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趙瑕做了一個夢,夢中他真的将沈眠給關了起來,不管她的哭喊,狠狠地吻着她,摟着她纖細的腰身,狠狠地貫穿了她的身體。
醒來之後,趙瑕便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他也終于明白了他對沈眠的感情。
茕娘卻被他的話吓得退了一步,結結巴巴道:“你……你隻是見女人見少了,所以才會有這些不健康的思想!對,一定是這樣的!”
趙瑕都快要被她給氣笑了:“你能想出這些匪夷所思的答案,怎麼就不肯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
因為這個更加匪夷所思啊!!!
茕娘在内心呐喊着。
她咽了口口水,發現趙瑕并沒有要過來的意思,這才壯了膽子,組織了一下語言::“我這麼說吧,你本是天潢貴胄,卻一朝從雲端跌落,若非如此,我們也不可能遇見,你的人生一帆順遂,憑借你的聰明和能力,你最後也會成為皇帝,你風華正茂意氣風發,自然有既漂亮又有才華的女子配你,而我不過一個冷宮的小宮女,不漂亮,年紀也大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趙瑕被茕娘這固執的态度弄得沒了耐心,直接便道:“不管你說什麼,現在這種情景,你除了嫁我,你還能嫁誰?試問這天下誰敢跟皇帝搶女人!”想起這幾天茕娘态度的軟化,他也放軟了聲音,“阿眠,你也是這樣想的是吧,你隻是暫時沒辦法轉過來,我可以等你的。”
茕娘卻慢吞吞道:“你說的沒錯,可誰說我要嫁人了?”
她終于把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反正也嫁不了人,就正好能出去立個女戶,反正我也能賺錢,自己一個人過也挺好的。”她小心地觑了一眼趙瑕的表情,又道,“當然,你如果不想我晚景凄涼,給我個郡主什麼的尊位,那就更好了。”
她居然還在打着這個主意!!
趙瑕又氣又急,恨不得将心都掏出來給她看,看是否能讓她那顆鐵一般的心融化一點。
他目光中流露出失望:“阿眠,我要怎麼做你才會信我?”他抿了抿唇,将匣子合上往茕娘那邊遞了遞:“我一會讓人将你送回去,你……認真想想好嗎?”
趙瑕說完,就離開了園子。
茕娘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心裡似乎有一瞬間動搖,但一回想之前四年的宮中生活,她立刻又堅定了自己的信念,與其做一隻籠子裡等待着主人垂憐的金絲雀,她甯願當宮牆外的一隻小麻雀。
魯安道見趙瑕高高興興地去找賀茕娘,卻又滿臉陰沉地回去,心裡就是一沉,本以為是裡頭那位主惹怒了陛下,誰知趙瑕回頭卻又道:“魯安道,一會你親自将賀姑娘送回雲秀宮。”
魯安道隻能又進了後院,見賀茕娘卻隻是抱着一個髒兮兮的匣子站在原地發呆,他心裡歎了口氣,面上卻恭恭敬敬道:“賀姑娘,奴才送您回宮吧。”
茕娘回過神來,抱着匣子就走出了冷宮。
一出冷宮,連身上都覺得溫暖了一些,路邊停着一頂軟轎,卻是趙瑕擔心她身子虛弱,特意叫的。
茕娘坐上了軟轎,魯安道小碎步地跟在旁邊,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忽然開口道:“有些話本不該奴才說,但又恐姑娘不知道,誤解了陛下的心意……”
茕娘知道魯安道是先帝給趙瑕的太監,當初也是陪着他們一路走過明槍暗箭的幾年,他的忠心毋庸置疑,所以她點點頭:“魯公公請說。”
魯安道便道:“賀姑娘恐怕不知道,自您進宮後的這些時日,是這六年時間中陛下過得最開心的日子。六年前,沈姑姑身死,陛下的魂魄似乎也要跟着去了,雖然後來陛下又恢複到了往常的樣子,可從那之後,奴才就不曾見過他高興的模樣。”
茕娘心裡一震,手指不自覺地蜷起來,無意識地抓緊了手帕。
“您進宮那日,陛下就如同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一般,一整天都喜形于色,便是朝中那些大人們說了不好聽的話,他也絲毫沒有生氣。奴才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隻有在見到您的時候,陛下才活得像個人。陛下是天下之主,富有四海,高高在上,可這樣一個人,卻隻有您一人可以牽動他的心緒,這代表了什麼,您還看不出來嗎?”
魯安道這些話如同重錘敲在了茕娘心裡,她一時之間心緒紛亂,竟然沒有發現魯安道話中的問題,最後隻能無意識道:“我不知道……”
魯安道歎了口氣,隻覺得自己這顆心都操碎了,他一個沒了根的太監都能看出承平帝對賀茕娘的深情,這身在局中的人,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賀姑娘,奴才言盡如此,您還是想想清楚吧,畢竟這世上最傷人的并非刀劍,而是摯愛之人的話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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