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收拾得很幹淨,一點不像一堆人來瘋過的樣子,林森意外地挑起一側眉毛,得意洋洋地沖廚房說:“昨天我KO了個賽區冠軍。”
陳光放下湯勺,不自然地垂着頭,到冰箱裡拿了瓶香油,經過林森,輕輕說了句:“恭喜啊。”
他左邊耳朵很紅,不是腼腆害羞的那種紅,是被人狠狠擰過,充血了,林森盯着看,擡手要碰,被陳光有些露骨地閃開:“昨天……”他真的不會裝傻,局促地說,“是我……我喝多了。”
林森讓他帶的有點不好意思,捋着頭發打岔:“我哥灌你酒了?”
陳光沒回答,沉默片刻,不得已擡起頭,隻略瞥了他一眼,把嘴唇抿緊了又放開:“餓了吧,”他沒勇氣再說昨晚的事,“吃粥。”
林森打量那張嘴,不禁想起它的熱度,黑暗中急促的呼吸,短得抓不住的頭發:“我先去、去洗一把。”
陳光一看他那條内褲就知道怎麼回事,點點頭,盛粥去了。
林森到衛生間沖個澡,回自己那屋換上新内褲,謹慎地把門關嚴,拿出手機給他哥打電話:“喂,冉東輝,我昨天赢了。”
“怎麼跟你哥說話呢,”電話那頭有點吵,像是KTV一類的地方,“我正好有事,脫不開身,祝賀啊。”
“哼,”林森不冷不熱地笑,“哎我說,你什麼時候走?”
“還得一段吧,”冉東輝也笑了,是那種藏了個寶貝急着得瑟的笑,“就上次你看見那個……”他應該是進了衛生間,周圍靜下來,“媽的有點着迷。”
林森立刻直起背脊,卻故意拖着懶洋洋的聲音:“什麼,哪個?”
“就那天,你在我那兒碰見那個……”冉東輝的聲音小下去,有點不好意思似的,“想包他一段。”
林森心裡咯噔一下:“包你媽,男的!”
“這麼說吧,跟别人,射一次都費勁,”冉東輝惡狠狠的,“跟他,恨不得死他身上!”
“有那麼邪乎嗎……”林森将信将疑,正嘀咕,冉東輝急吼吼又說:“就那種,急赤白臉睡完了,還想他早上起來,能穿個圍裙給你煮碗粥,特純。”
林森愣了,圍裙……粥?他說不上是心虛還是尴尬,找了個借口:“那個哥,我訓練來不及了,再聊哈!”
突兀地挂斷電話,他發了陣懵才開門出去,香噴噴的大米粥,陳光已經摘了圍裙,在小桌邊給他擺筷子,林森心裡怪怪的,他哥要的就是這個?
兩碗白粥,一罐腐乳一碟蘿蔔幹,蘿蔔幹拿香油點過,旁邊一兜老式面包,他在陳光對面坐下,抄起筷子,邊往嘴裡扒粥,邊從碗沿上看他,還行吧,酒窩挺加分的,要說想死在他身上……
“哥們兒,”陳光嚼着面包,忽然說,“謝謝。”
林森直直看着他,不知道他謝什麼,是謝他沒揪着昨晚的事,還是謝他肯跟他一張桌上吃飯:“喂,你……”
“真的,謝……”陳光想重複,話到一半,突然低下頭,筷子還在粥碗裡攪着,握筷子的手死死攥成了拳頭。
林森傻了,他這是……哭嗎?應該是哭了,沒有一點聲音,看不到一絲顫抖,男人的哭泣,林森伸手過去,也不知道要幹嘛,大概想拍一把,或者扒拉一下吧,但陳光的反應很過激,和那天在拳台上一樣,啪地一聲把他擋開。
“喂,你!”林森急了,他最不會應付這個,自己的妞兒都沒哄過,現在卻扔下筷子,隔着桌子去摟陳光的後腦勺,“至于嗎,不就是陪了人幾回嗎……”他違心地輕描淡寫,兩腿在桌子底下岔着,陳光的腿伸在他中間,他一急就把人家夾住,“說實在的,你他媽賺這個錢,沒偷也沒搶,你有什麼愧的!”
陳光知道這不是他的真心話,因為知道,才更感激他,身體漸漸放松,沒有之前那麼抗拒了,左手搭在桌子上,攤着手心,林森看見,很自然地一把握住:“大老爺們哭屁啊,”他晃他,“聽見沒有!”
陳光點頭,很用力地點頭,手緊緊回握着他,那個力量,讓林森有種被依賴、被需要的錯覺,這是個好時機,他猶豫着正想說一句“别幹了”,陳光卻快他一步,輕輕的,堅定地說:“我要打下去……”
林森張開的嘴緩緩合上,累了似地靠向椅背,手仍然和他握着,陳光那隻拳頭揮出去,是為了褪色的夢想,而他這隻,大概隻是因為擅長,還有對腎上腺素的過分迷戀。
突然,陳光的手機響,就在桌上,淡藍色的屏幕亮起來,那個号碼林森見過,是拉皮條的,“喂,”陳光這回沒避他,甚至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啊?”松開手,他起身,“長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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