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個偶然的發現又讓這本書名聲大噪,起因是一個書坊的夥計将《一夢浮生》豎起來放在書架上,不僅節省空間,書脊上寫了名字,找起來更加方便。
原來的書本因為書脊是軟的,所以一直都隻能平放,而長信書坊的東家誤打誤撞,反倒引發了一場書本包裝的革命。此後,幾乎所有的書坊都加厚了書脊,并在上面寫上了書名和著作人名字,再依次豎着擺好,找書便變得更加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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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夢浮生》成為了整個江東熱議的話題之後,它又再次傳到了長信書坊真正的主人手裡。
謝懷卿病好之後,才知道《一夢浮生》出版了,好在謝芷凝倒也沒真想瞞着他,早就送了樣書過來,隻是因為謝懷卿身體時好時壞,所以下人也不敢将書呈到他面前,以免他傷了神。
謝懷卿靜靜地看着書桌上的書本,他對面坐着大大咧咧的何訾沅,曾經風流潇灑的何狂就像是逃難的難民一般,頭發散亂胡子拉碴,手裡捧着一個鬥大的碗,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面條。
一刻鐘前,何訾沅騎着一匹口吐白沫的馬來到謝家,謝懷卿像是早有所覺一般,早早就派人等着,他一到就把人給接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何訾沅一進來,話都來不及說,先一口氣喝幹了茶壺裡的水,随後欺霜又端上了一碗面條上來,何訾沅吃完了了面條,長長地出了口氣,又随手拿過一旁的汗巾擦了擦嘴,這才感覺自己好像活過來了。
沒想到謝懷卿還沒等他把這口氣出完,便問道:“事情可都辦好了?”
“那是自然。你也不想想是誰出馬。”
“那便好。”
何訾沅心裡卻有些癢癢的,小聲問道:“我說,你私底下做這些事,連謝家的人手都不敢用,甯肯欠我一個人情,讓我替你去做,你是在防備誰?”
謝謹挑起眉:“你這是在套我的話?”
“咳咳!好奇……好奇而已。”何訾沅說完,又半真半假道,“我替你奔波千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點好奇你都不滿足我?”
謝懷卿卻恍若未聞:“如今你吃也吃了,苦也訴了,該回去了。”
何訾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替你做了那麼多事情,你就是這般回報我的?!”
“不然呢,你還想如何?”
何訾沅歎口氣,他就知道,這人看着溫和,但那顆心真是鐵做的!他不忿地站起身,卻不妨太急了帶倒了湯碗,一碗面湯就這麼全倒在了桌上,何訾沅手腳極快地将桌上的書給拿起來。
“好險好險……咦?這是……”
何訾沅将書翻過來,看到書脊上四個字,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在知道顔亭書的真實身份後,他還揶揄過謝懷卿,不過這也隻是開玩笑,他很了解謝懷卿,知道他是個相當冷靜且理智的人。他的心中仿佛有一杆秤,所有的東西都是籌碼,包括他自己的婚姻。作為謝氏下一任家主,縱然謝懷卿這一生都不婚,他也絕不會娶一個平民女子。
但那是從前,眼下,看到這本顯然是已經出版的書,何訾沅的眼神頓時就變了:“我真是錯看你了,看來前人所說果然沒錯,英雄難過美人關,即便是你也逃脫不了。”
謝懷卿有些無奈:“你想到哪裡去了,這書是芷凝替她出的。”
何訾沅卻一臉“你不用說了我都懂”的表情,即便是謝懷卿,也隻能是束手無策。
不過因為這一遭,何訾沅也對這書有了興趣,幹脆拿過來翻了翻,看完之後咂咂舌:“若不是知道這隻是一本小說,我還真以為世上真有這樣一個地方呢?”
謝懷卿卻若有所思:“或許小說中的東西有些是真實存在的呢?”
何訾沅竟然“噗嗤”一聲笑出來:“你莫不是傻了,你又不是沒寫過,小說都是臆想出來的,如果是真的,難道修仙也是真的?若真是如此,我也要去修,便是不圖長生不老,至少将那禦劍的本事給學會了,不然也不至于這般勞累奔波。”
謝懷卿裝作沒聽見一般。
何訾沅反倒不依不饒了:“你不會真的以為這書上說的都是真的吧?”
“有什麼不可能?”謝懷卿輕笑一聲,“你從前跟船隊一起去阿蘭路的時候,不也是覺得不可思議嗎?”
“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何訾沅抱着臂,毫不猶豫地反駁道,“就說這個什麼‘手雞’,這是個什麼品種的雞,才能讓人隔着千裡卻像是面對面通話一般,還有,這裡說到這些車,沒有人或者馬來拉,怎麼可能動,更别說還能日行千裡了,怎麼可能?!”
謝懷卿卻道:“古人不也曾做出過‘木牛流馬’這樣的東西?不依靠畜力和人力自己就能運送軍糧,雖說不到日行千裡,但據說這東西不知疲累,日行三百裡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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