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澤思索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叫他,回過頭才發現是蘇清漪。
蕭澤去蘇家原本就是為了找蘇清漪,誰知被蘇燮一堵,話沒說出口,但沒想到竟然在關甯街又遇上了。
蘇清漪見他和他身後抱着雜志的護衛,有些好奇道:“小侯爺買這麼多雜志回去做什麼?”
蕭澤不好意思說自己沒注意買了這麼多,便道:“随便買了一點,額,回去送人。”
蘇清漪:“……”沒聽說過送人雜志的。
蕭澤連忙轉移話題:“你怎麼不在家,來關甯街了?”
蘇清漪擡了擡手,給他看了一眼手上提着的筆墨紙硯:“最近費的筆墨太多,出來買一點。”
自從她和蕭澤表明了身份,說起這些事情便十分自然,反倒是蕭澤聽了之後有些拘謹地摸了摸鼻子:“是……第五冊嗎?”
“不全是,還有雜志的約稿。”蘇清漪想了想,“我最近有點想寫一個和古董相關的故事,不知道能否找小侯爺請教請教?”
蕭澤也沒有猶豫,一口就答應下來。
蘇清漪就像是松了口氣,朝着關甯街外面走去。蕭澤連忙跟上她,卻見她并不是回家,而是往城外走,頓時面露疑惑:“你這是去哪裡?”
蘇清漪十分坦然:“去找玉弓姑娘,我有一段日子不曾見她了,順便把新出的《晉江月刊》給她帶過去。”
蕭澤:“……”
蘇清漪回答了他,便又接着走路,蕭澤連忙追了上去,面對蘇清漪驚訝的目光,他沒話找話:“你怎麼不帶着之前跟着你的那個丫頭?”
“你說雲芝?”蘇清漪恍然大悟,“她最近家裡有些事,我便讓她回去一段時日。”
蕭澤立刻道:“那你一個人去城外太不安全了,還是我送你吧。”
蘇清漪知道小侯爺是個很好的人,所以他這麼說,她也沒有多想,笑眯眯道:“那就謝謝你了。”
蕭澤别開臉,小聲道:“不客氣。”
兩人邊走邊聊天,蘇清漪不需要再藏着掖着自己的身份,與蕭澤說起話來更加自然。
蕭澤是個很好的讀者,比如看鏡中美人時他會特意畫張圖來分析劇情,他不會拘泥在劇情裡頭,而是會發散出去。他猜了《仙緣》中許多伏筆,蘇清漪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十分驚訝,因為蕭澤的猜測有不少都是正确的。
不過面對小侯爺隐晦地投過來的眼神,她還是當做沒看到,畢竟猜劇情是讀者的樂趣,但挖坑卻是作者的樂趣啊。
兩人走到了洮江邊,蘇清漪招手叫了一個船娘。
小侯爺看着她熟練的動作,許久才憋出一句:“就算你是個姑娘,也不能老去青樓啊!”
蘇清漪一愣,還沒反應這句話中奇怪的邏輯關系,船娘已經過來了,蕭澤不自在地退後兩步:“我在這裡等你。”
蘇清漪抱着這種奇怪的心情上了船,船娘還好奇地看了一眼蕭澤,大概是疑惑他為什麼不上船。蘇清漪頓時覺得自己就像是背着賢惠的老婆出來找小三的渣男,她連忙呸呸呸,把自己心裡這個奇怪的比喻給扔出去。
船娘将她送到了玉弓的畫舫邊,玉弓知道她過來,竟親自來船舷迎接。這讓岸邊看到這一切的蕭澤越發覺得酸酸的,幹脆讓護衛将那一堆雜志都堆在地上,然後一屁股坐上去,背對洮江,眼不見為淨。
而蘇清漪在船上和玉弓聊天時也總想着這件事,擔心小侯爺會等太久,又覺得以他的身份,這些話就是說說,說不定早早就回去了,如此一來,便有些心不在焉。
玉弓見狀,似乎猜了什麼,招來小婵吩咐了一番話,這才重新給蘇清漪添了茶。
蘇清漪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玉弓:“玉弓姐姐,我剛剛是不是又走神了?”
這時,小婵走了進來,在玉弓耳邊說了些什麼,玉弓臉上的笑意加深,卻令蘇清漪莫名覺得有些窘迫起來。
玉弓卻好似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般,接着和蘇清漪繼續之前的談話。
不再自輕自憐的玉弓,其實是個很有趣的姑娘,如果在二十一世紀,她大概會是那種學校裡的大衆女神,她的選擇許許多多,走哪一條路都會很好。而不像現在,隻能被困于這艘畫舫之上,等待着别人的垂憐。
她自小學習琴棋書畫,大了一些所學的更多,而越學越多,她就對自己的出身和現實越發絕望。她若是那種随波逐流的姑娘,倒是能過得開心些,但她偏偏不是,她甯願選擇清醒的痛苦。
所以蘇清漪初見她,就覺得她的身上有一種化不開的愁緒和絕望。
後來她看到了雜志上的那篇文章,忽然就想通了。如今她依然住在畫舫上,夜夜笙歌,有時還會同客人們調笑,從前這樣做會讓她覺得羞恥然後越發自厭,但如今,她卻能淡然處之,不讓自己自怨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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