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遲鈍地一一點頭,腦子一片空白,手擡起來碰了碰嘴唇,那上頭有汗,還有經久不褪的熱度,蓦地睜大眼睛,他下了某種決心。
從這天開始,他晚上一直睡不好,陳光整夜整夜地不回來,有贊助商的酒會,還有跨城和跨省的訓練、友誼賽,或者這些都是借口,林森一個人在北屋的床上輾轉反側,陳光可能隻是在陪冉東輝,陪他風流,陪他共度良宵。
半夜一點多,他實在太餓了,爬起來到廚房去翻鹽罐子,捏一小撮鹽,和着水咽下,剛要回屋,外頭走廊上傳來模糊的說話聲。
“……不用……你趕緊走!”是陳光,聽聲音喝多了。
“……我送你進去……不就是Sasha嗎,”接着是冉東輝,“他又不是不知道咱倆的事,有什麼可……”
林森蹑着腳走到門口,震驚地瞪着門闆,“我領你回家,算他媽怎麼回事兒,”陳光的聲音來到近前,咣當,撞在鐵門上,“滾,趕緊的!”
腳步聲、推搡聲、幾不可聞的說話聲,不一會兒,冉東輝妥協了:“行,我滾,你他媽讓Sasha給你弄口熱水,”臨走,他還不忘替陳光敲敲門,“醒了立刻給我打電話,”罵罵咧咧的,他離開,“那幫犢子下次再敢灌你……”
林森聽了又聽,确定冉東輝走遠了,才把門打開,門一開,陳光就直直撞進他懷裡,渾身刺鼻的酒味,林森關門開燈,燈一亮,就被眼前人的樣子驚住了。
陳光的右半臉、嘴唇,還有打了發蠟的鬓角上,薄薄一層金粉似的東西,燈光照着,金屬一樣絢爛地變色,他屏息盯着看,不得不承認,這樣的陳光有種怪異的性感,透過這種性感,他看到了冉東輝那個迷亂的隐秘世界。
“操,你喝了多少,”他拉扯陳光,這時候才注意到,他穿着一件過膝的羊毛大衣,很高級的墨綠色,把他襯得時髦筆挺,“這麼熱的天,穿什麼大衣……”他給他脫,剛掀開衣領,就愣住了,裡頭除了一條内褲,什麼都沒有,胸口和小腹的皮膚上,深紅、淺紅,密密麻麻全是吻痕,“你他媽……這怎麼上場!”
陳光厭煩地推他:“沒事兒,”他試圖站起來,“可以說是女朋友搞的,”他自嘲地笑,“他說沒問題,很稱拳手的形象。”
“他”,是冉東輝,林森當然知道,黑着臉拽陳光的大衣,拽掉了往下一看,他腳上穿着一雙馬靴,黑皮直筒,搭着他纖長的大腿肌,非常漂亮。
“來,靴子脫了,”林森坐到地上,抱起他的腿,扳着腳給他拔靴子,拔下來往旁邊一扔,看他裡頭穿的襪子,是過腳踝的黑色絲絨,用男用吊襪帶緊緊綁在小腿上,這是什麼性趣味林森搞不懂,隻是覺得太費事,“操他媽,這玩意兒怎麼解!”
陳光眯着眼睛看他,用酒醉掩飾内心的卑怯:“别管我。”
“不管你,”林森氣哼哼的,把吊襪帶直接扯斷,“我他媽不管你,床你都上不去,”說着,他把他架起來,幾乎全裸的,往北屋拖,“先睡覺。”
陳光突然反手把他摟住,狠狠的,腦袋頂着他的下巴:“我醉了……”他為自己過界的行為找借口,林森仰着脖子,拍了拍他的背,“知道。”
陳光點點頭,放開他,搖晃着往衛生間走:“我去洗洗。”
“洗個屁啊,”林森一把拽住他,“萬一摔了,明天再說。”
陳光轉回頭,醉醺醺地看着他,乍然說了一句:“我太髒了。”
林森怔住,他知道,陳光說的不是身上的金粉,也不是滿身的酒臭,是裡頭的東西,他用力拽着他的手,一把拉回來,重新抱住:“我不嫌你髒,先睡,明天我洗床單,”他稍松開他,溫柔地看着金粉下那雙眼睛,“我會用咱家的洗衣機了。”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陳光有些熏熏然,明明想笑,卻一副忍哭的樣子:“餓嗎,我給你熱點吃的……”
“不餓,”林森輕聲說,那麼自然,揉了揉他的短頭發,“上床,我去給你弄杯熱水。”
陳光走下拳台,助理立刻過來幫他摘護齒、擦汗、脫拳套,陪練從另一邊下去,和幾個龍圖騰的隊員閑聊,邊聊邊看手機,突然,他喊陳光:“光哥!看下榮耀群,賽區賽的選手名單出來了!”
助理立刻把手機遞給陳光,群是上周黃教練建的,叫“決戰榮耀之巅”,用意直指今年的全國賽,完整名單很長,按量級從大到小排列,陳光是上個月升的輕量級,前頭依次是次中量和初次中量,他來來回回看了兩遍,都沒找到林森的名字。
“光哥,看什麼呢,”助理叫他,“往下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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