“所以不能殺他。”趙瑕似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逼出來的,“事有蹊跷,等他醒來再審問。”又看了一眼被吓得躲在牆角的韓朔,眉間閃過陰骘之色,“都關起來,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誰都别想跑!”
木清還欲多說什麼,就見趙瑕臉色突變,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陛下!!”
侍衛吓得魂飛魄散,連忙過來扶住趙瑕,趙瑕緊緊地盯着木清,又一次叮囑:“不要亂來,等他醒來,朕親自審問!”
-
承平帝突然暈倒的事情幾乎吓到了整個朝野,好在太醫診斷之後,隻說是大喜大悲之後,身體沒能承受住,他年輕,往日裡又勤修武藝,故而并無大礙。
趙瑕是沒事了,可一道被帶回來的張玄鶴卻不太好。
他本就是逆天而行,又加上遭到反噬,還差點被木清扼死,幾乎是等死的命了。可太醫院被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治好他,珍貴的藥材如流水一般,才算是穩住了生機,可是清醒卻是沒有這麼快了。
這幾日宮中氣氛一下變得緊張凝重,魯安道走在乾清宮中都要放輕了腳步,生怕惹到了趙瑕,就這幾日,趙瑕已經在暴怒之下發落了七八個宮人了。
帝王緊鎖着眉頭坐在龍椅上,魯安道輕手輕腳地替他換了一杯茶水,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嘶啞的聲音。
“魯安道,你說,朕是一個好皇帝嗎?”
魯安道聽到趙瑕的問題隻覺得手腳冰涼,急忙跪了下來,他咽了一口口水,說道:“陛下勤政愛民,君臣契合,朝堂清明,四方拜服,百姓安居樂業。您當然是個好皇帝。”
“呵——”趙瑕發出一聲嘲諷的輕笑,低聲道,“既然朕是一個好皇帝,那上天為何連一丁點的憐憫都不給我!”
“既然這樣,做個好皇帝有什麼用……”趙瑕的聲音裡忽然充滿了恨意,“不如做個昏君!!”
魯安道被他那話中的滔天恨意吓得擡起頭,就看到龍椅上的趙瑕雙眼赤紅,如同鬼魅。他幾乎是硬生生将自己那聲尖叫給按了下去,顫顫巍巍道:“陛下……”
魯安道并不知道趙瑕為何會變成這樣,但他隐約猜到這事和那早已死去六年的沈眠姑姑有關。魯安道心中五味雜陳,他是個太監,不知道情之一字有多傷人,他本以為六年過去了,不管多深的感情也該消磨掉了。這可是九五之尊啊!是天下的主,他有什麼得不到呢?可看到他此刻求而不得的模樣,即便是魯安道這個旁觀者依舊覺得心酸。
趙瑕臉色慘白,自從之前醒來之後,他就一直在處理政事,像是逼着自己忙碌起來,不去回想那些痛苦的事情。原本身體就沒有完全調理好,因為一場秋雨竟又病了一場。
聽見趙瑕咳嗽了兩聲,魯安道忍不住道:“陛下,龍體為重。”
趙瑕卻充耳不聞,隻是冷聲吩咐:“去看着那張玄鶴,他一醒來立即來回報朕。”
魯安道沒有辦法,隻能又離開乾清宮。
在前往太醫院的路上,魯安道見到了于從安,這幾天于從安也不太好過,趙瑕正值壯年,卻突然暈倒,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原本已經被安撫下來的群臣又有些騷動,好在趙瑕很快就清醒過來,這才沒有生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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