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這姑娘雖說穿着男裝,卻一身書卷氣,談吐有禮,想是好人家出身,與我這種身份的人相見,豈不是污了人家的眼。”玉弓自嘲道,“你們幾個好好伺候,有什麼事報我知道便是了。”
小婵知道她心思敏感,見她又這般自輕,心中十分無奈,正要告退,就見一名婢女在門外等着,說那位姑娘堅持要向玉弓道謝。
玉弓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便讓人将她請進來。
蘇清漪被一個婢女扶着進了房間,随後便看到了坐在窗前的玉弓。
能夠在洮江之上擁有一艘畫舫的女子,都已經是這一行最上等的了,而玉弓卻是她們中的佼佼者。
她的年紀大約在二十多歲,正是女子最美好的時候。膚如冷玉無瑕,眉如青黛淡掃,瞳色如墨,清淩淩的仿佛不曾染上一絲凡塵,偏偏唇珠飽滿,紅唇似笑非笑,透着勾人的妩媚。
她就這般随意地靠在窗邊,秋日略帶一絲冷意的日光灑在她的身上,就已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毫無疑問,玉弓生的極美,這種美帶着高高在上的清冷,卻又透着一股誘惑,這種矛盾卻迷人的氣質,讓人如撲火的飛蛾一般,忍不住靠近。
玉弓早就習慣了别人看着她發呆的情景,隻是柔聲道:“姑娘身子還未好,還是先躺在床上休息一會,有什麼事等你身子好了再說。”
蘇清漪緩慢地行了一個禮,聲音雖然嘶啞卻帶着堅定:“小女子蘇七娘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本該好好拜謝姑娘,但我的朋友如今生死未知,我必須要回去找人幫忙,請姑娘見諒,待到我朋友無恙,我一定會再來報答姑娘。”
玉弓聽她說了事情的經過,反倒将她留了下來。
她雖說流落風塵,但為人頗有俠義之心:“如蘇姑娘所說,你此刻出去恐怕也不安全,倒不如暫且留在我這裡,我派人替你去找幫手,你覺得如何?”說着,當下就派人文昱書坊和桐花巷。
這個方法是再好不過了,蘇清漪連連道謝。
這樁心事一了,蘇清漪就有些站不住了。她原本就發着燒,昏昏沉沉,先前勉力支撐着自己來見玉弓,如今見人已經派出去了,便再也支撐不住了。
玉弓隻得讓人将她送回房間,又派人去請大夫。
趁着大夫還沒來,玉弓便讓下人燒了一大桶水,讓人将蘇清漪扶到熱水裡,水有些燙,但洗完這個熱水澡,蘇清漪就覺得輕松了許多。小婵又伺候她喝了一大碗濃濃的姜糖水,兩個婢女則用幹布替她擦幹頭發,又用薰籠烘。
這一通下來,蘇清漪雖然還是有些發燒,但至少不再是昏昏沉沉了。
玉弓與她坐在一起說話,蘇清漪對她态度自然,并不過分小心,玉弓反倒覺得很舒服。
她也沒有問蘇清漪的身份,兩人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玉弓自小被養在青樓,雖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青樓之中勾心鬥角,她除了幾個婢女,并沒有知心朋友。
她原本擔心蘇清漪因為她的身份對她另眼相待,誰知卻是自己多心了,且蘇清漪也不像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那般無趣,她的眼界很寬廣,和她聊天十分愉快。
蘇清漪也有同樣的感覺,這樣一個美人坐在面前,哪怕不說話都是很愉快的,更别提她的談吐與她的外表一樣出色。
兩人一見如故,玉弓倒也不再維持清冷的表象。蘇清漪這才發覺,原來如高嶺之花的玉弓姑娘,與人熟了之後竟然是個話唠。
就在兩人相談甚歡的時候,畫舫外卻傳來喧嘩之聲。
玉弓先是不悅,随即反應過來:“或許是大夫到了,先讓他替七娘你診治吧。”
隻是小婵進來禀報,來的并非是大夫,而是一位不速之客。
-
玉弓同小婵一同往會客廳走去。
玉弓奇怪地問:“武安小侯爺來做什麼?
小婵也面色古怪:“小侯爺說他的婢女不見了,他非說咱們救的就是他家婢女,這……”
玉弓反倒若有所思:“什麼婢女,這多半是為了蘇姑娘的名聲着想,想不到坊間流傳為人張揚跋扈的武安小侯爺,竟然這般有心體貼。”
正當兩人說話的時候,已經到了會客廳。
在會客廳中等待的蕭澤卻是焦急又擔心。
他之前在客棧見蘇清漪離開的行色匆匆,怕她有什麼難事,便讓護衛遠遠跟着她。所以當護衛發現有人對蘇清漪不利的時候,便連忙上前相救,隻是沒想到他遲了一步,蘇清漪竟然直接跳進了江裡,護衛沒有辦法,他勢單力薄,隻能先救下月生,然後趕緊回來找蕭澤。
蕭澤一邊在心裡怪這丫頭又惹事,一邊卻又急忙駕馬出了城,知道蘇清漪被玉弓所救,他才稍稍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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